江延成問高子吟,“怎麼想到自己付錢的?”
“羊毛衫嗎?”高子吟側過臉來問到,“是我送給你的東西,自然是我出錢,若是你自己出錢,那豈不是羊毛衫出在羊身上嗎?”
說完,高子吟便覺得自己唐突了。
小心翼翼地側頭,到江延成正在側着她。
高子吟卻是憋住了的笑,“對——對不起,江總,我不是故意說你是羊的。”
江延成眼睛眯了一下,沒做聲,轉過頭去。
高子吟以前都是乖乖的,從未有過逾越之舉,這次不經意地捋了江延成的鬍鬚。
江延成好像沒有生氣,或者氣了,但是並沒有高子吟想象得那種後果。
因爲這一次嘗試,她的膽子便又大了一些。
車開過一家藥店的時候,高子吟忽然說到,“停一下。”s11();
“怎麼了?”江延成的車已經停到了路邊。
高子吟說了句“給我姐姐買點藥”便下車了。
進了藥店,高子吟買了一盒腎衰寧,店員拿藥的時候,她還一直回頭江延成的車開走了沒有,生怕一不留神,他就走了。
其實人的行爲是內心的寫照,因爲高子吟一直害怕在這段關係中,是江延成先甩手,所以,她一直害怕江延成會走。
買好藥,到江延成的車子還安安穩穩地停在那裏,她安心了,上車了。
江延成的目光隨便瞟了一下藥的名字,便問,“腎衰竭?”
“嗯。”
江延成並沒有這麼關心這個病人,說到,“你和你姐姐關係很好嗎?”
“嗯。是啊,我們家裏總共就三個人,我媽從小便忙,都是我姐姐着我做作業,不過後來,姐姐就輔導不了了。我跳級了啊。”說着,高子吟便笑了,“你和你哥哥們關係好嗎?”
“很好。”江延成回答完這兩個字,便不說什麼了。
把高子吟送到住宅區的外面,高子吟一個人回去了。
今天晚上的那個吻,還在高子吟的心裏回味,她覺得——好美。
就連孫娟拿着東西出來,她都不知道。
“媽,你拿的什麼?嚇了我一跳。”高子吟說到。
孫娟從背後拿出來一個用毛線勾的東西,特別精美,起來還很高檔。
高子吟不明就裏,問,“這是什麼?”
“我那天去辦公室,到你那個同事,哦,不對,是你男朋友,也就是你的上司,他杯子上沒有杯套,我想來想去,他家裏那麼有錢,別的應該不缺,就是缺個這個,媽怕他嫌棄,特意去買了上好的毛線織的,今天店裏人也不多,另外兩個人着,我織了一天就織好了。你拿給他。”孫娟把一個上好毛線的杯套給了高子吟。
很顯然,顏色孫娟是特意挑過的,黑色和棕色摻着,很適合男人用。
不過高子吟來,這更適合那種泡枸杞的保溫杯。
江延成的杯子都是好幾千一個的。
“嗯,我試試吧。他用不用,若是不用,媽你也別見怪。”高子吟又說。
“不用也是媽的一片心意嘛。拿給他。”
高子吟想了又想,措辭了良久,才說,“媽,以後,你別去送餛飩了,都是同事,大
“你們同事不知道你們倆的事兒嗎?”
高子吟慌忙說到,“知道。你說你老去,同事們見,也不好啊,辦公室戀愛。”
孫娟慢半拍地點了點頭。
還有一件事情,高子吟要和媽商量。
她說,“媽,今天晚上,他跟我說,他在橡樹別怨有一套房子,想讓我搬過去住,您說我去嗎?”
橡樹別苑離這裏不遠,是這一片很高檔的住宅區,所以,媽媽知道。
如果高子吟自己住,搬過去也就搬過去了,但是現在,她和媽一起住,如果搬過去住,肯定媽會知道的,所以,她得提前給媽打一下預防針。
“不成。那可不成。我和你爸,是結婚以後纔在一起的,你們倆,現在纔多久,就住到一起,成什麼體統?再說了,在這件事情,佔據主動的都是男人,女人都喫虧,更何況,你這麼小。不許啊,不許。”孫娟再三重申。
高子吟想,確實是這樣,兩個人才在一起多久。
萬一搬到一起了,才發現不合適,後悔都沒有地方。s11();
第二日一早,高子吟便去了醫院,給姐姐送藥。
剛剛去,姐姐就拿出一張很漂亮的畫,裱起來的。
“子吟,你有男朋友了,姐姐也不知道送他點兒什麼,姐姐這種身體狀況——
這幅畫是你小時候畫的,我畫的不錯,便裱起來了,你送給他吧。”高子涵嘆了一口氣,大概又在感慨自己的身體。
每況愈下,一直也等不到腎源,就算等到腎源了,錢也是問題。
高子吟因爲對錢有信心,所以,從來不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高子吟把媽媽和姐姐的這兩件禮物好好地放好了,去了公司。
剛剛坐下,宋迅便來了,把高子吟叫了出去。
他手裏還拿着送給高子吟的那個包,說道,“子吟,這個包我送給你就是送給你了,你還給了我,我也沒法處理。這麼多同事,人家也沒有因爲自己有了男朋友,就把包還給我的,你拿着用吧,別放在心上。”
高子吟想了好久。
卻不想,江延成從那邊過來了。
但是高子吟還是揹着身子,沒見江延成。
江延成一手抄兜,用不屑一顧的神情着眼前的人,目光中有嘲弄,更多的是不屑,走路始終意氣風發。
宋迅已經見江延成來了,便說,“你男朋友若是問,你便找我。我給你解釋。我還真就是不信他這麼小氣。好嗎?”
高子吟心想,人家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便又收下了。
“你若是以後找我有什麼事,就開口啊,別客氣。”高子吟說到。
“不會的。”
說完,高子吟便又重新拿着包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聽到江延成的辦公室裏有動靜,高子吟心想:糟了,還沒泡好茶呢!
想着,便泡了一杯毛尖,給江延成端了進去。
“今天怎麼這麼晚?”江延成說到,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在收拾自己的桌子。
“剛和同事說話了。”高子吟回答。
江延成沒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