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的名字,你的姓氏 >第466章 昨天晚上—有過
    俯首看到苗錦一副柔而又柔,任人蹂躪的樣子,江行雲低頭便吻住了她。

    苗錦有知覺,她疼得直咧嘴,好像還微微睜開了眼睛。

    可能這一刻,苗錦是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明明神傷是爲了另外一個人,如今卻被另外一個人吻,苗錦雙手便攀住了江行雲的脖子。

    腦子中一片餛飩,好像被太陽炙烤着,腦子都化成了水,想思考,可什麼都思考不了,她什麼都不清楚。

    可她清楚的是,這個人該是江行雲,因爲她和那個人,不曾這麼親密過。

    江行雲卻不這麼想,他看到她發紅的耳朵就着惱,就動氣,如今又攀着自己的脖子,剛纔說“不在了”,自然是把他當成了那個人。

    江行雲非常非常生氣,他手往下,便扯破了苗錦的衣裳。

    苗錦很配合,阿衍把她的身體密碼打開,她自然知道這件事情的好,不抗拒。

    只是,苗錦渾身發虛,根本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便這樣任由江行雲爲所欲爲。

    發泄完了自己的怒氣,江行雲看着她紅撲撲的臉,給她蓋了蓋被子,便靠在牀頭,點了一根菸,又過了片刻,他去拿了退燒藥和水,讓苗錦吃藥。

    苗錦本來就昏迷不醒,如今讓吃藥,自然牴觸,不想任何人打擾了她的清靜。

    江行雲便含着藥片,渡到了她的口中,又給她餵了水。

    大概苗錦把藥嚥下去了,身子朝那邊側過去,繼續睡。

    江行雲又看了一眼她的耳朵,還是跟剛纔一樣紅。

    他咬了咬牙,生平從未這麼動氣過。

    江行雲這個人,城府極深,一般人根本觸動不到他的底線,他認爲所有的事情,他三兩下就能夠搞定,所以,他從未和苗錦生過氣,包括上次,苗錦因爲他騎摩托車,摔了跤,紅了耳朵,那次他也沒有和她生氣。

    他自信不用什麼手段,就能收服苗錦。

    想不到這次,他動氣了。

    事情,從來再一再二不再三四,若不是她這次發燒了,看看他怎麼收拾她!

    江行雲下樓去了,打電話給了一個熟悉的人,“給我查一個人,看他最近幹什麼去了。”

    以前,江行雲根本不想計較的,前任,不配。

    第二天,苗錦醒了,頭上的虛汗已經褪去了,江行雲不在身邊,可能上班去了,苗錦沒有立即起牀,她坐在牀上,想昨天晚上她發燒以後有沒有不當的言論,她和聶以恆的事情,她當做是舊事,沒有跟江行雲提起的必要,當然,如果有一天有需要,她會跟他說的,她在想,昨天的那個人,讓她病了,讓她發燒了,她睡夢之中有沒有把阿衍當成那個人,想了很久,也沒想起來。

    可昨天的事情,卻彷彿黃粱一夢,已經過去了,她現在已經肯定,那個人絕對不是聶以恆,他早就不在了,離開她了,昨天,她挺幼稚的,好像差點兒要發生車禍。

    不過他的身體是有感覺的,好像昨天經歷了什麼,她好像有記憶,又好像沒有,不過,她身上的點點紅痕昭示着,昨天晚上——有過。

    生了一次病,她彷彿瘦了一圈,臉色蒼白,楚楚可憐的樣子。

    下樓,看到江行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雙腿交疊着在抽菸。

    他的煙夾在手指間,手抵在自己的側額上,好像在想什麼問題。

    他很少抽菸。

    苗錦瞥了一下牆上的掛鐘,都十一點了。

    “你今天沒上班嗎?”她問。

    江行雲側過頭來,把手裏的菸蒂熄滅了,說到,“你病了,我怎麼上班?”

    苗錦的眼神閃了閃,說到,“我病了,你便不上班了啊?”

    “我不上班,這不是人之常情?”江行雲說到。

    他坐在沙發的最這邊,苗錦想從他身前走過去,坐到那邊。

    走過江行雲身邊的時候,一把便被他抱住,坐到了他的腿上。

    “好些了沒有?”江行雲聲音,帶着荷爾蒙的氣息,帶着溫存,帶着好些好些的溫柔。

    他是一個極理智的人,知道若現在他和苗錦鬧彆扭,只會把苗錦往別處推。

    縱然昨天晚上他極受傷,在苗錦面前,卻不表現出來。

    情商高的表現就是:知道在什麼人面前該怎麼表現,不會爲了讓別人知道自己的情緒,隨意暴露自己的性子,所以,苗錦看不出來他在生氣,只是覺得——他對自己真好。

    有些人認爲高情商便是虛僞,那是幼稚的看法,長大以後,就會知道,高情商是識時務,而這種品質,是多麼難得,尤其是和自己最親近的人。

    “嗯,好多了。”苗錦答道。

    自從那日在蘇杭,苗錦情不自禁地脫口而出“阿衍”以後,心裏很多很多的情愫早就不同了。

    江行雲抵着她的額頭,“以前也這樣過?嗯?”

    “沒有,以前我身體好得很。”苗錦說道,“誰不是病來如山倒啊。”

    “嗯,以後好好的。”

    苗錦便抱住了江行雲的脖子,由衷地說了句,“阿衍”。

    感情便是這樣,你對我好,我對你更好。

    你若和我鬧彆扭,我便和你鬧彆扭,久而久之,矛盾就產生了。

    江行雲智商情商雙高,他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所以,昨天在牀上發泄過自己的情緒以後,也便消散了,最重要的是,他理智地控制住了,雖然心裏終究意難平,並且,越來越難平,可他絕對不會讓苗錦看出來。

    大概在苗錦的眼裏,他是一片天。

    “去喫飯吧?”江行雲問。

    “嗯,好啊。”苗錦笑了笑。

    她本來還想問她昨天做了什麼夢沒有,看阿衍這個樣子,應該沒有吧,否則他不會這麼平靜。

    喫飯的時候,苗錦手裏叉着意大利麪,目光卻看着盤子裏的煎蛋,並不看江行雲,她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那個了?”

    “哪個?”阿衍問她。

    “就是那個啊,這你都不懂?”

    “真不懂。”阿衍回答地一本正經。

    “做那個。”

    “哪個?”阿衍還是一本正經地。

    苗錦想,他沒想到,難道沒做?

    “算了。”苗錦氣餒地做了一句。

    “做。愛?”阿衍忽然擡起頭來,生生地甩出來這兩個字,他盯着苗錦。

    苗錦剛纔擡起頭來,說了句“算了。”

    恰在此時,兩個人四目相對。

    阿衍的目光中是朗朗乾坤,是對苗錦往裏吸的光。

    苗錦漸漸地支持不住,慢慢地垂下頭去,很快地切煎蛋,略有些慌亂。

    “就—就是啊,做了沒有?”苗錦又問。

    “你自己沒感覺嗎?”阿衍看似低頭在喫飯,好像說話有一搭沒一搭。

    “有感覺。”

    “什麼感覺?”

    “腿疼,身上也紅。”

    “我還以爲你把我當成別人了。”阿衍似笑非笑地說到。

    “怎麼會?感覺都不一樣的。”苗錦低頭,切煎蛋的手,有幾分凌亂。

    “真和別人做過?”阿衍又問。

    “沒有。”苗苗有些嗔怒地說到,“倒是你,和沒和別人做過?”

    阿衍良久都沒有說話。

    苗錦心裏便有些醋意了,“早知道,你二十七了。”

    “我十九歲那年心裏就有人了。”阿衍說到。

    苗錦錯愕地盯着阿衍,“誰——誰啊?”

    阿衍又一問三不知了。

    “我認識嗎?長得好看嗎?你和她做過?”苗錦問。

    “做過。”阿衍很肯定地回答了這兩個字。

    苗錦便低下頭去,喫飯,心裏委屈到要命,又特別尷尬。

    她也恨自己嘴賤,幹嘛沒事問這個問題?問了以後,答案她又承受不了。

    嘴賤,嘴賤!

    早該知道,他二十七了,怎麼可能沒有過?

    吃了飯,苗錦又懨懨的。

    阿衍在廚房裏刷碗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電話。

    阿衍把水龍頭開着,外面的苗錦聽不到他說話,他在接電話。

    那頭說:江總,昨天聶以恆去了一家菲律賓人開的襯衣店,這個菲律賓人,是聶以恆曾經在摩洛哥救的戰友的親哥哥,因爲聶以恆前段時間曾經到中國休假,他此次去店裏,是替自己的戰友給自己的哥哥送東西的,因爲聶以恆曾經把太太也就是苗錦的地址和太太的名字縫到了襯衣上,就是想着有一天他犧牲的時候來不及說出太太的地址,所以,他一直備着有這麼一天,菲律賓戰友對聶以恆非常非常感激,並且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自己的哥哥,哥哥受到啓發,從此也在襯衫上繡上了襯衫擁有者的名字。

    每個品牌背後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logo看起來雖然簡單,可你永遠不知道這背後蘊藏着怎樣一個故事,這就是正品和贗品的區別。

    正品是照着自己的心在做,贗品是照着樣式在做。

    阿衍聽到了,有些震驚,這個世界,每天都在發生故事。

    只是這個故事發生在自己的太太身上,如果他是局外人,他都覺得很感動。

    可他偏偏不是,他偏偏站在了那個令人感動的主人翁的對立面。

    阿衍低着頭,一手抄兜,在廚房裏慢慢地走動着,“說一下這家店的地址。”

    下屬說了這家店的地址,江行雲掛了電話。

    他在廚房裏站了很久很久,雙手一直撐着洗碗臺,看着窗外。

    究竟是緣分還是孽緣,如果沒猜錯,這就該是苗錦去給他定做襯衫的那家。

    美國這麼大,可她偏偏去了這家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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