翀隳一路滑了下去,不料中途有一塊堅硬的石頭絆了一下,原本打算滑下去的,現在卻變成了滾下去。
此時正好一位清秀的少女正抱着果籃從旁邊經過,翀隳直接滾落在那個少女面前。
“痛痛痛痛……”翀隳摸着頭說道。
那個少女看見翀隳連忙放下手中的果籃,跑了過去,看着翀隳身上的傷痕關心道:“不要緊吧?”
翀隳看了那個少女一眼道:“不要緊,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都傷得這麼嚴重了,不及時治療說不定會留下後遺症的,走我帶你去我家裏我爸爸是醫生。”
“不用了!真的到不用了,這種小傷過一會就恢復了。”翀隳推辭道。
“不行!爸爸告訴過我對於有需要幫助的人一定不能棄之不顧。”
翀隳從那個少女的眼中看出了一種十分堅定神情,知道自己推辭不了就隨她去了。
少女一隻手拉起翀隳,另一隻手抱着果籃。這時翀隳才認真看了一下,少女扎着一頭清爽的馬尾,穿着一條青白色的長裙,散發着一股青春的味道。
有可能是在意翀隳傷勢的原因,少女並沒有詢問翀隳的姓名,一路上都是在快步的走着。
對於翀隳來說這些傷口幾秒鐘的時間就可以恢復,但是翀隳並沒有那麼做,而是暫時的抑制了自己的恢復速度。
一路走過來,翀隳發現這個小鎮十分的古樸美麗。每個人都幹着自己的活,小鎮裏的每個人都彼此的熟悉,臉上洋溢着快樂的微笑。
不一會少女在一個被綠色覆蓋的房子前道:“進去吧,這就是我家,我爸爸應該在裏面,你的傷勢經過我爸爸之手估計過幾天就能恢復了。”
少女打開門,甜甜的說道:“爸爸我回來了,有一個人受傷了,你快給他看看。”
過了幾秒鐘有人迴應了:“把他帶上了吧。”
“嗯!”
“走吧,我爸爸就在樓上。”說完少女就領着翀隳上來了。
少女的爸爸穿着一襲白衣,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翀隳看見他的時候他手裏還拿着一瓶裝着不知道什麼液體的瓶子。
“爸爸這個人從山上摔下來了,身上都是傷。”少女帶着一絲憐憫的說道。
那個少女的爸爸走到翀隳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羽奕。”
“我叫半凌,這是我女兒半夏。羽奕你是怎麼傷害的?”
翀隳在心裏想着:難道告訴你們是我自己作的?隨後就說道:“腳下一滑我就摔下去了。”
“嗯,下次小心點。”半凌看了看翀隳身上的傷口道:“你身上的傷口雖然多,但沒有什麼大傷,主要的都是一些小傷口,沒什麼大礙。”
說完半凌遞給翀隳一瓶藥道:“每天早上把這瓶藥喝下去一口,過幾天就恢復了。”
翀隳接過藥水,道謝過後問道:“請問這裏有什麼大型的城池嗎?”
半凌回答道:“有,不過在很遠的地方,坐馬車的話要正正一天的時間。”
“那那座城池叫什麼名字呢?”
“關月城,羽奕你爲什麼要問這些?難道你也爲了參加橫天派嗎?”
“真的嗎!翀隳你也是爲了參加橫天派嗎?”半夏湊過來激動的說道。
翀隳用食指摸了摸臉,看着半夏眼中閃爍的亮光,不忍心欺騙她道:“是啊。”
半夏雙眼之中光芒更加明亮了,激動的轉過頭面向他爸爸道:“爸爸我現在是不是可以去參加那個門派的淘汰賽了?”
半凌略微有些尷尬,開口又閉口,最後爲了給孩子樹立一個好榜樣,艱難的點了點頭。
半夏激動的一下子抱住了爸爸,開心的說道:“爸爸你最好了!”
翀隳在一旁尷尬的看着,隨後說道:“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就在翀隳起身離開的時候,半凌推開半夏,扔給了翀隳一種紙條。
翀隳看完後,朝着半凌點了點頭,隨後就離開了。
半凌嚴肅的看着半夏道:“女兒你確定要去橫天派?”
“嗯!”
半凌看着女兒臉上那一股無法阻擋的神情,欣慰而又無奈的道:“女兒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媽媽了。”
半夏聽到媽媽兩個字馬上來了興致道:“爸爸你到現在都沒有跟我說過媽媽去哪了?”
爸爸把女兒摟着懷裏道:“你媽媽叫凌若花,是曾經凌家的大小姐。直到有一天被家族其他繼承人陷害,逃離了凌家,一路逃到了靈長大陸的最邊緣。我就是在這裏遇到她的,當時你媽媽光彩照人,就如同流落凡間的天使。”
“在你爸爸我持之不懈的努力下,終於征服了你媽媽的心,也是因爲你媽媽我才知道這個大陸的精彩……”
“那媽媽去哪了呢?”
“唉~在你出生沒幾天後,我出去採藥,再回來的時候,你媽媽已經消失不見了,只留下了你。”
“那你就沒有再找過媽媽嗎?”
“找過。整整找了三年,都一無所獲,最後我回到了這裏選擇在這等待着她。”
“女兒如果有一天當你很強很強的時候,去凌家看看,看看你的媽媽在不在那裏。”
“嗯。”
“女兒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話嗎:在修煉的道路上九死一生,如果你踏上這條路那麼你的前方將是數不清的阻礙,你有信心走下去嗎?”
“有!”半夏堅定的說道。
半凌看着女兒堅定不移的目光,心中五味雜陳的說道:“那好,你自己去玩吧,爸爸還要研製一些藥。”
“好。”半夏乖巧的出去了。
轉眼間夜幕悄悄降臨了,翀隳跳上一棟房子的樓頂,從窗戶跳了進去,中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看着坐在那裏的半凌,翀隳問道:“叫我晚上來有何事?”
半凌讓翀隳坐下道:“羽奕我想請你去關月城的時候帶着我的女兒。”
“爲什麼?”
“因爲橫天派是這方圓萬里唯一一個門派,而我女兒想要修煉就必須去那裏,但一些歹徒就是看中了這一點,他們在中途燒殺搶掠那些準備去關月城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把我女兒平安的帶入關月城之中。”
“我爲什麼要這麼做?你難道不怕我對半夏動手嗎?”
“不怕,你的眼睛清澈無比,根本就不是能幹出那些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