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側身一躲,反手一拳打在了楊汕腦袋上。
“來人,來人啊”發現自己在江天面前佔不到便宜,楊汕急忙開始喊人。
江天知道這裏不能再待了,轉身準備離開。
楊汕有些不甘心,他順手拿起旁邊一個凳子砸到了江天后背上。
江天頓了下,回頭怒視着楊汕。他從兜裏掏出匕首,指着楊汕威脅道:“你是不是想死”
“你要幹什麼”
楊汕這下害怕了,他朝門口看了看,還沒有幫手過來。他不願江天就這樣離開,又擔心江天會有什麼過激行爲,爲難之際,正好他的餘光瞥到了郝運來的父親,於是便對其說道:“你要想讓你兒子繼續留在一中上學,那就幫我抱住他。”
“真的嗎”
郝運來的父親一聽事情有轉機,急忙起身跑去抱住江天,說道:“小夥子,你不是我兒子的兄弟嘛,爲了他的前途,委屈你了。”
“爸,你幹什麼”
郝運來上前想阻止父親,卻被父親一把甩開。
“滾開還不都是你鬧的”
江天被郝運來的父親死死抱着,他有些不知所措,包括站在旁邊的武修都犯難了。
楊汕走到江天面前,搶過他手裏的匕首,然後照着他的腦袋打了一巴掌,得意道:“小小年紀不學好,還隨身攜帶匕首,以爲自己是誰這麼囂張嗎來,再動手讓我看看”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郝運來的父親不忘提醒道:“楊主任,說好了,您可要保證不開除我兒子啊”
楊汕嘴角上揚,手裏把玩着江天的匕首,笑道:“放心,我會考慮的。”
“考慮個屁這學老子不上了。”郝運來突然大喊着一把從楊汕手裏奪過匕首,順勢刺進了楊汕的腹部。
政教處瞬間安靜了,裏面的人都愣住了,顯然沒人想到郝運來會朝楊汕下這麼狠的手。
“啊殺人了”一個女子的尖叫聲突然從門口傳來。
武修轉頭看了眼,女子是鄭鵬的班主任。她剛帶鄭鵬來政教處,便看到楊汕被刺的場景。
“你”
楊汕滿臉不可思議地指着郝運來,看到自己腹部的鮮血流了出來,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然後癱倒在了地上。
“你瘋啦”郝運來的父親嘶吼着打了郝運來一巴掌,然後急忙上前觀察楊汕的傷勢。
很快來了不少學校老師,他們急忙報警並打了急救電話。楊汕被直接送往醫院,郝運來則因爲用匕首刺人被警察帶走了。
由於這件事鬧得太大,武修、江天和鄭鵬不得不給各自家長打電話,然後他們被學校安排坐在一間辦公室等各自家長來學校帶他們離開。而學校爲防止三人離開,還特意安排了保安守在門口。
三人坐在凳子上,表情都很難看。
此刻武修覺得腦子裏很亂,他雙手抱着腦袋一直沒說話。
“小來的事我很抱歉。”江天愧疚道。畢竟郝運來這次事件,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是等,還是走”
儘管武修和鄭鵬都沒理自己,江天卻依舊說道:“咱們這學肯定上不了了,我也不會讓我家人來學校。我要走了,你們跟不跟”
江天等了一會兒,並沒得到武修和鄭鵬的答覆。他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落寞地說道:“好吧,我知道了。無論如何,兄弟一場,就此別過,願我們以後都能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江天又等了等,然後才起身走出辦公室,他以上廁所爲由離開了。
守在門口的保安並沒有多想,畢竟在他眼裏,江天只是個不良學生,而自己守在這裏也只是起到震懾作用。
看着江天的背影消失,鄭鵬又看了看武修,他猶豫了下,問道:“你怪天哥嗎”
武修搖搖頭,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腦子裏現在很亂”
鄭鵬的父親下午才急匆匆趕到學校,他什麼都沒說,直接帶鄭鵬離開了。
沒過多久,武賢來了。他看到武修的第一句話便是:“早猜到我會因爲你被叫到學校,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事已至此,趕緊好好想想,你知道你媽心臟不好,我現在唯一的要求是怎麼想辦法哄住你媽。要是讓她不高興,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武修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低着頭一副很誠懇的認錯態度。
“行了,你已經不再是這裏的學生了,走吧”
武修一路上默默地跟在父親身後,兩個人剛到校門口,一輛黑色帕薩特開了過來。武修在學校見過這輛車,知道它是副校長郗志懷的座駕。
嘎帕薩特停在武修旁邊,後座車窗被搖下,郗志懷對武賢說道:“還好你們沒走,您是武修的父親吧我是一中副校長,我姓郗。武修的事我也是剛聽說,有時間的話,來我辦公室聊聊,武修知道地方。”
帕薩特行駛離開,看到武修站在原地發呆,武賢拍了下武修的肩膀,沒好氣道:“愣着幹嘛走啊”
“去哪”
“見你們副校長啊”
“都被開除了還去”
“廢什麼話有的聊就說明還有機會。”
武修雖不太情願,卻還是抱着一絲希望,帶着武賢來到了郗志懷辦公室門口。
嗡二人剛要進辦公室,武修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是洛詩雨的電話。他看着武賢猶豫了下,默默走到一邊按了接聽鍵。
“你在哪”洛詩雨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
“郗志懷辦公室。”武修小聲說道。
“太好了,你還沒離開”洛詩雨有些激動地說道:“等我,馬上去找你。我沒來,你千萬別走。”
“噢”武修雖然疑惑,卻還是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