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氓是在這節晚自習剩十幾分鐘的時候纔回來了,他一臉的埋汰,剛進教室,就幽怨地看着武修。
武修正準備給劉氓解釋一下,卻發現在劉氓身後,周連海也跟進來了。他趕緊拿筆在紙上亂畫了起來,儼然一副好學的樣子。
“大家都稍微停一下筆,我說兩個事。”
看到學生都擡頭看着自己,周連海很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是這樣,新的一年了,你們也知道,高考是越來越近了。
不知道你們急不急,反正學校已經開始急了,想方設法幫助你們學習。你們看看,剛來學校第一天就讓你們見識了。
想必有些同學也猜到了,沒錯,這第一件事,就是關於晨讀課睡覺。你們今天應該看到了,要是有不知道的,咱們班也有當事人,你們可以課間向他們打聽。
聽好了,學校從現在開始嚴抓睡覺,都給我注意點,清楚了嗎”
“清楚了。”
“很好接下來是第二件事,關於請假。”
周連海頓了下,瞥了眼劉氓,接着說道:“聽好了,還是學校要求,從現在起,每個班級嚴格控制請假,原則上不準隨便請假。若真有事,需要讓父母親自來請。若有病,則需要醫院開具證明,否則請假一律不批。都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
“劉氓,你怎麼不說話”
劉氓一臉鬱悶地看了眼周連海,無奈道:“清楚了。”
鈴這時下課鈴聲響了起來,周連海微微一笑道:“好了,下課”
周連海剛離開教室,劉氓便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氣勢洶洶地朝武修走來。洪月一看這架勢,不懷好意地衝武修笑了笑,趕緊給劉氓讓出了位置。
武修瞪了眼洪月,不過洪月顯然無所謂,她直接無視武修,朝教室外面走了。
看着劉氓坐在自己身邊,武修知道跑不了了,他一臉關切的神情,問道:“怎麼樣氓哥,沒事吧”
“你說呢”劉氓揉了揉腦袋,瞪着武修說道:“你還是人嗎我問你扁桃體,你給我指腦袋”
“不是,我什麼時候給你指腦袋了”武修一臉鬱悶的表情,他伸手又指了指自己的喉嚨,沒好氣道:“這是腦袋嗎這是喉嚨好不要是實在不懂,自己去網上查。”
“額看來是我會錯意了。”劉氓拍了下自己的腦袋,若有所思道:“好,那不說扁桃體了,說正事。
你要我跟你一起去請假,結果到那後你居然來了一句,你是路過的,害得虎子又對我的身體造成了傷害,這你怎麼說”
“不是,虎子跟你純屬私人恩怨,我當時若是再說我也請假,那虎子估計更憤怒了,我不也是爲你好
再說了,我手機被虎子收走,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可自始至終我說過怪你的話嗎你還好意思找我興師問罪”
趁劉氓還沒反應過來,武修故意轉移話題道:“唉這虎子也是,爲人師表,動不動卻對學生實行體罰,太不人道了。”
果然,劉氓不自覺地想到了周連海,於是他又將所有的不滿轉移到了周連海身上。
“修哥,幫我想想辦法。我要鬥爭,我要反抗。”劉氓咬牙切齒道:“周連海不是很囂張嗎我就偏不鳥他。”
武修擔憂道:“要不算了畢竟他是老師,還是咱們班主任。”
“我呸就他配嗎快點,幫我想辦法,我要跟他鬥爭到底。”
看到劉氓一臉堅定的表情,武修想了想,說道:“那好吧周連海不是剛說請假的事嘛,咱們就拿請假開刀。”
劉氓一聽,瞬間來了興趣,急忙問道:“那我要怎麼做”
武修四處看了看,小聲嘀咕道:“你敢不敢批假條”
“那有什麼不敢只是我的簽名也沒人認可啊”
“要你的簽名幹什麼你籤虎子大名。”
“虎子”劉氓擔憂道:“萬一被人認出來呢”
“所以這就看你的膽量了”武修提醒道:“至於虎子的簽名,考勤表上有,你可以慢慢練習模仿。好了,我只能幫你到這一步。”
劉氓想了想,咬牙說道:“我知道了。”
他走到講臺上,看着講桌上的考勤表猶豫了下,直接拿着考勤表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這時洪月回到座位上,她看了眼劉氓,對武修笑道:“這就擺平了”
“你以爲”
洪月搖搖頭,說道:“剛看他那怒氣衝衝的樣子,我還以爲他要跟你大幹一場。我騰開地方讓他唱戲,戲卻結束了,真掃興。”
“切豈能盡如你意”
洪月笑了笑,好奇道:“你又給他出什麼餿主意了”
“不是,你這樣毀我的名聲,真的好嗎”
“我也好奇這劉氓也是,被你一次次坑,卻還一次次那麼信你,他到底是怎麼想的”瞿依依突然看着武修問道。
不等武修說話,洪月說道:“誰知道呢虧他還是情場小王子啊”
“這可能就是周瑜打黃蓋吧”
“咱還是別詆譭古人了”
看到洪月和瞿依依把自己晾到一邊,開始你一言我一語的聊了起來,武修覺得很鬱悶,他直接趴在課桌上睡了起來。
沒多久,武修便睡着了。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放學了。
晚上劉氓沒有回宿舍,而是和武修、汶明、葛晨一起去了出租屋。四個人買了些喫的喝的,這一頓相當愜意。
第二天清晨,在一鬧鈴的催促下,一直拖到最後一刻,四個人才極不情願地起牀洗漱,接着急忙朝學校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