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越三王府。
自從臨州一戰後,越北寒已在王府內閉門思過了數月,他逗弄着籠中的金絲雀,聽着管家向他稟報道“新招的丫鬟已經到了府中,不知王爺要不要過過眼?”
越北寒停了下來,“哦?本王正愁閒來無事。”
聽他有意後,管家使了個眼神,下面的人將丫鬟帶了進來。
六個丫鬟低着頭十分恭順地跪了一排,不敢喘一聲粗氣,西越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三王爺最是喜怒無常,更何況她們都是接下來得貼身伺候他的人,若是稍有不慎惹怒了他,她們這一生也便到頭了。
越北寒掃了幾眼,將視線停留在了兩個丫鬟上,他倒是沒想到大公主的動作還挺快,他走到南霜面前,可視線卻停留在了她身旁的丫鬟。
南霜知道三王爺已然認出了自己,她之前是從長公主府出來的人,也曾爲他奉茶過好幾回,只是她見三王爺看着阿禾,心下有了些許猜測,看來長公主救下她不是沒有緣由的,這個不會言語的阿禾成功挑起了她的好奇心,能與這麼多位高權重着有牽連,想必她知曉很多祕密。
想到這裏,南霜突然回過神來,她剛剛犯了一個大忌,下屬最忌諱的便是猜測主子,她收回心思,等待着三王爺的動作。
身旁的丫鬟便是阡音了,她沒想到時隔多日,還能再遇見越北寒,兜兜轉轉,她如今竟成了他府上的丫鬟,生死皆由他決斷。
阡音低着頭,就算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她臉上也毫不慌亂,死過一次後,她決定爲自己好好活一次,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好好撐下去,即便眼前這個人知曉死了的阡音。
看來西越長公主對自己的過往瞭如指掌,不然她爲何會派南霜將自己送到越北寒的身邊,說到南霜,她突然想起了凌桑,同爲細作,不知道她如今究竟是怎樣一番光景。
越北寒屏退了所有人,又指着她們二人道“你們兩個留下來。”
沒有被指到的丫鬟如釋重負,又對南霜與阿禾有些擔憂,被三王爺看上也不知道該是喜還是憂了。
南霜恭敬回道“她名叫阿禾。”
這個名字倒是很適合她如今的處境,越北寒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南霜見狀眼神警告了一番阿禾,遵命退下了。
一時之間,只剩下了她與越北寒兩個人。
越北寒挑起了她的下巴,似是想到了以往的屈辱,又似是暢快道“你如今總算是落到了我的手裏。”
阡音的下巴掙脫了他的手,給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就算她大病一場後,失了內力,無法再與他抗衡,也無法改變他曾是自己手下敗將的事實。
越北寒見狀十分惱怒,他竟然會被一個不知死活的女人無視,他一掌推向了她,只見她毫無反抗之力地倒在了地上。
阡音捂着胸口,緩緩站了起來,眼中滿是戒備。
越北寒摟住即將摔倒的她,用只能她與他才聽得見的聲音道“你這個名字取得倒是不錯,本王倒忘了你身上還有傷,別想着激怒我,本王不僅不會治你的罪,還會治好你的傷,以後你的命便是本王的,只有本王讓你死,你才能死”
若是不明真相的人看到如此姿勢親密的兩人,定以爲是阡音入了越北寒的眼。
阡音不禁與他對視了一番,她貌似進了一個密不透風的牢籠,毫無逃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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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北祁王宮內,正進行着一項交易。
祁懷瑾受召後立即入了宮,見越凌也在後,他更加篤定了他的王兄召自己是所謂何事,王兄還真是相信自己,能冒如此大的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