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神山崩塌,天河斷流,數不盡的神魔屍體躺在地上,往日輝煌無比的天庭也被轟成了一片廢墟。
如果有人看到這幅景象,只怕會驚恐萬分,這是世界末日了嗎?那遠處盤延萬里的巨大龍屍,難道是妖族龍帝?一具散發滔天魔氣的屍體掛在南天門上,竟是魔道無天魔尊。
天庭深處,象徵着仙帝無上威嚴的龍椅上,一個青年慵懶的躺在上面,打了個哈欠:“旺財,沒想到三界主宰這麼不耐打,無敵是多麼寂寞。”
地上,一尊通體金黃的麒麟發出一聲低吼,它腳下躺着一具身穿龍袍的屍體,屍體臉上還掛着死亡前一刻的驚恐。
“主人威武,他們是咎由自取,竟敢覬覦主人的功法。”
“主人你完全不用爲此負責,誰敢污衊你我就去殺了他。”黃金麒麟發出人聲說到。
“呵呵,誰敢說我?更何況這一戰三界修士幾乎死完了。”青年從龍椅上起身,一股無與倫比的氣勢爆發而出。
“但三界也因此開始崩潰了,那些萬萬億的凡人卻是無辜的。”
青年嘴角帶笑,“旺財,不用勸我了。”
……
“楊銘,你說這件衣服是不是特別配我?”
出租屋中,一個漂亮的女人拿着手機,和一個青年說話。
“胡冰?”
楊銘腦中蹦出一個名字,什麼情況?他不是不忍無數凡人遭災,在最後犧牲自己來修補天道了麼?
過了好片刻,楊銘終於確定,自己是重生了,回到了自己還是凡人的時候。
這麼說來,許多事情自己豈不是可以提前避免?即使見過了大風大浪,他心中還是不免一片激動。
“我和你說話你沒聽見?”胡冰嫵媚的臉上帶着幾分嫌棄說到。
“這衣服今天打折,只要五千,拿錢。”
在胡冰看來,這個廢物馬上就會乖乖的把錢給她,並跪在地上哀求她不要生氣。
“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和我說話?”楊銘不冷不淡的回道。
多麼漂亮的仙子他沒見過?那些高高在上的神女最多也配給他暖個牀,他又怎麼會看的上這種庸脂俗粉?
何況,這個愛慕虛榮的女人前世可是把他坑的很慘。
胡冰愣了,這個廢物今天怎麼敢這麼和她說話?破罐子破摔?必須給他點教訓,讓他知道自己有多廢物。
雙手叉腰,胡冰眼神譏諷,“我就這麼說話怎麼了?”
“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東西?爛泥扶不上牆的廢物。”
“知道女人喜歡什麼嗎?物質!不能滿足我的虛榮要你有什麼用?”
“再說你的錢哪來的?要不是趙家那個女傻子給你,你甚至連房子都租不起,我怎麼會看上你這個喫軟飯的廢物?”
“老孃高中真是瞎了眼,竟然認爲你有潛力,幸好沒跟你上牀。”
“哦?是嗎?”楊銘聽完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在他看來胡冰就是一個跳樑小醜。
“裝什麼逼?”胡冰冷笑連連,“你還以爲自己是個大少爺?放屁,你們楊家早就名存實亡了,這些年要不是有趙雅那個傻子護着你,你早就死一百遍了。”
聽到趙雅這兩字,楊銘心中猛地一痛,眼神也變得冰冷,掃了一眼胡冰的肚子。
在他記憶深處有些人,有些事,即使萬載歲月也不能磨滅。
“首先,她不是你能品論的。”
“其次,你怕還不知道自己懷孕了,我不殺孕婦,所以這次放你一馬。”
什麼?
不可能。
胡冰率先想到的是這個,臉色有些不好。
現在想想……
誰的?雄少的?還是徐少的?他送了我好幾個包,所以陪了他很久。
不行,自己要趕緊甩了這個廢物,然後趕緊傍個富二代,過上富婆的生活。
胡冰打定主意,眼神惡毒的看着楊銘,在她看來,千錯萬錯都不是她的錯。
都是被這個廢物拖累了。
“你敢威脅我?你信不信我讓明天就登上新聞?”
“給我十萬分手費,我就當這幾年餵了狗。”就是要走她也要榨乾最後一絲價值。
“聒噪!”楊銘面無表情,雖然說了不殺她,但是不介意讓她體驗下生不如死的滋味。
看不上小蝦米,也不代表你就能亂蹦,瞬間,一股毀天滅地的氣勢爆發開來。
他可是連三界仙帝都殺了的人,死在他手下的人何止百萬?那種殺戮中積攢的威嚴,隨便透露一絲,都能嚇的一般人屎尿橫飛。
“你…你…”胡冰被嚇得結結巴巴說不出話,雙腿不自覺的顫慄。
一瞬間,她看到自己變成一隻羔羊,仍人宰殺,復活,又被殺死,重複不斷。
又看到自己墜入無盡深淵當中,不斷下墜,黑暗中還有數不盡的鬼怪撕咬着她的身體。
彷彿又看到一隻上古洪荒巨獸對她張開血盆大口,嚇得她冷汗連連,一股難聞的液體順着腿流到地上。
這還是她眼中的廢物?
“滾。”
如蒙大赦。
此刻她一刻也不想停留,處在那種氣勢中竟讓她可恥的失禁了,頭都不敢回,灰溜溜的奪門而去。
咔嚓!
門又被打開。
還敢回來?真不怕死?楊銘皺眉,雙手抱在胸前,看向門口。
“楊銘哥哥?我剛纔看到你女朋友胡冰好像很害怕的跑了,怎麼了?”好聽柔軟的聲音傳來。
雅兒?看到來人,楊銘有種恍然如夢的錯覺,沒想到這麼快就能見到舊人,旋即臉色柔化,嘴角帶笑。
“她?不知道。”他隨意回道,“不過,她可不配做我女朋友。”
趙雅,海城大學校花,天使面容,魔鬼身材,氣質出衆,而且還出身世家,家族勢力龐大,是當之無愧的女神。
而這個讓無數人瘋狂的女神,此刻竟然正在給楊銘整理房間,如果被人看見只怕會心碎一地。
趙雅聽完甜甜一笑,也不追問,在她看來只要是楊銘做的決定,她都全力支持。
楊銘看着熟練幫自己整理家務的可人兒,心中泛起無限回憶和心酸,把趙雅拉倒身旁。
“雅兒,我剛纔做了個夢,你要不要聽?”
趙雅可愛的眨了眨眼睛,點頭。
“從前有個傻丫頭,小時候是個小跟屁蟲,長大後總是躲在角落默默付出着,直到後來,她倔強的擋在他身前,喊着不許傷害我哥哥。”
“你說,刀都架到脖子上了,她怎麼就不怕呢?就算是遍體鱗傷,她也是喊着哥哥你先走,最後,自己渾身淌着血,卻安慰說哥哥我沒事,把唯一可以救命的藥讓了出去。”
楊銘說着說着眼睛酸澀了起來,這些畫面永遠的刻在他心中,曾經給了他無盡的悔恨,良久後才輕笑一聲。
“不過夢醒了,他發誓不讓那個喊他哥哥的人,再受一點傷害,他要把最好的都給她。”
趙雅俏臉茫然,覺得今天的楊銘哥哥有些奇怪。
“楊銘哥哥,我有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