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滾,趁我剛睡醒不想揍人。”蘇勇不耐煩的說到,他等了半天剛睡着,就被人吵醒了,心裏不爽的很。
眼看車窗漸漸升起,王雄知道不能再發呆了,連忙開口。
“勇少,我有重要的事向你舉報,有個小崽子詆譭你。”
車窗又降了下來,蘇勇沉着一張臉。
呼!王雄鬆了一口氣,趕緊把話說完,“下面有個傻逼說您這輛法拉利是他的,這不是詆譭您麼?幸好我認識您,不然那人肯定繼續招搖撞騙,給您抹黑。”
蘇勇打開車門來下,臉色很是難看,從他在車庫寧願自己捱揍,也不願意車受損,就能看出他有多愛惜這輛法拉利。
現在他還沒開車出去裝幾次逼,就先被別人冒名裝逼了?
“人呢?竟然敢說老子剛買的車是他的?不想活了?”蘇勇瞪着眼睛,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
王雄心底暗喜,這下楊銘算是踢到鐵板了,好好的裝什麼逼?還一天不止一百萬,做夢呢?這下搞不好被打殘廢,丟到海里餵魚都是有可能的。
而自己,不經不費吹灰之力教訓了惹他的人,還能順便討好一波蘇勇,搭上關係,簡直一箭雙鵰。
“那個垃圾被我逮住了,不敢跑。”王雄言手指向某個地方,語中不忘討好。
“老子弄死你個……”
蘇勇惡狠狠的朝那邊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一臉擔憂之色的胖子,畢竟體積大顯眼,剛準備破口大罵,忽然感覺旁邊有道熟悉的身影。
正是楊銘,饒有興趣的對他點頭示意,嘴角微笑。
我尼瑪……
蘇勇眼角猛地一跳,臉色瞬間一陣青紅皁白,就如六月的雲,變幻莫測。
王雄得意滿滿的看着楊銘,彎腰獻媚道:“勇少,這種垃圾那用着您動手?我去替您打。”
王雄手指交叉,發出一整噼裏啪啦的響聲,誇張的活動着四肢,一副大打出手的架勢。
一步一步靠近。
啪!
蘇勇對着他的腦袋一巴掌削過去。
“勇少你打錯人了,打我幹嘛?”王雄愕然回頭,不動自己爲什捱打。
蘇勇板着臉,指着車問道:“我剛纔說這法拉利是我的了麼?”
王雄點頭,有些摸不着頭腦。
蘇勇又指着楊銘,問:“他是不是也這麼說?我們兩個人肯定有一個人說謊對吧?”
“對啊,車是您的,肯定是他爲了裝逼撒謊。”王雄連忙點頭,他沒忘記自己目標是弄死楊銘。
蘇勇又指了指自己臉,上面還印着幾個巴掌印,“看到了麼?懂了麼?”
“懂什麼?”王雄茫然,他完全懵了。
蘇勇吸了吸鼻子,一臉的悔恨莫及,痛心疾首的講道:“這就是裝逼的代價,撒謊的結果,剛纔我爲了裝逼,所以才撒謊這車是我的,懂了麼?”
“不可能。”王雄條件反射似得反駁,不甘心補充道:“那也不可能是他的,其實剛纔我還聽見他小聲辱罵您,您可不能放過他。”
啪啪啪!
蘇勇噼裏啪啦的連削他幾巴掌,恭恭敬敬走到楊銘身前,指着他,慷慨激昂的說道:“這車怎麼就不能我大哥……額,我老闆的了?你是在質疑我老闆?”
蘇勇冷笑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臉,開啓舔狗模式,“看到沒?從前本少年輕不懂事,幸好遇到了老闆的教導,這一個巴掌印,就代表着我的一次贖罪,對了,你剛纔說我老闆是垃圾?”
“我……我說了麼?”王雄左顧右盼,語氣越來越虛。
蘇勇跑過來,對着他手腳並用,哐哐一頓亂削,他下手從來沒輕沒重,還特地賞了他一雙熊貓眼。
打死也是活該,這逼竟然想坑自己,幸好自己反應快,差點就着了道。
“不想死的話,趕緊滾過去給我老闆道歉。”蘇勇斜視。
王雄躺在地上想躲又不幹躲,身上一片腳印,被揍的鼻青臉腫。
他有心反抗,但是一想到蘇氏集團的恐怖勢力,碾死他們家就跟碾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瞬間就老實了。
只是他想破頭都想不通,蘇勇爲什麼會叫一個他眼中的屌絲老闆,那麼他後悔惹了楊銘嗎?也許吧。
王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到楊銘身前,苦澀的低頭:“對不起,我錯了。”
楊銘神情淡淡不語,視他如空氣,螻蟻跳腳而已,如果不是爲了照顧李胖,他想走誰攔得住?
王雄咬牙,再次低着頭有對胖子道歉:“胖哥,我錯了。”
李胖雖然不知道自己兄弟爲什麼突然變的如此牛逼轟轟,但這不是壞事,這不,報仇的機會來了。
胖子眉毛一挑,問道:“你的花價值一萬?要配麼?”
“不用,花是我路邊摘得,不要錢。”王雄心疼的回答,那束玫瑰雖然不要一萬,但也不便宜。
“聽說你骨折了?腦震盪了?需要五十萬治療?”胖子繼續問道。
王雄:“是我記錯了,我骨折是缺鈣,腦子從小就不好。”
胖子又道:“你剛纔讓我們跪下給你磕頭叫爸爸?”
王雄渾身顫抖,臉色蒼白,在大庭廣衆下這麼做,自己以後還有臉在海城混嗎?
可他不這麼做,得罪了蘇勇,同樣混不下去,一閉眼,一咬牙,開口:“我錯了,爸……”
說着膝蓋彎曲,就要跪下。
“不用了。”楊銘揮手打斷了他下跪的動作,告誡般說到:“你走吧,以後小心做人,莫要狗眼看人低。”
王雄不可思議的睜開眼望着楊銘,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這是被人家不計前嫌,放過了?
“老闆,真的就這麼放他走?”蘇勇也是覺得楊銘的處罰太輕了。
輕瞥了他一樣,楊銘淡淡道:“不然呢?你之前不也找過我麻煩?我難道要弄死你纔算完?”
蘇勇摸着腦袋一陣訕笑,不客氣的踢了王雄一腳,“我老闆大人有大量,還不趕緊滾?”
王雄一瘸一拐,一旁早就從驕傲的鳳凰被嚇成鵪鶉的胡冰上前,扶着他狼狽逃離。
不過今天這件事,註定會永遠被他銘記,可能是諄諄教誨,也可能是吞噬他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