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南攤手,一臉坦誠的說到。
“你說呢?”楊銘擡了擡眼皮。
“我可以不說嗎?這是規矩,我義務替他們保密。”周天南苦笑着說到,想想他一個先天宗師什麼時候這麼慫過?可實在是實力差距太大啊!
楊銘放在椅子上的手微微擡起。
周天南看的眼皮子直跳,連忙擡手製止,“別,別動手,我說就是了。”
想比於門口的屍體,他還是想好好活着的。
“驛站表面是一個商鋪,其實是一個武者界的任務發佈地,還有很多其他作用,專門服務於武者。”
“他叫七巫,是個巫修,他曾經找過我發佈了一個任務,尋找九巫,順帶打聽一些消息。”
楊銘露出瞭然之色,怪不得周天南一次見面說他不守規矩,開口:“九巫早被我殺了,如果不出意外八巫應該也被我殺了。”
尼瑪!
周天南聽完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大哥你真猛,你是當是在擼串呢?還按順序殺?感情你是準備挨個把巫修一脈殺光是嗎?
“還有呢?他們的目的,還有背後的人。”楊銘心中已近有了猜測,補充道:“或者我換個說法,他們和徐家有什麼關係?”
雖然表上徐家和這些人都沒有關係,但是他們有着一個共同的目的,就是摧毀吞併趙家。
徐家不可能和這件事一點關係都沒有。
周天南愣了一下,苦笑着回答道:“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八巫和七巫這些日子一直住在胡家,和胡家關係密切。”
“胡家?”
楊銘手指在椅子上一陣輕敲,有些意外,眼神中露出思索,而後道:“告訴我胡家的地址,徐家的地址我也要。”
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是楊銘還是準備去徐家叨嘮一趟,給他們一點教訓。
至於胡家,已近被他判了死刑。
“胡家住在……”
周天南說完後,頓了一頓又道:“徐家的地址我知道,但是徐家的人應該都不在那裏。”
“爲何?”
“聽說徐湖的爺爺有望突破先天境界,躲起來閉關去了,連所有徐家的核心人物最近都很少露面。”周天南不確定的回答。
楊銘微微皺眉,很不喜歡這種地鼠一樣的敵人,你只能等他露頭才能打。
罷了,那就先去把胡家解決了,胡家兄弟幾次三番的找他麻煩,也是時候算個總賬了。
楊銘起身,準備離去。
“慢着。”
被暴揍一頓之後,周天南內心中一直在不斷的掙扎,此刻見楊銘要走,終於下定決心,眼中露出果斷之色。
而促使他下定這決心的,正是楊銘深不見底的實力,周天南甚至猜測,楊銘剛纔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拿出來,就玩似的打敗了他。
周天南在楊銘驚訝的眼神下,快步取下掛在牆上的天煞劍,然後又走回來,手捧寶劍單膝跪地,毅然決然的說到:
“我不要祕籍心法,只求閣答應我一個條件,我願以寶劍相贈。”
更有一點,他清楚自己天賦,雖然也很高,但是要想達到傳說中的境界,估計也是希望渺茫,而且他等不起了,只能去尋求外力。
不然他的清白,祖祖輩輩的名譽,恐怕是無望洗刷了。
“說吧,我答應了。”
意外收穫,楊銘饒有興趣的拿起天煞劍打量,他還是非常中意這把劍的,稍作煉化打磨,就是一把不錯的靈器。
周天南一臉驚訝,道:“你不先問問是什麼條件?要是你做不到呢?”
“這世上還沒有我做不到的事,說吧。”
楊銘眼神開闔之間,無與倫比的自信、霸氣爆發,宛如手握星辰,腳踩日月的宇宙霸主。
周天南似乎被影響到了,渾身一震,眼中精光爆射,暗道老夫爲何不能有如此的自信?靠自己的努力去報仇雪恨?
但又仔細想了想難度,頓時氣勢一泄,算了吧,自己還是老實的做一條鹹魚吧。
周天南一抱拳,道:“我本出身於一個武術世家,天賦異稟未來無限光明,但也因爲這個被小人妒忌陷害,九死一生僥倖逃脫,最後纔在海城隱姓埋名。”
“而這天煞劍,也是他們追殺的原因之一,我希望閣下日後能助我一臂之力,殺回家族洗刷冤屈,但前提是你突破到先天之上的傳說境界,否則毫無希望。”
楊銘聽完臉色淡然,這這點小事?心念一動,溝通手中的天煞劍,頓時一股滔天的煞氣席捲四方。
甚至因爲煞氣太過於濃郁,又被人有意控制在一個小範圍中,竟如同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不同的是這霧讓人感覺冰冷刺骨,周天南見狀驚的連退幾步,眼神驚疑不定的看着霧中心。
只見,煞氣越來越濃,越來越來凝聚,宛若實質,範圍迅速往中間縮小,直到最後露出中間的楊銘。
不過此刻的他,身上衣物一變,一襲長袍憑空而立,手握寶劍如同一名古代白衣劍客,而這白袍,赫然正是漫天煞氣凝聚而成。
“你選好日子,隨時可以叫我。”
空中迴盪着這句話,周天南心中不斷掀起驚濤駭浪,一臉不可思議望着空空的椅子,那裏不久前還坐着一個人。
一個讓他越來越看不懂的人,這種操作,是凡人能做到的嗎?
毫無疑問,楊銘有了這口寶劍,實力再次提升,雖然此刻他只是築基初期,但是憑着混沌開天決的逆天,輔以仙法,再加上手中的天煞劍,結丹期修士也能擊殺之。
而結丹修士,大概等同於武者的先天之上,所以他有狂妄的資格。
……
胡家。
雖然已是夜深人靜,但仍然燈火通明,不時傳出一整憤怒的咆哮。
胡家的下人被嚇得戰戰兢兢,絲毫沒有睡意。
“是誰?是誰這麼大膽?敢欺負我胡天的兩個侄子?”
“都給老子滾出去找,把人給我找出來,我要將他挖骨抽筋,碎屍萬段,不,我要讓他活着,讓他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