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師兄,你師父是盟主,你有沒有可能搞一份漠城的這些店鋪的資料來看看?”
“這個要去問問師父他老人家,我從來不管的這些事,要不然,現在要多知道一些信息。”
大家看了一路,只能看到大概。顏韶則拉着留風問道。
其他人知道的哪有修行盟知道的清楚,哪家商鋪背後的勢力是誰,經營範圍,貨源,一共有多少產業,不離十。
“沒事,你有時間就去問問吧!”
“要不,現在就去吧!一起去。”
“太晚啦,會不會不太好啊!”
最後,韶卿把衆人打發先回去,就跟着留風去了留劍宗。
留劍宗大門前,幾個弟子走上來,恭敬的打着招呼。
“留師兄!”
“嗯!”
留風用鼻子應了一聲。雪卿憋笑憋得難受。
三人走進宗門,幾個弟子討論起來。
“留師兄居然會笑!”
“不會是有心上人了吧!”
“可能!都說冷漠之人的溫柔都給了戀人!”
“……好啦!別說了,小心被留師兄聽了去。”
幾人遠遠的,就看到留風帶着一男一女過來,一路上有說有笑的,他們都很懷疑自己的眼睛。
當人走進,果然是留風師兄。他們家冰塊臉師兄居然會笑,真的是一個大新聞。
但是他們也不敢跟別人分享,也就是幾個守門弟子,互相討論一下打發時間罷了。
三人直接來到留風的住處,驚雲閣。
“師弟師妹在這等着,我去找找師父!很快就回來!”留風說着就往留盟主的竹趣園趕。
“兩位小友,說了要來後山看我這老頭子的,這麼久也不見人影。如今都來到宗裏了,不來我這坐坐嗎?”
韶卿在驚雲閣裏東看看,西瞧瞧,沒防有一隻白色的傳音紙鶴飛到眼前,雙翅煽動,聲音傳出來。
“留老?”
“跟着它來吧!”
韶卿對視一眼,笑了。這不能不去啊。
顏韶拉着雪卿,跟着紙鶴一路走走停停,路邊都是古樹參天,綠蔭隱蔽,居然一個人都沒有遇到。
修行之人,到了兩人的修爲境界,縱然是夜晚,行走亦如白晝。
不多久,便來到一白色府邸前。
一黑衣男子出來,把二人引至一靜室內。
青衫白眉的老人坐於幾前,正在煮茶。
“留老!”
韶卿上前打招呼,留老祖擺擺手,示意二人不必多禮。
黑衣男子把幾盤靈果置於几上,茶煮得剛剛好。
韶卿盤坐在留老對面。
“天時已晚,怕打擾到留老,這纔沒有過來。”
“不妨事!只要不是有事外出,隨時來都可以。”說着給一人倒了一杯茶水,又說道“以後要常來。”
幾人聊了半天,無非就是留老問問兩人有沒有什麼難處,然後就聊到修行之上。
“二位遠離故土,來到南漠,如果修行上有什麼需要老頭子解惑的地方,儘管來問便是。畢竟是比兩個小友多走了些路,多活了些年。”
“留老客氣啦!”
顏韶拿出幾袋靈酒,一邊喝,一邊聊。隔了幾百歲,三人也能坐在一起談笑風生。
“留老,留師兄不知道我們在這裏,找不到人,該着急了。”
“我給風兒說一聲便是。”
竹趣園。
“師父!”留風直接往留竹所在的靜室走去,也不管他師父是不是在修煉,直接大聲喊到。
“現在過來,有事?”留竹擡頭看了他一眼,繼續閤眼打坐。
“師父!”留風坐下來,抱着留竹的胳膊,搖着,喊道。
“怎麼跟他們相處才幾個月,就會撒嬌了呢?前幾年,年紀小的時候,都不撒嬌,怎麼大了大了,還變回去了?”
留竹看着這個徒弟最近的改變,有點心憂。
留風剛進宗門的時候,性子灑脫,經常跟宗門的人打成一片,不管是內門還是外門,不管是長老還是弟子。
性子有點野,無拘無束,想幹嘛就幹嘛。用大人的話來說,就是沒規矩。
留竹經常訓斥“作爲宗主的徒弟,要穩重識大體,不要和什麼人都交往…男孩子不要撒嬌…你這個樣子怎麼樣才能長大…你怎能如此沒規沒矩的…”
剛來宗門那兩年,留風就是在師父的嚴厲管教中過來的。加上阿孃一直不來看自己,性子就慢慢收斂了,像是變了一個人。
留竹一揮衣袖,一張木幾,一壺清酒,兩個白瓷酒杯擺在眼前。
“風兒,陪師父喝一杯!”
留風提起酒樽,一邊把杯子倒滿,一邊咕噥着
“師父,您不是常教導徒兒不能亂了尊卑嗎,什麼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對飲?
不過只要師父無所謂,我也無所謂。
阿孃常說,隨心而樂,隨性而行,隨意而活,隨遇而安,隨緣而遇,纔是真性情。”
看師父拿起杯子,他也拿起杯子,一口把杯中酒喝完。
“師父,再陪您喝一杯!顏師弟和雪師妹在我那等着呢!”
留風又拿起酒樽把酒滿上。
留竹端起酒杯沒有立即喝,而是看着留風,問道
“風兒,你長得像你爹,還是像你娘?”
“師父,您老才喝一杯,不會醉了吧?”
“只管回答我!”
“像阿孃吧!我又沒有見過阿爹,我也不知道長得像不像他。只是小時候,胡爺爺老說我長得像阿孃。”
“你招新報名時,填寫的資料,你還記得嗎?”
“不記得!是胡爺爺填寫的。”
“我去過資料上留的地址,那裏確實有一戶姓劉的人家,也有個孩子叫劉風,年紀和你差不多,只是此劉非比留。”
留風怔怔的看着師父,那上面填的資料是什麼,他真的不知道。師父這幾年,老是反反覆覆的問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也不知道。
“那你還記得小時候長大的地方嗎?”看他確實不知,又問道。
“有很多冰雪,很冷!”留風的記憶像是被拉回了那個寒冷的地方,身子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留竹順着留風的記憶,也沒有看到什麼有價值的東西。
這幾年,留風長大後,越看他越覺得像那個人。
留竹多次試探,甚至搜尋過記憶,依然沒有半點線索。記憶似乎是被動過手腳。
“我去過你說的很冷的地方,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師父,您去年夏天不在宗裏,不會就是去那裏了吧!”
“嗯!你還記得你娘長什麼樣子嗎?”
“只記得她長得挺漂亮的,很溫柔,只記得她講過的話。這麼多年,她都不來看我,我都快忘了她長什麼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