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聽着坂崎獠這無知的話語,看着他那無辜的表情,里昂心裏是真的苦。
“我怎麼了你不知道嗎?”
坂崎獠點了點頭
“不知道啊~”
里昂瞪大眼睛,然後問到
“你晚上做夢都在幹啥你不知道嗎?”
坂崎獠撓了撓腦袋,似是有所回憶地說到
“好像是有些什麼,我做了個夢,夢見我和一個忍者決鬥,那個忍者丟了煙霧彈,四周遍佈迷煙。”
“然後呢?”
“哼哼~你當我的極限流白學的呀,我當然是閉上雙眼,感受到了那個忍者的氣息,追着他打了很久啦!後面那個忍者還不住求饒~”
“我當然不會這麼輕鬆放過他了,繼續追着他打,只不過後來就不知道他跑哪去了~”
聽着他說自己的夢,里昂哭喪着臉說到
“我知道他跑哪去了。”
“哪?”
里昂指了指門板上的小窗說到
“跑小窗那去了。”
“那被打的忍者就是我~”
聽了里昂的話,再看了看他身上的傷,果然很像自己的拳法打出來的。
“哦~”
坂崎獠似乎瞭解了事情的真相,責怪道
“你說你幹嘛大晚上變忍者在夢中和我交手呢?現在你才學多久,什麼都不會,看看,被打成這樣了吧!”
“怪我咯!”
里昂不想再和這個熊孩子說話了,他怕自己忍不住被他氣死。
不過早上到了,也是該晨練的時候了。
里昂來到訓練場,坂崎琢磨看了一眼他的臉,然後確定不影響活動之後就沒再說什麼。
〔果然您老人家早就有心裏準備了吧!〕
一晚上沒睡好,里昂頭顱之中滿是嗡嗡聲,隱約聽到坂崎琢磨說了些什麼,可是怎麼都聽不清
“喂!”
坂崎琢磨喊了一聲,將里昂從半昏迷之中喊得清醒了過來。
“鑑於你剛剛迷迷糊糊的,早晨你給我多跑十圈,總共二十圈,跑不完不許喫飯!”
“二十圈?師父,你認真的嗎?”
“嗯!”
看着坂崎琢磨那微微蹙起的眉頭,里昂反抗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乖乖地繼續自己的跑步練習了。
“昨天還認爲十圈就是王炸,果然我還是太天真了。”
跑了一會之後,里昂驚訝地發現,自己的雙腿像是安裝了發動機一般的,跑得飛快,並且跑了兩圈也不見累的,比起昨天的自己好得太多太多了。
“歐吼~”
“這就是風的感覺!”
里昂此刻的心情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那就是“爽!”,兩個字就是“好爽”,三個字就是“真滴爽!”。
兩隻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爽上天~
快速地奔跑讓里昂感受到了自身在不斷地變化,不過好景不長,跑了六圈過後,昨天那種雙腿灌了鉛的狀態又跑了回來。
“慘!”
看着里昂足足跑了六圈纔出現瓶頸,坂崎琢磨也不由得點了點頭,這個孩子雖然練武有些晚了,但是天生就是努力的料,才一天就有如此大的進步,看來還可以好好壓榨一下他的極限。
思索中,坂崎琢磨已經將里昂後面一段時間的噩夢生活給敲定了。
里昂還不知道,因爲自己的得意忘形,給自己增加了很多訓練難度。要是讓他知道了,估計得後悔死。
在瘋狂地壓榨着自己的潛能之中,里昂總算跑完了二十圈,整個人險些就虛脫了過去,倒是今天的肺不像昨天那樣難受了。
幾人無聲地喫完早飯,里昂準備再去跑步就被坂崎琢磨攔了下來
“中午不需要跑步,昨天不是教了你馬步嗎?”
“今天教你衝拳!”
將里昂帶到木樁面前,說到
“我們極限流的衝拳與別的流派有些不同~”
“我們不是打空氣也不是打沙袋,而是打樁練拳。”
“拳法分爲很多種,打空氣也是一種連發,那叫做把勁練虛,最終效果就是每一拳都能打出透勁,對人體殺傷力極大!”
“還有一些流派會去打沙袋,那叫把勁練實,每一拳打在人身上就能夠打實,對於表皮以及骨骼傷害很高。”
“我們極限流與他們都不同,極限流追求最極限,拳頭的極限便是無往不利,挨着就傷,碰着就死!這纔是極限精髓所在!”
聽了他的話,里昂忍不住開口說到
“師父,我不想殺人呀!”
坂崎琢磨瞪了他一眼,說到
“這只是形容,又不是讓你真殺人~”
“到時候你的對手都會是武道家,沒幾個正常人,你用能殺正常人的力量打在他們身上也不過是撓癢癢罷了~”
“噢~”
坂崎琢磨這麼一解釋,里昂也就清楚了,就是說這世上還是有很多人按照極限流類似的方法來訓練的吧,所以自己纔要練得越來越強,不然肯定被他們蹂躪。
想到那些被獠打得坑坑窪窪的木樁,再想想自己
“果然還是得努力練拳!”
坂崎琢磨點了點頭,說到
“好了,打吧!”
驚!!!
“師父!就這麼打?開始不先給個拳套什麼的嗎?”
“不用,極限流用什麼拳套!”
坂崎琢磨說到這老臉一紅,雖然極限流的確不怎麼需要拳套,但實際上是因爲沒什麼弟子,館裏也沒錢買那些拳套,這些用來當木樁的木頭大多也都是坂崎琢磨自己偷偷去山上用手刀砍的。
在瀛州,砍樹可是犯法的,可是奈何坂崎琢磨跑得賊快,就算拖着一堆大樹也沒人追的上他,每每都能讓他逃了。
“極限流不用拳套?”
看了看坂崎琢磨那光滑的雙手,再看看一旁坂崎獠同樣光滑的雙手。
“咚咚”之聲不斷入耳,坂崎獠身前的木樁被打出了一個個小坑,可他的手就是沒受一點傷。
“爲什麼呢?”
看了看一旁的坂崎琢磨,見他沒有絲毫想要解釋的想法,里昂還是決定自己先打打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