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臭小子，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和我們董事說嗎？”
是楊老。
其他董事都去了會議室，只有他留在了總裁辦公室等方煜琛。
“楊爺爺。”方煜琛走過去，乖巧的喚道。
楊老用鼻子重重哼了聲，“還知道喊我楊爺爺，看來是沒真的把我忘記。”
他看了眼關上的門，然後壓低聲音，問：“臭小子，這到底怎麼回事？倉庫怎麼會失火呢？”
方煜琛如實回答：“現在還不清楚，警方在調查。”
楊老一聽，眉頭緊緊皺起，“聽你這話，這不是意外啊。”
“對，不是意外。”說到這個，方煜琛低下頭，看上去情緒很低落。
楊老在商場上叱吒那麼多年，什麼手段沒見過，他笑了，“看來是真的有人想對付你。”
方煜琛沉默着。
“當時你爺爺說要把方氏交給你，說實話我是反對的，因爲你還太年輕，怕你會承擔保不起這個重擔。”
“再者，你的兩個堂哥都不是省油的燈，就算你接手了方氏，也未必能施展得開手腳，處處受限，心態差的會承受不住的。”
方煜琛擡起頭，眼裏寫滿了震驚。
他……沒有想到楊老竟然看得這麼清楚。
楊老見他這樣，忍不住笑了出來，“臭小子，你真的還嫩着呢，這次的事情要是沒好好解決，我看你這個方氏總裁也別當了，換人吧。”
“不可能。”突如其來的自信讓方煜琛挺直了腰背，“我不會讓我爺爺失望的。”
楊老露出欣慰的笑容，“這樣就對了。走吧，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本來回來的路上還很忐忑的方煜琛，在楊老的一番話後，平靜了下來，腦子也清晰了。
這次，他絕對不會輕易被打倒的。
……
靳封臣沒和方煜琛一起去方氏，因爲這是他們內部自己的事，他不方便插手太多。
他回到醫院，在兩個病房裏都沒看到江瑟瑟，劍眉不由得蹙起。
人去哪了？
“封臣。”
這時，江瑟瑟驚喜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他回頭，只見江瑟瑟小跑過來。
眉心微蹙，“你去哪了？”
江瑟瑟一愣，“我陪上官小姐下樓走走啊。”
“上官小姐？”
“就是上官媛小姐。”
靳封臣眉頭皺得更緊，“她來做什麼？”
“她來看外公。”說到這個，江瑟瑟笑着感慨道：“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沒想到上官小姐是上官謙的妹妹。”
誰是誰的妹妹，這對靳封臣來說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
“午飯吃了嗎？”靳封臣問。
江瑟瑟搖頭，“沒有。剛上官小姐請我一起喫飯，我拒絕了。”
她不放心母親一個人。
“帶媽一起出去？”靳封臣試探的問。
江瑟瑟微訝，“可以嗎？”
“醫生不是說媽這段時間身體恢復得不錯嗎？我們帶她出去走走也是好事。”
聞言，江瑟瑟忙不迭的點頭，“那好，我去和媽說。”
她匆匆跑進方雪曼的病房。
靳封臣低頭笑了笑，慢悠悠的跟在後面。
“媽，可以。”江瑟瑟看了眼靳封臣，“封臣說可以就可以。”
方雪曼在醫院已經呆了很長一段時間，能出去走走，多看看些風景和人，對她來說是很難得機會。
“那你們等我，我換身衣服。”
江瑟瑟笑，“好，你慢慢來，我們就在外面等你。”
靳封臣和江瑟瑟去了老爺子的病房，交代護工要把人看好，有什麼事及時聯繫他們。
等這邊交代完，方雪曼也換好了衣服。
然後他們一同離開醫院，驅車前往市中心。
……
靳封臣帶着她們來到一家商場。
“樓上有餐廳，喫完了正好可以逛逛。”靳封臣說。
不是週末，所以商場的人並不多。
江瑟瑟挽着母親的手，慢慢走着。
“媽，你要是有覺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江瑟瑟邊走邊叮囑道。
方雪曼失笑，“我會的，你不用擔心。”
到了餐廳，江瑟瑟再次偶遇了上官媛。
她和母親一進去，就聽見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
“瑟瑟。”
很熟悉的聲音。
轉頭一看，見是上官媛時，江瑟瑟一臉的不敢相信。
“怎麼這麼巧？”
上官媛莞爾，“確實是很巧。”
她看了眼方雪曼，不確定的問：“這是你母親吧？”
江瑟瑟點頭，“嗯，是我媽。”
“阿姨，您好。我是瑟瑟的朋友，上官媛。”上官媛禮貌的自我介紹。
方雪曼回以一笑，“你好，上官小姐。”
“阿姨，您喊我媛媛就行。”
接着，她問江瑟瑟：“你們也是來喫飯的？”
問這話的時候，她的眼角餘光不經意瞥了眼她們身後的男人。
江瑟瑟看了看她後面，疑惑的問：“你一個人嗎？”
“嗯。”
江瑟瑟扭過頭，看向靳封臣，“可以讓上官小姐和我們一起嗎？”
“不用了。”上官媛急忙拒絕，“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沒事，大家一起比較熱鬧。”
江瑟瑟笑着對她說，然後重新問靳封臣，“可以嗎？”
後者微微頷首。
江瑟瑟頓時喜笑顏開，“上官小姐，走，我們一起。”
上官媛看了眼靳封臣，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那就打擾了。”
四個人落座後，趁着點單的空隙，上官媛狀似不經意的開口：“靳董，聽說我哥和你合作了，是嗎？”
“你可以問你哥。”靳封臣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
上官媛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在。
江瑟瑟看了，用手肘捅了下靳封臣，不滿的說：“上官小姐是我朋友，你態度能不能好點呀？”
靳封臣有點想笑，但還是忍住，一改前面的冷淡，“對，我們談了合作。”
“那真的太好了。”
話是這麼說，但上官媛臉上的笑容還是不自然。
她把視線挪到江瑟瑟身上，說：“瑟瑟，你以後和阿姨一樣，喊我媛媛就行。”
江瑟瑟點頭，“好，媛媛。”
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