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慕容瀠的柳眉,皺得更緊了。
隨後,慕容瀠直接離開自己的辦公室,朝着麪包車所在的市邢司停車場,急速而去。
幾名市邢司的成員已經將現場保護起來,就等着慕容瀠的指示。
其中一名成員見慕容瀠到了之後,立刻迎了上來,彙報道:“司長,所有毒貨我們都已經清點過了,一共是一百零三公斤,且全部都是最新型毒貨,如果這批毒貨今日不被繳獲的話,估計一週之內就會全部流入北區,涉及金額差不多一個億。”
從這個規模來看,慕容瀠基本上能夠確定,這是司馬華的生意。
如今北區,也就司馬華能消化得了這麼大的毒貨。
雖說看到這批被繳獲的毒貨,對市邢司而言是個很大的突破,但這時,站在慕容瀠身旁的莊立輝,卻緊緊皺起了眉頭。
莊立輝情不自禁地說道:“慕容,雖說這人幫我們繳獲了這麼大一批毒貨,做出了很大貢獻。但是現在,僅僅靠這批不知從何處而來的毒貨,根本沒有證據可以指向司馬華,依舊定不了司馬華的罪啊!”
確實,如果這次市邢司能在某個碼頭直接繳獲這批毒貨的話,那就可以人贓俱獲,對司馬華肯定就更加不利。
可現在,僅僅只有一批毒貨,根本無法指向司馬華,反倒是又被司馬華逃過一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正在清點麪包車的其中一位市邢司成員,突然激動地喊道:“慕容司長,這裏有字!”
“有字?”聽到這話,慕容瀠立刻上前,隨後發現,在麪包車靠近駕駛座位置的地臺上,竟然用白色的毒貨粉末,寫了四個字。
且看到這四個字,原本不苟言笑,很是嚴肅的慕容瀠,卻突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驚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原來,地板上寫的四個彎彎扭扭彷彿小學生的字,正是不用謝我四個字。
看到這四個字,慕容瀠的腦海中便馬上浮現出了陳曉那一副油腔滑調,沒個正行的身影。
看來,是這小子在背後幫自己。
慕容瀠的內心,很快篤定了這件事。
反倒是莊立輝,當看到這四個字的時候,又是一臉懵逼,道:“慕容,這……這到底誰幹的啊?”
“猜不到你就別猜了。”慕容瀠瞥了眼莊立輝,隨後有些輕鬆地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莊立輝這傢伙,雖然有點蠢,但正義感確實很強。
尤其是這兩年北區毒貨橫行,莊立輝恨不得把司馬華這種人,碎屍萬段!
“不着急,接下來通過市邢司新聞發佈端口,告訴全市所有人,今天晚上繳獲大量毒貨,獲得巨大進展。”慕容瀠淡淡地看着莊立輝,命令道。
然而,這樣的命令讓莊立輝更加喫驚,道:“慕容,你這麼做,不就是打草驚蛇嗎?如果被司馬華知道,這批毒貨已經在我們市邢司手上,那他接下來肯定就更加猥瑣了!”
“猥瑣不好嗎?不如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慕容瀠轉身,微笑地看着莊立輝。
莊立輝一愣,訥訥問道:“打賭?打什麼賭?”
“賭司馬華這傢伙,蹦躂不了三天了。”慕容瀠一臉自信地說道。
“啊?這爲什麼?”
“不爲什麼,就問你賭不賭?如果你輸了,把你接下來半年的工資拿出來,給我改裝車輛用。”
“慕容,那如果你輸了呢?”
“如果我輸了,我以後絕不當衆罵你智商低。”
“額……”聽到這樣的賭約,莊立輝的嘴角,忍不住狠狠一抽。
……
司馬華自己旗下的一家豪華會所內,因爲還沒找到被搶毒貨的蹤跡,留在包廂的司馬華,哪裏還有喝酒的心思,全程急得團團轉。
倒是雲華榮的表情比較愜意,看着司馬華來回踱步的樣子,道:“司馬兄,你能不能淡定一點?我都已經派了無敵會三分之一的成員幫你找這輛麪包車,你放心,再過一會,肯定能找到。”
“是是是,華榮哥,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司馬華這才坐了下來,舉起酒杯朝雲華榮敬了一杯。
然而,就在司馬華敬完一杯之後,一名手下便急匆匆地外面跑了進來,道:“司馬先生,麪包車找到了!但……”
“但什麼?有屁快放!”
“但……但不是咱們的兄弟找到的,而是現在海市市邢司剛剛發佈了一則通告,說今天晚上成功繳獲了一百零三斤毒貨,這……這不正是我們的那批貨嗎?”手下慌張地摸了摸額頭的虛汗,說道。
與此同時,又是一名手下,異常激動地從外面跑了進來,大喊道:“司馬先生,不……不好了!石瀚海帶着一票人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