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秦老自己也能明顯感覺到身體在好轉,但畢竟沒有通過專業儀器檢測,秦老也無法確定自己癌細胞病竈是否真的在減少。

    從而此刻秦思凝這麼一說,秦老內心更加愉悅了,情不自禁道:“看來阿曉這幾年在外面真學到本事了啊!厲害,太厲害了。”

    雖然陳曉囑咐過秦老,治療他的事需要保密,但不包括秦思凝。

    也就是說,這個祕密可以向秦思凝公開,至於具體的原因,秦老也不清楚。

    果然,秦思凝立刻好奇地看着秦老,問道:“爸,您這話什麼意思?這跟阿曉有什麼關係?”

    “思凝,這兩天阿曉其實一直暗暗在給我鍼灸,而且阿曉每做完一次鍼灸,我的身體就舒服很多,甚是奇妙啊。”秦老笑呵呵地說道。

    “鍼灸?怎麼可能,鍼灸怎麼可能讓癌細胞減少,這不科學啊。”一直以來,秦思凝其實對中醫並不特別信仰,認爲很多中醫理論並沒有實際的意義。

    但現在,秦老的話着實讓她震驚不已。

    “思凝,事實就是如此。當然具體什麼原因,那你就得問阿曉咯。你也十五年沒見阿曉了,他現在應該在房間,你去看看他。而且,上次他說,他有事想跟你商量。”秦老笑呵呵地看着秦思凝,說道。

    “有事找我?”秦思凝的腦海中浮現出小時候陳曉那張稚嫩卻不失堅強的臉。

    作爲大姐,秦思凝向來做事嚴謹不苟言笑,甚至有些冷若冰霜。

    四個姐姐中,陳曉就和秦思凝之間,一直存在着距離。

    離開秦老房間後,秦思凝來到了陳曉的房間。

    雖然這十五年來,秦思凝也很想念陳曉,但是她永遠不會把自己的內心表現在臉上,敲門時依舊是一臉冰冷的樣子。

    很快,陳曉開了門。

    “爸跟我說,你用……”

    然而,秦思凝話還沒說完,陳曉一手摟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巴後,直接將她拉進了房間裏面。

    這一舉動,也讓秦思凝下意識警惕起來,擡腿一腳朝着陳曉的下身踢了過去。

    好在,陳曉反應極快,側身一躲,將門關上後,道:“大姐,一回來就這麼對我,不好吧?”

    “那你想幹什麼?我是你姐,有沒有點規矩?”秦思凝雖然冷言道,但其實看到陳曉,內心還是涌上了一陣歡喜。

    秦思凝什麼性格,陳曉自然清楚,悻然一笑道:“大姐,你還真是一點沒變。我之所以把你拉進來,是怕你有些話說漏了嘴。小心隔牆有耳。”

    “你這話什麼意思?”秦思凝好奇道。

    “你是不是來問我,爲什麼我能靠鍼灸緩解爸的病情?”陳曉微微一笑,問道。

    秦思凝不可置否地點點頭。

    “因爲,爸的肝癌是中毒引起的。而這個下毒的人,正在秦家。”陳曉如實說道。

    “下毒引起?這怎麼可能!”秦思凝美眸圓睜,但意識到自己確實沒往這個方向想過。

    畢竟,在秦家,秦思凝怎麼會去懷疑,有人給自己的父親下毒呢?

    “大姐,你若不信的話,你可以明天給爸檢查的時候,着重化驗爸的血液成分中是否含有微量的鹼苓硒含量,正是這種鹼苓硒的微量毒素,導致爸的肝臟不負重擔,我的鍼灸術主要是幫爸絡血排毒,將沉澱在體內的鹼苓硒含量排出體外。”陳曉解釋道。

    而聽到鹼苓硒三個字,秦思凝臉上的震驚更濃。

    畢竟,這是種比較罕見的化學成分,一般只出現在實驗室當中,大部分人甚至聞所未聞。

    然而,陳曉不但清楚,且檢測了出來。

    “你是怎麼發現爸的體內有鹼苓硒的?”秦思凝好奇道。

    陳曉嘿嘿一笑,道:“第一天看到爸的臉色,我就大致猜到了。隨後用了九天迴旋針,發現爸的情況明顯好轉,那就說明了我的猜測沒錯。”

    “九天迴旋針,我不信這種玄乎的東西。”秦思凝冷冷道,此時內心對中醫,還是有些排斥。

    畢竟,這些年秦思凝確實見過不少急診病人是因爲被中醫誤診之後送來搶救的。

    “不過鹼苓硒這物質很罕見,若是家裏真有人給爸下毒,怎麼可能搞來這東西?”秦思凝又道。

    於曉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說明預謀已久唄。大姐,我都這麼說了,你應該能猜到,我指的人是誰。”

    “你說是媽?”秦思凝柳眉皺得更緊。

    “確切地說,是後媽。大姐,當年我就是被她趕出去的。當然,我也不想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去懷疑她。我之所以讓爸把我醫治他的事只告訴你一人,是因爲我想讓大姐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秦思凝問道。

    然而,當陳曉說完自己的計劃之後,秦思凝的美眸瞪得更大了,不可思議道:“你真確定要這麼做?”

    “沒錯,大姐,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且也只有你能幫我,現在就看你願不願意了。”陳曉鄭重其事地點頭。

    “你有幾成把握?”秦思凝嚴肅問道。

    “幾乎百分之百。”

    秦思凝沉默了許久,終於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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