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他的臉色頓時定格,變成茫然
“嗖”
果不其然,那鸚鵡喫力地抓着小塊,拍拍翅膀,一個旋轉衝刺,非但沒有任何要俯衝下來的意思,反而猛地向龍城更內部爆射而去。
“”
兩人現在覺得自己頭上可能正緩慢飛過一隻烏鴉,然後留下一串點點
“它居然欺騙我的感情”
鸚鵡飛吹一段距離後,北冥吟月恨恨地拿下負在背後的大木弓,從衣袖裏抖出一支箭矢:
“他嗷更何況那不是它的東西啊”
“冷靜些”
旭陽剛說這話,他已經把弓拉了滿弦,泛着銀光的箭頭指着遠處的黑點。
勞資跑了一天一夜的路哄了大半個上午的鸚鵡就給我看這玩意
一旁路過的人見邊上這位神情癲狂,一個個嚇得連忙躲遠,生怕那箭射偏掉下來被誤傷。
“那邊那位,根據城法規定,城內不準隨意放箭,請把你的弓放下。”
正當他準備鬆手之時,城頭上,一聲清喝驟然盪開四處喧囂:
“違反規定無傷人者,罰款五金;傷人者,拘禁一至十月;故意殺人者,送入龍潭;非故意殺人者,關押十五年。”
“唔”
感覺這聲音有那麼丟丟印象,北冥吟月驀地回過頭去。
視野之中,銀狼一手持羽毛筆,一手攤着本書,彷彿是在做筆錄。
看着這逐漸與記憶重合的身影,他默默地將箭頭自天空移向腳底的地面,放開箭羽。
“咔嚓”
箭尖沒入地面,炸出一片片尖銳的碎石。
“呀,有蟲子。”
幹完這一切後,某人還不忘記驚歎一聲,拔出地上有些磨損的箭,收回衣袖。
旭陽:
銀狼:
各位旁觀者們:
“啥,不管有沒有射到人,放箭就要罰五根金條”
踏着腳下龜裂的地面,北冥吟月望着面前的龍城管,一頭黑線。
“是的,請繳納罰款。”
站到兩人面前的銀狼很認真地回答。
“唔”
他吱了一聲,摸摸寬大的衣袖,半天過後只找到昨晚隨心意所出現的一根金條:
“噫,沒錢。”
於是朝邊上的旭陽使了個眼色。
但是人家依舊沉默,一副“我沒錢你也別看我的樣”。
再調四根
不會真被雷劈吧
“沒錢的話可以拿東西抵押。”
看着面前這兩人互相對眼的模樣,銀狼嘆了口氣,羽毛筆點了點筆記。
“呃”
北冥吟月扔下背上的附魔弓,瞅瞅他的表情。
龍城管搖了搖頭。
於是他又扔出一大捆箭矢,大約有十多支的樣子。
面前這廝依舊搖頭。
北冥吟月: ̄ ̄;
然後他抖了抖身子,寬大的衣袍下掉出一堆雜亂的玩意。
“哐當”
其中最多的當屬鐵劍鐵斧這類攻擊型鐵器,滿滿地疊了有半人高,其中不乏閃爍紫光的附魔物品。
一旁的旭陽鬱悶了。
“夠了麼”
丟了東西一身松,要是還不夠,他估計就得把自己抵上去了
“夠夠了”
望望面前這些雜亂的器具,隨便挑一把劍都是鋒利之類的屬性,銀狼擦了擦頭上的汗。
看不出來這兩位還是怪物獵手
根據市面價格挑掉幾把附魔鐵劍,發現還差一鐵,他便在這裏頭翻了翻,最後拿出一個小裝飾品。
“你怎麼帶了這麼多東西”
等到龍城管走遠後,旭陽才碰了碰邊上的北冥吟月。
“不瞞你說這些東西是用來孝敬老人家的”
北冥吟月捂臉道:
“他老人家喜歡喫各種奇怪的東西比如某些材料製成的武器”
說到這兒,他的話頓時戛然而止
“等等他老人家哪去了”
至於逆乾此時此刻還不知道自己被賣了,而且還在傻樂着。
空間中,白龍面前,一大堆斷掉的金色鎖鏈失去了原有的光澤,無力垂落。
“果然斷器這玩意就應該用他的血啊哈哈哈哈”
大約十分之一的鏈條盡數裂成兩段,被逆乾塞進嘴裏“吧唧吧唧”地嚼着,使得他騰身的空間大了不少。
最後一粒冷卻的血液砸落鐵環,被他加之龍爪一扯,直接不堪地破碎開來。
“可惜了要是還有多點估計很快就能出去玩”
看了看空蕩蕩的妖力瓶,逆乾無聊地趴於地面,深深吸氣,吐息,晃動鏈牆。
“碎覺碎覺。”
“啊啊啊啊煩死了煩死了,丟哪了啊。”
跟着蝴蝶深入城中心,一想到不見的逆乾,北冥吟月就有些心慌。
不知道是因爲契的緣故還是輪迴千轉真有感情,一想到逆乾丟了,那種擔憂和惶恐便油然而生。
總述起來就是小劍一秒不伴身,那就一秒沒有心思去管別的事情。
“不就是一個裝飾品嘛,從哪買的,到時候再製定一個不就成了。”
一旁不知那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旭陽斜視着他的神色,疑惑道。
“制定一個”
他失神落魄地停下腳步,口中喃喃:
“說得輕鬆
“老爹的愛,難道還能複製不成最重要的朋友,難道還能再重找一個不成”
小劍是可以召回的,但前提是在一定範圍之內。
若是放在巔峯時期,落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回來。
至於現在只能變成玲瓏吊墜伴他左右的前提下還是別想了,四處感應都沒有任何線索。
聽了此話,他便明白麪前這個看起來整天都嘻嘻哈哈的傢伙有故事。
而且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說不準是上繳罰金的時候被狼城管拿走了”
一陣無聲後,旭陽提出了一個猜測:
“這裝飾品長什麼樣”
“就我經常拿手裏轉的那把啊。”
北冥吟月理了理幾近散亂的長髮。
“就那把可大可小還會飛看起來特別鋒利的劍”
“對啊。”
“這麼重要的東西都會丟我也真是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