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雋,我要讓剛子給叔叔弄一臺鞦韆來。那東西比劃船器健身效果還好!”回青一進門就喊,喊給叔叔,其實是喊給雋雋聽。
“回青,剛和我吹了,你就來找我表妹了,你是不是一直腳踩兩隻船了?”莓子發現回青來了,沒話找話道。
“你既然和我撇清關係了,就不要再攪和我的事了。”回青一愣,說。
“不行。我不能看着你個廢物繼續騙取我表妹的愛情!”
“我哪裏廢物了?”
“你特麼那方面廢物!”
“放屁!”
“你特麼敢罵我?”莓子抄起一個蠅拍拍回青,把蠅拍頭拍掉了。
來串門的回書生不願意了。
回書生雖然叫書生,其實不愛讀書,種韭菜出名。
“你不能打回書記,我們孩子入團全靠他呢,我們村出個大官不容易!”
“你個土鱉算哪根蔥?”莓子看看回書生眼屎常不清理的樣子,沒好氣道。
回書生被激怒了,扯住了莓子的手,一扯,一扯,一扯……
回青看到莓子像初學跳芭蕾舞似的,輕飄飄撲過來,退回去。再輕飄飄撲過來,再退回去……
旁觀的齊敏心想:看着莓子挺健美的嗎,應該能抵擋一氣呀,怎麼這麼不經拉呢?
“大哥,我是個小閨女兒,你不能這樣扯我……”
“你媽比什麼小閨女啊,你早成老孃們了!”回書生一副啥都知道的樣子。
雋雋的母親回家來,過來勸阻,回書生才鬆開了手。
“書生,你臍裏不知卯裏事,瞎摻和啥呀?”雋雋媽繼續批評。
“我這也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書生回答。
“好男不和女鬥,有你這麼出手的嗎?遇到真正的歹徒你敢嗎?”
有一回外出打工,眼見一沙霸耍惡霸。雖然那沙霸瘦啦吧唧只靠不要臉當霸,可他也沒敢挺身而出。
回書生和莓子都走後,回青繼續坐了會,但坐的很尷尬。
雋雋雖然還理他,但明顯的把他當蒼蠅躲着,生怕和他距離小於1米。
他知道和她的事已無望。但他感覺說出去的大話,如果不兌現,就不是個男人。
他繼續去找剛子,要那個鞦韆。
去過多次,道比較熟悉。
一進鎮政府樓的後院,一股濃烈的農藥氣味撲鼻而來。
他看見剛子的宿辦室的後窗戶大敞四開的。
進到剛子屋裏,才發現屋裏一位女士頹喪的坐着,臉上有些怨憤,有些悲傷,有些視死如歸。
他認出來,是某通公司的前臺。
“他調走了,我怎麼辦?”
那女士說着,瞅瞅她放在後窗臺上的農藥瓶。
書記外出培訓了,鎮長主持工作中。他指揮人們轉移保護剛子屋裏的檔案資料,並讓給女士的丈夫打電話。
丈夫領着救護車來了,把妻子接走。
回青又去了二樓辦公室坐會。見等剛子來絕對無望,才撤。
路過一樓大門洞時,看到牆上貼着提拔公示,剛子要被提拔去另一個鄉了。
只要沒人舉報,公示會屆時奏效。
“本鎮的人們還是老實啊!”剛子聽到一個小幹部感嘆。
看指望不上剛子了,回青就晚上上網,在網上買了一臺美國出的腹肌練習器。
此器可以向上向下按壓着練習,也能坐着左轉一下,右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