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巧一如既往的去陳鋒家,和美菱一起打工,縫皮子。
倆人有說有笑,一直那麼的姐妹情深。
到了晚上,那種微信又來了。
淑巧心生悲憤,怨怒,仇恨。
今夜難熬,怕精神會崩潰,他就給陳亮發微信。
她還從沒主動發過。就怕萬一陳亮的老婆知曉了,就再也不能偷喫陳亮帶來的零食了。
“我0點準時到。”陳亮回信息了。
果然是有兩個陳亮。
她最喜歡陳亮了。
她喜歡陳亮,不是因爲陳亮相貌多麼的英俊——他只和武大郎一樣高,也不是陳亮每次給她好多錢——他不願再讓他貪污農辦電的電費了,而是陳亮心靈有亮光,肚腸有熱氣。再說了,他雖然矮成“三寸丁谷樹皮”,但體力好,能滿足他。他爬電線杆子那麼溜,看得讓人眼熱。可不似自己那位已死的丈夫,那麼沒用。
不是人死了就說人家不好,丈夫是爲了她和孩子纔出去打工的。可丈夫那人太不爭氣了,血慫不老實。你一沒背景,二沒武功,還要惹那些兇徒們做啥?你死了死了,雙腿一蹬去地宮旅遊了,撂下我們寡婦孤嬰怎麼生存啊?世道本來就艱難,弱勢母女豈不倍加煎熬?
那個假陳亮的微信依然再往這兒發:憋不住了吧?我0點準時到啊!
莫非真是陳亮一人倆號?等他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0點整,陳亮果然準是來了。他從賭場上直接過來,挫起梯子上了牆頭後,然後把梯子提上去放進院牆內,就餓狼撲食一樣撲進屋裏,撲向淑巧。
管他別人怎麼說道,反正自己感覺像拯救焦渴中的銀河。
他們這裏雙雙愜意,西邊公路旁的糧莊裏,睡不着的虎頭鱷也在愜意地笑,笑音比人放屁拉屎的聲音都難聽。
美菱只感覺好玩,能祛無聊,逗樂趣,何樂而不爲呢?
虎頭鱷又編了幾條,發給美菱。美菱一連續地轉發給淑巧。
淑巧正和陳亮爬一個風景奇美的大陡坡,爬到還差1毫米就到坡頂的地方,聽到微信發來,心裏咯噔一下,kuai gan陡然消失。
“你怎麼這會兒還有空給我微信?”她問他。
“發微信?我的手機在你窗臺上,根本夠不着啊。”
“那麼,真的不是你發的!”淑巧確定了那事,就起身拿了手機摸開,讓陳亮看。
“陳亮發來的?”陳亮也蒙了。
倆人一起推測到天快亮,也沒推測出這個假陳亮是誰。
天矇矇亮時,陳亮扛着電工梯回到家裏,謊稱檢修線路一整夜,先去迷糊一會兒。
晚上,陳亮不接任何電話,不去賭場了,早早去了淑巧家。
“咱們今晚就當是一對梅花鹿,我是母的,你是公的……”
“當然你是母的,我是公的。如果倆公,或者倆母,就麻煩了,哈哈。”
“你等我說完。”
“咱們今晚就當是一對梅花鹿,我是母的,你是公的……”
“又來了,我當然是公的,不信你檢查檢查。”
“你不要半途插話,我一句話還沒說完呢。”
“好吧。”
“咱們今晚就當是一對梅花鹿,我是母的,你是公的。我正在綠草地上撒歡,你突然發現了我,饞的流下一尺長口水,猛地上前來把我抱住……”
“那你下牀來站着,我試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