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爹。”她連幹字都省略去了。
父女倆開車回往虎頭鱷的老家去。
進家後,虎頭鱷卻先裝累,讓恬恬給他捶腿,撓背,揉肚子……
很久之後,還想不起去拿出金金絲猴。
恬恬只好厚顏無恥地主動提那事。“爹,那金絲猴呢,你就去取出來,讓你閨女開開眼嘛!”
“噢,妮兒你若不說,你爹我還忘了呢。告訴你,你要的那寶物,它在這裏頭藏着呢。”
呸,你個臭流氓,下流無恥的垃圾人,你的手往哪裏頭指啊,你讓我有何顏面再待下去。
恬恬紅着臉逃逸。
快走吧,別讓熟人知道我來過這兒,會過此人。
還乾爹——幹孫子也不能認啊。
以後可不能再胡亂認乾爹了——一個也不認啦,再好的也不認啦。
以後小財迷心性也該改改了,不能再聞寶心蕩了。世界的真正骨架並不是錢,世界上真正的寶物是不需要鑑,不用錢買的,比如太陽,月亮,黑洞……資產階級一塊合資也買不起。
陳家莊村西的通村小公路上,緊西頭有個住家戶。是先建的肉驢養殖場,然後養殖賠本後改爲出租場地。院南頭是住家戶——就是陳俊龍老家的新房子。
住家戶和路對面的影壁牆之間,是通村公路的最狹窄處。
恬恬曾認過的乾爹——虎頭鱷騎電三輪迴家,路過門口時手機響了,就剎車接電話。
雅雅因爲今天是大劉莊集,上班兼買菜,也騎的電三輪。
雅雅下班路上遇到虎頭鱷把電三輪停在路中央打電話,雅雅就停車等待。
後面又有一輛電三輪停下。
後面又有兩輛電三輪停下。
虎頭鱷回頭瞧了兩眼,繼續打電話。
又打了好久,虎頭鱷的語速更加減慢,好像能打到天黑。
雅雅不信他能打到天黑,就邊等邊玩手機。
雅雅後面的人耐不住了,按了一下喇叭。
虎頭鱷生氣了,扭回頭罵道:“急你個啊!”
雅雅瞧瞧自己後面的人是個男的,便覺着虎頭鱷是在罵她,就問道:“你罵誰呢?”
“就是罵你個小ng bi呢!”虎頭鱷回答。
是可忍孰不可忍。雅雅下了車去,一拳就打到虎頭鱷的嘴上。
虎頭鱷又疼又怒,甩出手機砸雅雅。
雅雅的頭頂被砸着,虎頭鱷的手機屏也碎裂了。
雅雅撲上去,十片指甲全用上,把虎頭鱷抓了個滿臉花。
虎頭鱷有些驚恐,丟人,所裝像裝滿風的大口袋一樣漏了氣小了不少,只是過嘴癮:“看我不馬上玩了你!”
雅雅拳腳如冰雹般襲來。虎頭鱷趕忙招架。仗着拳頭大胳膊粗,戰個平手。
漸漸虎頭鱷覺出了勞累,有些氣喘吁吁。雅雅的襲擊卻更多了。
到最後虎頭鱷氣力快絕了,成了強弓之末力不能穿魯縞那種的。雅雅竟依然拳腳凌厲。
論裝逼,虎頭鱷有技術,有經驗。論戰鬥,虎頭鱷已經過坡了。
鼓鼓橫肉,瞪瞪賊眼,嚇嚇懦夫還行,想嚇雅雅,門都沒有。
老枯樹再黑再大,也嚇不倒小火苗。
而只會被燒,燒一臉黑,燒到肺疼心悸。
早知道這小媳婦不好惹,就不惹她了。
一直裝,從未失過手,怎麼今天栽了個茅坑埋頭呢?
以後逼還要裝,要裝得更大,但萬不能對小青年兒們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