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城市裏高級理髮店理了發,把自己最好的衣服找了出i穿上。還想再買一輛嶄新電動自行車,但沒錢了。
不想跟任何人要。在家裏,她最多能要到200塊錢。
她騎了輛自行車去報到了。下班後就回家住。
公公婆婆和丈夫都認爲她是出去瞎轉了,根本不過問她去做啥了,已經習慣了。
3天后,她就有了買新衣服的錢。就去縣城裏信譽樓買了,換上。
“又撿了你表姐的衣服i了?這回這身挺新的,人家也就穿過倆仨月。”婆婆說。
半月後,她就買了一輛新電動自行車。
“你在哪兒撿的新電車兒?不會是偷的吧——偷的也沒啥,沒白在咱們家薰陶這麼多年。”公公說。
“哈哈。”丈夫笑。
她現在很有風采,本i也才2八週歲,現在看上去也就22歲。
她變得這麼幹淨漂亮,老公都不敢近身了。以前不敢近身,是怕她犯起傻病,送醫院花錢。現在不敢近身,是自慚形穢,怕癩蛤蟆喫天鵝肉,把天鵝的羽毛弄髒了,被天鵝啄瞎土眉髒眼。
漸漸她還開始客串。在這家唱倆歌,就再跑去那家唱一會兒。掙錢,原i這麼容易。會唱歌的人,原i這麼本事。我的嘴,原i這麼巧。我的嗓子,原i這麼神。我的命,原i這麼好。我的恩人,是雅雅老師。
抽空去拜訪雅雅老師,買了珍貴的禮物。雅雅老師不收,也不相信她說的奇遇,以爲她犯病妄想。
後i再去完小教歌,問了趙文,才知道了是真事。
“真的呀?!那叫你媽媽再到我家i玩吧,我再教她唱幾首新歌。我晚上有的是空。”
雅雅老師就把15的點歌p榜前十里的女聲歌曲教會了她。
再去死人的地方唱時,就更受歡迎了,儼然民間請i了大雅之堂的大歌星。
現在唱小戲已經十分文明,不像舊社會興唱“大姑娘一翹腿我看見了,你看見什麼啦”之類的庸俗歌曲,觀衆起鬨時也至多是慫恿有錢人用鈔票天女散花,而不會說半句不雅言語。
但劉鳳還是遇到了騷擾——這詞不太好聽,說追星更恰當些。
有個英俊瀟灑的年輕男子給她發了一個大紅包後,要去了她的手機號,就加上了微信,然後夜夜要求微信視頻聊天。
一次丈夫不在家,她和他聊了一個小時。
兒子趙文躲在旁邊悄悄向她豎大拇指,贊她有了新生活。
他就聊他老闆信任他,把一攤糊玻璃鋼的活撂給他,讓他一年掙了500萬,還聊在社會上生活中的耳聞目睹。丈夫回家i,她就掛斷了。
又一晚丈夫出去喝酒,頭明纔回i。兒子讚了她一通後去睡覺了,她和他一直聊到頭明。
期間聊到沒啥話說了時,他也請求不要掛斷,說:“只要能看到你就行。看不到時,心裏就有啥涌撞。”
後i他說:“我給你100萬,你只給我自己i唱歌吧,不要風裏雨裏的出去唱那玩意了。死人的地方,空氣多不好啊?”
“俺不……”她想拒絕,又後悔說不。不想拒絕,又感覺心裏不踏實——喫人嘴短,拿人手短,拿到人家100萬後,人家提出某些非分要求,可咋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