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她,便是周子御都有些懵。
照着父親與這個婢女的說辭,莫不是這婢女尋來毒藥並用在母親身上,以此來威脅於父親
“父親,您的意思是,我母親身中劇毒多年”
周子御自身有着神醫之名,倒是不知有什麼毒是中過之後他察覺不得的。自來一得空他便會與君黛把脈,她的身子狀況如何他極是清楚。
周予夫面露憂色,“是,當年爲父便請藥王來與你母親相看過,你母親確實身中劇毒,無奈藥王也沒有法子。爲父遍尋多年皆尋不到萬毒谷所在之處。你自幼聰穎,單自行看醫書便對醫之一道多有見解,爲父這才依照藥王的提議將你送到藥王山習醫,想着或許待你學成歸來,許能尋到法子解母親身上之毒。”
聽到周予夫的話,周子御面色古怪。
若是他未記錯,約莫三四歲時,與父親有些故的師父曾來家中做客,彼年他雖年幼,卻是能識些文斷些字。
師父來時恰見他在看一本醫書,一時便來興致問他一些有關醫道的簡單問題,他都答得上來,師父便眼睛一亮欲要收他爲徒,只父母見他年幼捨不得他離家喫苦便回絕。
後來年歲再大些,父親便突然一反當初決定將他送到藥王山,甚至不顧母親的反對
當時不明緣由,如今想來,怕是師父以母親身中劇毒他解不得,以他小小年紀便對醫道有所見解的天賦,將來許能尋到法子爲誘,方引得父親鬆口。
“父親,兒子覺着,你是被這婢女哄騙了。”
周子御其實有些無語,父親看着也不像這般蠢笨之人。
周予夫一頓,看看如煙,又看看君黛,最後再看向周子御,“哄騙”
“你的意思是,你母親並未中毒”周予夫這般並非是被欺騙後的憤怒,而是欣喜,因着君黛無事而欣喜。
“是”
“什麼中毒未中毒你們且說明白。”君黛看着他們這般說話,大抵猜到少許,但也是一知半解,欲要弄的清楚明白方安心。
於是周予夫便將當年他一覺醒來知曉被算計,正欲取如煙性命卻被她以君黛的性命爲威脅而作罷,之後同意讓她將女兒換去一事細緻說來。
“夫人,本侯並未動她分毫,只是”說着周予夫愧疚的看向春蟬,“只是對不住我們的女兒。”
聽完他的解釋,君黛面色大變。
看向一旁的春蟬,動動脣卻是半天都未說出一個字,眼眶中全然蓄着淚水。
良久,對周予夫怒道“便是如此,你也不該棄女兒於不顧你看看女兒這些年都過的什麼日子才一個月大的孩子,你怎忍心”
要說君黛此番氣怒,並非全然是氣周予夫,更多的還是氣她自己。
都是因着她,女兒才受這許多苦
“是爲夫的錯。”除卻這個,他不知還能說什麼。
春蟬方纔還因着知曉被周予夫允旁人將她換去而心生怨懟,此番卻是聽到這樣一番言辭,她心中十分複雜。
若說無怨,她又覺有着一股奇怪的情緒在心底漫延。若說有怨,然聽到這個因由後,好似也沒什麼好怨的。反而覺着,倘若夫人當真被下毒,她能成爲這個籌碼讓夫人活命,實則是件幸事。
畢竟夫人爲人那般好。
春蟬斂斂心緒,擡眸看向周予夫,“既知夫人身上之毒尚需解藥來解,侯爺隱瞞這許多年,也被母如煙威脅這許多年,卻又爲何於此時說出”
言下之意,既是被下毒,未拿到解藥便將事情攤開,便不怕因此危及君黛性命
周予夫長嘆一聲,苦笑,“爲父又何嘗不知只是近來府中發生這些事,爲父想了許多。爲父與你母親成婚二十多年,從未有過這般冷戰。不過短短几日功夫爲父便受不得,也見不得你母親成日傷心,再念及你喫苦多年便下定決心,倘若爲父今日之舉仍未拿到解藥,待你母親毒發之日,爲父便隨她而去就是”
君黛看着他,滿是動容。
依照他之言,豈非這十多年來在她過得幸福美滿時,他卻一人承受着這許多
一眨眼,眼淚便順着臉頰滾落而下,“你你怎不告知我”
看着他們這般悲慼哀然愧疚痛苦,周子御終是忍不住開口“母親的身上並未有中毒的跡象。”
“什麼”
“當真”
幾道聲音同時響起。
周予夫本因周子御的話十分激動,轉瞬不知想到什麼便是神色一黯。
與此同時,終於又緩上一口氣能開口的如煙突然冷笑道“大公子,你覺得倘若未給長公主下毒,奴婢敢以此作爲要挾奴婢適才說過,這毒藥出自萬毒谷。自萬毒谷出來的毒物,又豈會尋常大公子能耐雖大,卻不是無所不能,未瞧出來也沒什麼奇怪。”
------題外話------
有點少,三更,晚上9點
推薦好友半闕長歌短篇原來我鄰居是大神啊
簡介
“是你”
籤售會上,安婧抱着書,驚愣不已。
誰能告訴她,當紅白金作家、被譽爲靈魂寫手的柏川大神,竟然是她六年前的鄰居
“這就是偶像劇的開頭啊”閨蜜興奮。
然而,中間隔了五年的時光,誰又還在原地
記者採訪柏川大神,“您今年最大的心願是什麼”
男神答“找到故事裏的那個女人。”
而現在,故事裏的女人站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見。”他說。
她以爲的偶遇,不曾想是他五年的拼命追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