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你自己怎沒一點出息凡事都要本宮來幫你謀劃,你若有楚桀陽一半的能耐,本宮何至於如此費盡心思”
聽到她的話,楚桀凌面色又難看幾分,雙拳緊握。.
又是這樣所有人都說他不如楚桀陽而今連他的母親都如此說楚桀陽究竟有什麼好若不是有父皇偏寵,他能有今日的權勢
“母后只管數落兒臣,若母后能耐,怎在那秦雨死了二十年後還爭不得父皇的歡心若母后能爭得父皇的恩寵,父皇又怎會一直偏愛楚桀陽”
一句話戳到鄒氏痛處,二十年過去,她連個死人都比不過
桌上的東西被她擡手全然掃落,“滾給本宮滾出去”伴隨着一陣碗碟茶盞碎裂在地的聲響。
彼時鄒氏面容扭曲,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模樣。
楚桀凌見鄒氏因一句話反應如此之大,眼底閃過一絲後悔,卻很快淹沒,“兒臣告退。”
待他離開後,鄒氏順着滑坐在地上,“秦雨,你死都死了,作何還要如此陰魂不散本宮沒輸給你沒輸”
樊箏從御書房出來,楚桀陽便迎上去。
“回東宮”
若非她給他使眼色,他怕是要直接上前牽起她的手。要知道這裏可是宮中,陛下的眼皮子底下。
“走吧。”
待兩人走後,御書房中。
楚寒天坐在主位上,似嘆息般問“吳戶,你覺得這樊崢可信與否”
被他稱作吳戶的人正是內侍總管,此番聽到他的問話,恭敬站在一側,“老奴不敢妄加揣測。”
楚寒天看他一眼,“你不願說也罷,莫說是你,便是朕都不確定他是否可信。說來都怨朕,若非朕當年無能,也不會放任鄒家坐大,到得現在沒了一個葉家還要處處受鄒家的限。當年正值皇后喪期,朕爲穩住鄒家不得不新冊立皇后,也不怪陽兒怨朕,便是朕這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
“陛下萬萬不可如此說,太子殿下那時還年幼,您那般也是無奈之舉。好在太子殿下而今已長大成人,有能耐有主見,您也能鬆口氣。至於樊莊主,依老奴之見,當是與他祖父一般脾性,不喜參與朝堂紛爭。如此脾性,將來便是不助太子殿下,當也不會助旁人。”
“陛下不必如此事事憂心,太子殿下聰慧,樊莊主可信與否,殿下應是自有決斷。”
楚寒天一嘆,“也罷,朕也不能護他一輩子。”
“縱是如此,鄒家那邊也不能大意,繼續派人盯着。”
“是。”
一輛馬車正從商兀某處莊園出發。
在馬車上坐着一人,面容雖是有少許蒼白,卻俊逸不減半分,一雙狐狸眼微微眯着看向手中信箋。
正是從大燕國在商兀的莊園據點出來往大燕而去的燕浮沉,此番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他的謀士流螢留下的信箋。
待信箋看完,“流螢除卻留下這封信箋,可還留有其他話”
馬車中除燕浮沉外,還有一侍從。侍從名夜一,是燕浮沉手底下夜煞的首領。
夜一恭敬應“回王上,流螢謀士道是她此番除回山拜祭先師,還會去一趟君臨。”
燕浮沉聞言,眉頭微擰,“去君臨做何”
“具體的流螢謀士並未多說,只讓屬下轉告王上,勿要掛心,她不會莽撞行事。”
燕浮沉不再多說,闔上眼靠着馬車休憩。見此,夜一便拿着一方毯子蓋在他膝蓋上,這才退到一旁坐下。
實則便是不知,燕浮沉也大抵能猜到流螢此番去君臨爲何。此次這般好的機會都殺不得君凰,反而損失慘重,不僅失去幾匹好馬斷送幾個精心培養多年的下屬,他還險些爲此賠上性命。
此次刺殺不成,往後怕再難尋到這樣的機會。
前些日子收到消息,萬毒谷往君臨攝政王府送去一千兩黃金。雖則這對萬毒谷來說不過九牛一毛,但在外界看來卻有着另一層意思。
萬毒谷素不與哪方勢力深交,亦不會無故給誰送銀錢。此事一出,萬毒谷似沒有刻意隱瞞的意思,是以凡有幾分能耐的皆可查到消息,如此就是說萬毒谷或許真與君臨攝政王府達成了某種協議。
想到此,燕浮沉的眉頭又皺得深了幾分。
他是懷疑流螢留在他身邊的用意,卻不能否認她許多時候都是一心爲他。
月無痕和君凰若在一處必是一大阻力,爲今之計只有挑撥這兩人的關係。流螢此去君臨,目的怕就是在此。
“王上,可要屬下着人去查探流螢謀士此去君臨所爲何事”
“不必。”
少頃,燕浮沉緩緩睜開眼,狐狸眼中閃過一抹算計,“若孤未記錯,好似幾日前便收到君臨帝的信函,道不日便是君臨攝政王的生辰。因着攝政王的生辰與傾城公主是同一日,君臨欲要大辦,特往其他四國都送去邀請信函。”
“回王上,確有其事。”
“暫不回原野,轉道君都。”
夜一微愣,而後遲疑,“可是王上,您的傷”
“無妨,不過小傷,尚有將近一月方到君臨攝政王的生辰大宴,此去君都快馬僅需十日,我們也不必趕路,一路慢行,孤在途中多調息,待到君都傷應也好去大半。”
“是。”
彼時,天啓大將軍府某處院落。
“什麼讓我做側妃”趙菁菁已恢復得差不多,此番已着一身華貴衣衫由婢女扶坐在殿內的右側座上。
這番是剛坐下不久。
趙曾城和李氏坐在主位,趙邵霖坐在下首位左側。
伴隨着趙菁菁這道怒聲,還有“碰”的一聲茶盞重重往案桌上放的聲響,趙菁菁面色難看至極。
“父親,您可是在騙女兒太子表哥怎會如此待我”
不止她,其他人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裏去,尤其是李氏,“老爺,妾身只有菁菁這一個女兒,如何能受這等委屈側妃,說得好聽,實則就是個妾室。菁菁是大將軍府的嫡長女,如何能與人做妾”
“老爺,您可要爲我們女兒做主啊陛下和皇后如此行事未免太過份了,怎麼說您都是天啓的大將軍,除此還是國舅。在這天啓,除卻陛下便再無人的身份能大過您去”
“閉嘴”
趙曾城厲聲一吼,李氏嚇了好大一跳,“老爺,妾身”
“這些話也是你能說得的若叫有心人聽去,再傳到陛下耳朵裏,你要讓將軍府背上個一家獨大的罪名”
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即可,卻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是妾身失言,老爺息怒。可是老爺,菁菁的婚事豈能如此隨便便是太子側妃,那也是妾啊妾身斷斷不同意女兒去給人做妾”
“父親,女兒是要做太子妃的,如何能做側妃父親您可得爲女兒做主啊”趙菁菁急得眼睛都紅了,她深知,若非此事已有一半以上的可能確定,父親斷不會將一家人都召到一處專程說起。
側妃她努力這麼多年要的可不是一個太子側妃她要做太子妃,將來做這天啓的國母
“好了,此事暫未有明旨,是皇后私下與我提過一嘴,不過我觀皇后的意思,當是陛下有此意。”
陛下的意思
趙菁菁更是着急,哭訴着“那父親,女兒現在該怎麼辦女兒不想做側妃”
“不想做側妃你看看你如今成什麼樣你可曾見過古來有哪朝哪代的皇后是瘸子好好的一盤棋被你毀成這樣,你還有臉哭你若安分守己,太子妃之位早晚是你囊中之物。傾城既已遠嫁,你又再去招惹她作何如今可好,平白惹得一身腥”
“父親,女兒錯了,是女兒思慮不周。父親,您幫女兒想想法子,讓女兒做妾,女兒如何能甘心”
一直沉默着的趙邵霖突然開口“父親,此事可有轉圜的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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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新年快樂
昨天大年初一,實在不想碼字,斷更了,抱歉
新年新氣象,祝大家新的一年心想事成,身體健康
愛你們,麼麼
二更三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