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琴妃傾城 >第209章 智謀流雲,禾均被坑
    禾均雙拳握得“咔咔”作響。.biqugev

    不用想他也知道這般將屍首送回來的人定是千流雲。

    想不到千流雲竟有這樣大的能耐,他自覺已足夠小心,竟仍被他查到行蹤此事若發生在禾術,他還不會如此在意。畢竟在禾術,千流雲手掌大權,四處是他的耳目。

    但此番是在君臨。

    難道千流雲的能耐已如此大,在君臨都遍佈着他的眼線不成

    這般想法一冒出便被禾均否決掉。據他所知,千流雲自幼長在雲河之巔,這些年從未出過禾術。

    既是未出過禾術,他又如何在君臨都有如此大能耐

    莫不是君凰知曉他的行蹤並告知千流雲

    好似也不無可能。在君臨,君凰權勢滔天,君臨地界上的任何風吹草動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千流雲好似又與君凰達成某種協議,他能將此事相告也不無可能。

    “將屍體隨處找個地方埋了。”

    “是。”侍從起身準備去安排,剛走兩步又停下回頭,恭謹彎腰,“王爺,此番您的行蹤應已暴露,接下來屬下等該怎麼做”

    禾均淡淡掃他一眼,侍從又忙垂下頭。

    說到底他鼓足勇氣將這話問出,也是他怕禾均在此番行蹤已暴露的境況下仍要去尋別人的麻煩。若真如此,他們這些跟着他的人怕也不會落得什麼好下場。

    他可不想客死他鄉。

    時間過去許久,久得侍從額角都冷汗涔涔,禾均纔出聲“該怎麼做自是明日清晨,禾術又來了本王恭賀君臨攝政王夫婦生辰大喜,君臨帝派人出城相迎。”

    “屬下明白了,這便去安排。”

    侍從離開,屋中便只剩禾均一人。想到千流雲竟用此法子威脅於他,心中對千流雲的憤恨便更甚。

    恨不得即刻便取下他的命,然千流雲既是與君凰達成協議,他若想在君臨將其除去怕是不易。

    只有另謀機會。

    翌日,周予夫又出城迎接一隊人馬,聽聞是禾術的黎王之後,不止平頭百姓,便是君都裏來的各路人馬都很是有些驚疑。

    禾術如銅牆鐵壁,許多消息外人都探不得,就是禾術丞相的大名也只有身份到達某個層次的人才能知。

    而禾術黎王其人,聽過其大名的寥寥無幾。

    自然,也不是完全無人知曉。

    既是人已露面,不管是真是假,都會有許多傳言傳出。當然,這中是否有人刻意爲之就不得而知了。

    總歸自周予夫將人接進城,便是平頭百姓都或多或少知曉禾術黎王是何人。

    禾術唯一的親王,正統禾術皇族,身份比之千流雲這個丞相都要尊貴幾分。

    不過這種說法也只能騙騙那些無知之輩,凡知曉千流雲於禾術猶如君凰於君臨的,都不會覺得黎王比千流雲更重要。

    禾均這一隊人馬竟都是騎着馬,沒有一輛馬車隨行。

    馬隊過,行人紛紛駐足議論。禾均其人長得並不醜,還長得較爲俊俏,加之那一身華貴的錦袍,整就一富家公子的模樣。

    翩翩少年郎又出身高貴,自能惹得不少年輕女子芳心暗許。那一道道癡迷中又帶着幾分羞怯的目光,讓騎在馬背上的禾均虛榮心大漲。

    他那侍從駕馬隨行,見此,不忘拍馬屁,“王爺您看,四下的人都在盯着您瞧,定是被您的威儀所折服,普天之下有幾人能一現身便得百姓這般相待的相信過不了多久,天下人提起禾術,第一個想到的定是黎王殿下,而不是那個把持朝堂的千丞相。”

    禾均沒說話,然單從他的表情也能看出他此番心情不錯,如此,侍從便知他這個馬匹拍對了。

    照理說,從禾術來的船在商兀靠岸後,再從商兀到君臨也要有不短的路程。許多貴人都會選擇乘坐馬車而不是騎馬,看禾均這副紅光滿面的模樣,也不像是騎馬趕了許久路途的人。

    是以凡有些腦子的都能看出,他這番怕是到城外才選擇棄馬車而改的騎馬。至於爲何要如此,自是他要讓君都的百姓都瞧見他的模樣,以滿足他的虛榮心。

    也正是抓住這點,侍從這番拍馬屁才能拍在點子上。

    “只是王爺,這京博侯也未免太將自己當回事了,竟如此不將您放在眼裏”

    在城門外見面時不鹹不淡的打過一聲招呼後,周予夫便再未與禾均多說一句話,甚至駕馬先他們一步,倒不像接待貴客該有的舉止。

    周予夫這般態度,禾均早便發現,只是適才在享受百姓們的矚目,並未細緻去想這件事。此番聽到侍從提及,他就是想忽視都不行。

    看向騎着馬走在前面的周予夫,卻只瞧見他的背影。

    禾均的眉頭不由深深皺起。

    他能感覺到這京博侯對他存着一股惡意,卻不知這惡意從何而來。

    莫不是他已知曉昨夜闖京博侯府的人與他有關

    若當真如此,他還能忍着不當場發作,那京博侯此人怕也不是個簡單的。

    隨後,禾均也住進驛館。

    一國一驛,是以他此番是與千流雲住在一處。

    千流雲昨日便收到禾均的傳信,道是他今日便會到君都。

    照理說,千流雲應領着人在驛館門外相迎,但周予夫將禾均送到驛館時,並未瞧見半個人影。便是見,也是各自在院中忙活着,或是澆花或是灑掃

    與往常無半分不同。

    周予夫將人送到後,便交代兩名官員留下安排,他則轉道回府,這下不止禾均及他的下屬,便是那幾個君臨官員都發覺了他不待見禾均。

    皆很鬧不明白。

    茯苓郡主將嫁與禾術丞相,京博侯與禾術不是該交好怎態度如此差

    對此,衆人猜測各不相同,只是周予夫不滿意這門婚事而遷怒的猜測佔的比例較大。

    現下且不管這些人如何猜測,禾均踏進驛館大門瞧見連負責灑掃的人都不給他個正眼,臉色可謂黑到了極點。

    這場面,連跟着來的君臨官員們都有些尷尬。不過這到底是別人的家事,他們也不好多管。

    爲安全起見,通常各處驛館但凡有客人住進去後,君臨都不會留僕從伺候,是以此處不管是灑掃還是澆花做飯的,都是千流雲的人。

    或是他從禾術帶來,或是待住進來後臨時招來,總歸都是他經手的人。若出現任何因僕從引起的禍患,皆與君臨沒有任何干系。

    若這裏都是他們禾術人還好,大不了直接鬧開,但此番還有隨行來的君臨官員,禾均好顏面,在外人面前丟如此大的臉,他自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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