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一派譁然。
臨王佔了君臨的一個“臨”字,可見其往後在君臨的地位。
攝政王縱是貫常駁皇上的面子,卻到底是在意他的。
自來便沒有王爺居於皇宮的道理,可這話是君凰說的,何人又敢質疑
君桓看着君凰,脣角動了動,終是什麼都未說。
左右明日他們便啓程去藥王山,此番離去不知何時能歸,或許再不會回來,住在何處都沒什麼打緊。
君黛和周予夫其實想提反對之言,只是一想到君桓和孫扶蘇不日便要離開君臨,便就此作罷。
“參見臨王參見臨王妃”
周予夫當先跪地高呼,君臨的大臣官眷們也齊齊跟着。
“不必多禮,都起身吧,咳咳咳”說完這一聲,君桓又咳嗽起來,以他的身子骨,能堅持到現在已是十分不易。
如今君凰已順利登基,他也不必繼續留在正殿。孫扶蘇便扶起他與人衆人道“王爺身子不好,我先扶他下去歇着。”
語罷看向周子御,“子御,且隨一道過來給王爺看看。”君桓了卻一樁心事,孫扶蘇也擔心他的身子會就此垮掉。
周子御正要起身便被一直坐着不置一言的藥王打斷,“草民隨王爺王妃一道過去吧,今次大宴事多,御兒便留在此處幫襯着。”
孫扶蘇點點頭,“如此也好,有勞藥王。”子御師承藥王,即便如今他的名聲已大過藥王,但若論醫術,藥王與他不相上下。
藥王拱手一禮,“王妃言重。”
待君桓孫扶蘇領着藥王一道離開正殿,大宴纔是真正開始。
絲竹聲起,歌舞翩翩。
這些都是孫扶蘇早前便安排好的,他們離開,留下劉公公在此處照着之前安排繼續。
欣賞歌舞之際,一道道菜餚由宮女有序的端上來,想是有絲竹聲擾亂的緣故,因着君凰在此本不敢多言的大臣官眷們,此時也漸漸大着膽子低聲交談起來。
君凰和顧月卿坐在主位上,看着被孫扶蘇安排得有條不紊的宴會,心中竟生出一種陌生的情緒來。
像是惋惜
君桓若不是這般,他與孫扶蘇攜手坐穩朝堂,君凰或許便沒有這般多的責任要擔。
若當真如此,君臨朝堂上有君桓,戰場上有君凰,這五國天下,君臨怕是再難尋對手。
除此便是對孫扶蘇的惋惜,此番君桓若挺不過,孫扶蘇不過二十之齡,照着她對君桓的情誼定不會再另嫁他人
怕又是一個苦命人。
君凰見她發呆,不由問道“在想什麼”
“沒什麼我此番突然暴露身份,可是衝動了些”照着她的打算,本沒想這般快暴露。
更況,她這般全然是氣不過有人妄圖挑釁他的威嚴。他高興還來不及,又豈會覺得不妥
只是這話君凰並未說。
倒是顧月卿脣角帶着一抹淺笑,“還自稱本王呢如今你可不再是攝政王。”
君凰一默,並未在此事上多言,“往後卿卿想要住在何處皇宮還是攝政王府”
“自是攝政王府,那裏纔是我們的家。”不假思索便出口。
她的反應和回答無疑取悅了君凰,赤眸中盡是柔意,“那便住攝政王府。”
須臾,她又遲疑問“只是這會不會不合規矩”
君凰有幾分好笑的看着她,“卿卿,你與本我,誰人是講規矩的”
傾城公主或許會在意這些規矩,萬毒谷谷主卻不盡然。
再則如今在君臨,誰人還敢置疑他們
顧月卿不置可否。
其實若放在從前,於君凰而言住在何處都沒什麼打緊,但如今不同,有她在身邊,就該有一個獨屬他們的家。
更況攝政王府的每一樣擺設都是上品中的上品,便是皇宮都未必及得上。
在兩人說話間,樊箏突然將一杯酒放在楚桀陽手中,再拉着他起身笑着對主位上的顧月卿和君凰道“小月月,君臨皇上,在下和太子在這裏給你們道賀了。”
楚桀陽沒有任何徵兆的被她拽起來,微微皺了下眉,卻還算配合,也朝主位舉了舉杯。
又是小月月
君凰對樊箏的稱呼很是不滿意,臉即刻便沉下來,正要發作,顧月卿便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他纔不甘不願的也端起酒樽,隨意一舉便一口飲盡,罷了還是覺得心裏十分不暢快,便開口道“樊莊主往後還請注意着些規矩,勿要胡亂稱呼,卿卿如今是朕的皇后”
“還是說,樊莊主覺得之前的賦稅低了”
這般僅因一個稱呼便如此生氣威脅人的他,在顧月卿看來竟莫名的可愛。
她分明與他說過,樊箏極有可能是女子。
他竟連女子的醋都要喫
又因着她與樊箏還算有些交情,即便生氣動怒,也不會是以往的喊打喊殺,卻又不肯喫虧,便尋到樊箏的痛處威脅。
不是可愛又是什麼
樊箏嘴角一扯,好歹是一國之君,不過一個稱呼而已,犯得着如此小氣麼“君臨皇上說得是,適才是在下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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