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轉轉?

    雲舒瞧了瞧兩邊:“不是說宮宴開始以後皇宮四門都被關上了嗎?不到宮宴結束就不會開門的,你怎麼帶我出去轉轉?”

    難不成這樣抱着她去宮殿上請老皇帝開恩大開宮門嗎?那可真是太丟人了。.

    風吟挑高了眉頭:“怎麼?不相信爲夫的能力?爲夫可厲害着呢,只要爲夫願意,定能讓你尖叫着求饒!”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雲舒頓時覺得耳根子都像有火在烤一樣了。

    “行了行了,別說那些有的沒的。你就說咱們到底怎麼出宮去吧!我聽說宮裏每個地方都會有個狗洞子的,你是不是要帶着我去爬狗洞子?”

    一邊說着,雲舒還當真扭着身子要從風吟懷裏跳下來,似乎真的準備去找個狗洞子鑽一鑽了。

    風吟失笑,將她重新抱緊在懷裏,還順手在她腰間捏了捏,捏得雲舒忍不住喫喫笑了起來。

    只聽風吟無語地笑問她:“宮裏有狗洞子?你都是聽誰說的?”

    “聽……”說到一半雲舒便住了口,她總不能說是聽電視劇裏說的吧?若是這傢伙再追問她電視劇是什麼?電視是什麼?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她怎麼會知道這一系列的問題,那她到底要不要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呢?

    咳咳。

    咳嗽了一聲,雲舒有些不自然地說道:“就是,就是聽別人說的啊!他們說宮裏這麼大,肯定有照顧不周的地方,偶爾有個宮牆破了一時沒來得及修繕也是有的。再說了,宮裏難道就沒有狗嗎?只要有狗就一定會有它們進出的地方吧!”

    看她一副振振有詞卻依然心虛的模樣,風吟忍不住又是一笑:“你自己說你信不信這些話?連自己都不信還來跟我說?宮裏有沒有狗不知道,不過狗洞子卻是絕對沒有的。你以爲宮裏養這麼多宮女太監都是擺設嗎?宮牆有個大洞,豈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出入了?那陛下和宮中妃子們的安全還有沒有保證?”

    也就是說,宮裏沒有破敗的宮牆,也沒有那些所謂的狗洞子。

    風吟說的斬釘截鐵,雲舒卻忍不住撇了撇嘴,他是個高高在上的大將軍,難道會挨着宮牆一點兒一點兒地去尋哪裏有沒有鬆動的磚瓦哪裏有沒有狗洞子?

    反正她是相信這個宮裏一定會有狗洞子的,只是這傢伙不知道而已。

    不過有沒有狗洞子都不打緊了,因爲他們肯定是不會鑽狗洞子出宮去的。

    “那你到底打算帶我怎麼出去?莫非你跟守宮門的侍衛很熟悉,他們能放咱們出去?”

    雲舒尚未說完,只覺得整個身子突然被他緊了緊,心也跟着提了起來。原來是風吟施展輕功將她抱了起來。

    這已經不是雲舒第一次在風吟的懷中感受騰雲駕霧了,不過在外邊飛來飛去跟在皇宮裏飛來飛去可是不一樣的。

    “你,你是要翻牆飛出去嗎?你就不怕被侍衛們當成刺客抓起來?”

    抓起來事小,被亂箭穿心射死了才最恐怖啊!雲舒一張小臉兒都白了,她想到了去宮殿求陛下開恩和爬狗洞子這些最正當和最不正當的法子,卻沒有想到風吟居然還能想出這麼個最不着調的法子來。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着,吹得雲舒有些睜不開眼睛。她眯着眼睛,費力地往下瞅了瞅,除了高高的宮殿和明亮的燈光,什麼都看不到。

    風吟低沉的笑聲伴着風聲在耳邊響起:“怕了?放心吧,你夫君我從小就在宮裏長大,這種大逆不道的事幹得最多,與其去宮門口跟守宮門的侍衛磨嘴皮子,還不如跟守衛宮牆的御林軍打聲招呼跳出去!”

    雲舒無語:“所以說,你跟御林軍比跟那些守宮門的侍衛還要熟了?”

    天哪,她這到底是找了個將軍做夫君還是找了個土匪做夫君啊!

    風吟只是笑,卻什麼也不說了。不過,卻用事實證明了自己方纔的話的可信度。

    呼呼的風聲在耳邊刮過,雲舒眯着眼睛突然覺察風聲有些不對勁兒,還未等她睜開眼睛便聽到有人哈哈笑道:“我就說你今天肯定不會老老實實在宮裏待着,果然又跑出來了!咦?怎地今日還擄了個人?好像還是個女子,莫非你……”

    正要探頭去看說話的人是誰的雲舒頓時縮了縮脖子,還用寬大的袖子將自己的臉頰遮住了。幸好老王爺給她準備的衣裳是京城裏時下最流行的寬袖流光裙,不然以她這不隨身攜帶帕子的性子,恐怕今日就要在此人面前丟人了。

    風吟似乎又在她耳邊低低笑了兩聲,不過很快便回了說話那人:“老規矩,明日中午醉仙樓!”

    “好嘞!”之前說話的那人嘿嘿一笑,緊接着便是之前雲舒聽到的那個不太正經的風聲刮過,雲舒猜測應該是此人飛走了。

    從始至終,雲舒耳邊的風聲都沒有變過,她雖然不會輕功,不過沒喫過豬肉卻是見過豬跑的,多少也能猜到兩人說話時風吟和那人都沒有停下來,一直都是施展輕功在天上飛着的。

    “那人是誰?你們的老規矩是什麼?”雲舒終於將袖子拿開,儘量睜開眼睛看風吟,不過越是高處風越大,她實在是難以睜開。

    風吟也微微眯了眯眼睛,足尖在高高的宮牆上點了點,清冽的聲音傳來:“之前打架認識的跟屁蟲,你若是想認識,明日中午跟我一道去醉仙樓。”

    誰說她想認識了?她一點兒也不想認識……

    “醉仙樓的烤鵝不錯,肉質肥美,汁多肉嫩,特別是那烤得焦脆焦脆的肉皮,喫一口滿嘴都是油……”

    “去,去,明日中午我跟你一起去!”雲舒嚥了口口水,又補充道:“我可不是爲了烤鵝去的,單純就是想要見見你這個朋友而已。”

    風吟勾了勾脣,一鼓作氣身影便消失在宮牆之上了。

    雲舒只覺得方纔還是呼呼刮過的風聲,突然一變就成了喧囂的人聲,孩子們的打鬧聲,姑娘們的笑聲,小夥子們的說話聲,還有街邊小販的吆喝聲,全都傳進了雲舒的耳朵裏。

    她猛地睜開了眼睛,眼前再也不是漆黑的夜,而是熱鬧非凡的街道和明亮燦爛的花燈。

    “哇,這麼多人!”

    雲舒忍不住感嘆了一聲,卻發現從身邊路過的百姓都瞧着自己,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還在風吟的懷裏呢!

    羞赧地咳嗽了一聲,雲舒趕緊從他懷裏跳了下來,不過這份羞澀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爲她很快就被身邊各種各樣的花燈給吸引了。

    京城的燈會之所以聞名,不僅僅是因爲各種各樣的花燈,還有很多猜燈謎的娛樂活動。在這條街上走了還沒有三分之一,雲舒已經看到有三個地方在舉行猜燈謎的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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