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風捲長天 >一百七十七章 誰家少年不飛揚
    風捲長天一百七十七章誰家少年不飛揚拓跋嵩幫高遠風一起系那一圈腰帶的時候,高遠風只感覺皮膚髮緊。他又不好明言拒絕,不然反倒顯得自己心裏齷齪。

    拓跋嵩感到好笑,“高將軍看起來很緊張,爲什麼呢”

    高遠風乾巴巴地說:“太子親手幫我係腰帶,能不緊張嗎”

    拓跋嵩撇撇嘴,“口是心非。以前也沒見你對我多敬重。”系完最後一根帶子,拓跋嵩故意將手放在高遠風肩上。

    高遠風嚇了一大跳,猛地竄出多遠。拓跋嵩咯咯地嬌笑,笑得高遠風的頭皮發麻。

    高遠風惶恐地說:“我先走了。”說完拔腿就走。

    “欸,等等。”拓跋嵩連忙喊住高遠風,“這是皇宮欸,三更半夜的,落鎖了,你能去哪”

    高遠風道:“我是超人,一道宮牆還能攔得住我”

    “回來。”拓跋嵩急了,“你沒聽明白我說皇宮的意思嗎除了這東宮和前城議政殿、三省等政事區,都是我母皇的居所。你半夜在宮裏亂闖,就不怕流言蜚語嗎嘻嘻,我母皇倒是不怕,昨夜就是她讓你留宿皇宮的。要不我是把你擡來東宮,呵呵,咯咯咯咯。”

    高遠風一驚,嚇得收住腳。我的媽呀,這皇宮怎麼那麼恐怖。他真不敢走了,要是讓別人以爲他被那個妖精吃了,這輩子還能擡頭嗎

    高遠風忽然問道:“陛下是你親媽嗎”

    拓跋嵩嘻嘻一笑,“你是看她容顏年輕是吧。她呀,從九星宗得了一個駐顏的方子,天天用靈藥洗浴。爲了容顏,耗費驚人。其資比你鎮南軍日常所需的薪餉輜重都多。唉”

    對璃鳳大帝的這種愛好,高遠風無法置評。既不能出去,又不敢留宿,進退兩難。

    拓跋嵩看得出高遠風爲難,笑道:“我們去偏殿喝茶敘話吧。高將軍請。”

    “殿下請,殿下請。欸,欸,你走前面啦,我不知往哪走。”

    拓跋嵩笑得非常悅耳,“對嘛,不是說你灑脫不羈嗎有話直說多好。我最厭惡那些虛僞的禮節了,尤其是密友之間。呃這個,高將軍不會介意的吧。”

    “介意什麼密友嗎不會不會,殿下不棄,遠風求之不得。”

    “真的”拓跋嵩大喜,腳步輕快不少。

    高遠風在後面撓頭,懷疑拓跋嵩有病,還病得不輕。

    來到書香四溢的偏殿,似乎是拓跋嵩的書房。兩面靠牆放置了不少書架,書架上是一排排的書籍。書架之間,掛有書法字畫。殿中間很是寬敞,書案前,一邊是用於跪坐的矮几,一邊是用於待客的兩張雕花椅,跟書案成品字形。沒有書架的一側,還有擺有古琴古箏,牆上掛有靈劍,看來這位太子爺的愛好高雅而多樣。

    拓跋嘯來到矮几旁標準地跪坐,附身從矮几下取出整套的茶器和一罐清水。燃爐燒水,清洗茶具,擺放盅壺,沖洗茶葉,,動作嫺熟而流暢,看得高遠風出神。

    拓跋嵩到了一盅碧綠清涼的茶湯,推到案几對側,擡頭朝發愣的高遠風道:“坐呀。將軍嚐嚐我泡的雪山碧玉,味道可正宗”

    高遠風晃了晃腦袋,一屁股坐在拓跋嵩對面。不是跪坐,而是不雅地一腿盤着一腿伸直。端起茶盅一飲而盡,“此茶是來自雪域吧我聽說過名字,只知道價格不菲,別問我正宗不正宗。我就一粗人,喝茶只會牛飲,用來解渴。文雅的,我玩不來。

    茶盅太小,有大一點的嗎算了。”高遠風直接抓起拓跋嵩面前的茶壺,往嘴裏倒。

    “欸,欸,燙。”拓跋嵩連忙制止。高遠風已經咕嘟咕嘟地灌下去大半壺。這點燙,對於超人來說,不算事,靈氣一轉,熱氣頓消。

    拓跋嵩輕鬆一笑,滿心愉悅地看着高遠風牛飲,“我還準備跟你談談茶道呢,將軍既然不好此道,那就算了。要不,我爲你演奏一曲。你喜歡聽琴,還是箏,吹笛也行。”

    高遠風暢飲一番,解了酒渴,放下茶壺,“別,我一大老粗,就不玷污陽春白雪了。說說話吧。這是你讀書的地方嗎看來學的東西真是不少。”

    拓跋

    嵩無奈地說:“是呀,太師他們就是在這裏給我授課。太子嘛,有什麼辦法,從政務、軍伍到民生,琴棋書畫,武修武技,無不涉獵。”

    高遠風同情地說:“夠辛苦的。我肯定沒那耐心。我說,你這爲什麼沒宮女呢,這不太正常吧”

    拓跋嵩道:“哪有那麼多爲什麼,不喜歡而已。太監已經夠陰柔的了,再加上一幫宮女,陰氣森森的,壓抑。我希望東宮陽剛一點的。”

    高遠風直白地說:“你自己就不那麼陽剛,還嫌棄別人。別生氣哈,我說話不講究。”

    “嘻嘻。”拓跋嵩搖頭,“怎麼會生氣,你跟我不見外才好。就是因爲自己陰柔,才喜歡陽剛啊,不對嗎高將軍,能不能傳授一點經驗給我。我看你的長相也偏向陰柔啊,怎麼就能做到,呃霸氣側漏的”

    “我陰柔胡扯。”

    拓跋嵩掩嘴而笑。“面容比女人還美,肌膚比軟玉還細嫩。這不叫陰柔”

    高遠風忽然打了一個寒顫,想到拓跋嵩接觸過自己的肌膚,直接問出來,“你,你不會喜歡男人吧”

    拓跋嵩迷茫了,“喜歡男人”特殊的成長環境,又受到嚴苛的禮教,讓拓跋嵩都搞不清自己的性取向,“不會,應該不會。高將軍,你別以爲我親手侍候你,就是,就是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是感覺你這人,怎麼說呢讓人不由自主地感覺親近,沒其他意思哈。親手服侍人,你是第一個。你別以爲我喜歡服侍男人,沒有的事。”

    “幸好,幸好。”高遠風道:“你喜歡女人我就放心了。”

    拓跋嵩又迷茫了,我喜歡女人嗎

    高遠風沒注意拓跋嵩的表情,再次拿起茶壺喝了幾口,“你去睡覺吧。我在這裏坐到天亮就走。”

    拓跋嵩心生不捨,“我功力雖不及你,也已經成丹了哦。成丹期武者不至於連一夜不睡都撐不了的啦。跟我說說你這一年的經歷吧,風雲激盪的,想想都精彩。”

    高遠風道:“殺人而已,有什麼好說的。”

    “說嘛,說嘛。”

    高遠風頭皮再次發麻,“好好,我說。從哪裏說起呢。”

    一夜閒聊,不知不覺天色大亮。有太監進來問是否上早點。高遠風才驚覺可以走了,猛地起身,“不用,我先走了。”

    拓跋嵩卻一把拉住,“就算要走,也該洗漱一下呀。”吩咐太監哪來洗漱用品,強逼着高遠風漱口淨面,再拿來一把梳子要幫高遠風梳理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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