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哥!你真可憐!”
上輩子你害死了她,這輩子你得不到她,前世今生,都註定成仇。
沈謙:“與其奚落我,不如想想你自己。”
女人笑容一斂。
“植物人可沒你想的那麼好裝,來日方長,你有多少耐心可以耗?”
說完,冷笑一聲,大步離開。
沈嫣定定望着他走遠的背影,眼底閃過陰霾。
……
六月底,驕陽似火。
沈婠當上總裁的第三個星期,迎來了第一次出差。
明達在北方最大的合作商永林集團將分出“金陵廣場”的開發權,公開尋找實力相當的夥伴聯手完成這個價值千億的大項目。
眼下,石泉灣廣場在建,有望成爲明達今年的標杆項目,在年底“成績報告單”上佔據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也只是“今年”,而已!
公司需要長期發展,就不可能只盯着一個項目,還要多領域、全方位地開拓深挖,而這也是一個公司領導者的必修課!
沈婠既然坐到這個位子上,就不可能不操心。
“……沈謙也去?你聽誰說的?”動作一頓,緩緩擡眼。
苗苗:“邀請函上寫了你們兩個人的名字。”
沈謙總不能不去吧?
午飯時間,沈婠和他在員工餐廳碰到,男人也親口證實了這點:“……明天早上,機場見。”
沈婠:“……”
是夜,東籬山莊。
沈婠洗了澡從浴室出來,邊擦頭髮,邊在想該怎麼跟權捍霆說,他對沈謙的介懷在她面前從來不加掩飾。
正因如此,她才更不能隨口忽悠,或者乾脆隱瞞。
可如果說了,難保醋罈不翻……
這一翻,可要酸倒寧城半邊天!
權捍霆今晚似乎也有話說,好幾次欲言又止,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嚥了回去。
兩人各懷心事,都不曾察覺對方異樣。
直到權捍霆洗完,裹着浴袍從裏面出來,頭髮還在往下滴水,蜿蜒過脖頸,又劃過胸膛,最終沒入領口,消失不見。
“怎麼不擦乾?”沈婠皺眉,扯過毛巾往他頭上一蓋,“別動!”
男人順勢低頭,方便她動作。
“婠婠……”毛巾太寬,蓋住了臉,變得甕聲甕氣。
“弄疼你了?”
“沒有。”
“那叫我幹嘛?”
“……就想叫叫你。”
“行,那你叫吧。”
權捍霆咧嘴:“……老婆。”
“嗯?叫的什麼?我沒聽清。”她裝傻。
“老、婆。”一字一頓。
沈婠勾脣:“別亂喊。”
“你這輩子都是我的,遲早要喊,就當……提前練習。”
“好了,擦乾了!”說完,毛巾一丟,作勢轉身。
不等她邁開步子,下一秒就被權捍霆強勢地攬進懷裏。
男人鐵鉗般的雙臂緊箍着她纖細的腰肢,胸膛抵住女人後背,源源不斷傳遞出熱量。
“想逃?嗯?”尾音上揚,熱氣噴灑。
輔一開口,便微微帶喘。
“不松。”他像個耍賴的孩子,雙臂力道不斷收緊。
沈婠還能怎麼辦?
輕聲一嘆,由他去了。
靜謐的夜,挾裹着熱意的風,柔和的燈光映照着一對交頸親密的男女。
男人從身後擁着女人,下巴放在她雪白的肩窩,目光流露出溫情與滿足。
女人則任由他將自己抱住,微微後仰,依賴的姿態,嘴角含笑。
遠遠望去,如同一副絕美的油畫。
“婠婠,我有話跟你說……”男人開口,打破沉默。
“什麼話?”
“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沈婠挑眉:“做什麼?”
“回佔鰲。”
她頓了頓,“……有危險嗎?”
“我會保護好自己。”
“一定要回去?”
“嗯。”
沈婠轉身,與他面對面。
權捍霆看着她,滿眼歉意與不捨。
倏地,女人莞爾一笑:“正好我也要出差。”
男人眉心驟緊:“去哪兒?”
“京平。”
“做什麼?”
“競標。”
權捍霆面色稍緩:“待幾天?”
“暫時不確定,應該不會太久。”
男人眉心漸漸舒展:“我派人送……”
“不用。”
“?”
“同行的不止我一個,如果你是擔心安全問題派人送我,完全沒必要。”
“不止你一個?”
“嗯哼。”沈婠點頭。
“還有誰?”
“沈謙。”
頓時臉色一黑,“不準跟他一起!”
沈婠就知道會是這種反應,好在事先有了心理準備,還算平靜:“邀請函上明明白白寫了我跟他的名字,不讓人去的話是不是……不大好?”
權捍霆:“那你別去。”
“剛當上總裁就消極怠工,沒辦法服衆啊。”兩手一攤,她無奈聳肩。
一把扣住女人後腰往自己懷裏一按,權捍霆咬牙切齒:“你就是故意氣我!”
沈婠眨眼,一臉無辜。
“乖,沈謙不是什麼好人,咱不跟他攪和到一塊兒,行嗎?”男人語氣軟下來。
沈婠乖乖待在他懷裏,雙手環住男人脖頸,笑意盈盈:“沒跟他攪和……”
權捍霆面色稍霽,但下一秒——
“就是出趟差而已。”
而已?
男人臉色又黑出了新高度。
沈婠只能順毛捋:“對啊,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也沒什麼話好說,但同在一個公司,且職位都還不低,難免會在一起開會出差……”
六爺不說話,冷得像個冰坨子。
哦,原來不止出差,還經常在一起開會,真正的擡頭不見低頭見。
如果沈婠知道他在想什麼,肯定一口老血噴出來: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越描越黑。
雖然權捍霆還是不大情願,但在沈婠的甜蜜攻勢之下,總算鬆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