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
“好,我去安排。”
好幾次沈婠都是通過酈曉曇才見到宋景,或騙或蒙,更甚者算計,後來不知怎麼就發展成只要沈婠想見宋景,必先找酈曉曇。
十分鐘後,第九層,宋二爺的私人辦公間。
男人一襲綢質改良唐裝,含笑端坐辦公桌後,右手持筆,腕戴佛珠,看上去一派雲淡風輕。
像個修者,無慾無求。
阿狸斜倚在側後方博古架上,捲髮慵懶,容貌妖冶。
那隨意輕靠的動作,好像架子上那一排排古董不過是大白菜,摔了就摔了。
宋景對此竟也狀若未見,彷彿被當成“大白菜”的不是心頭好。
沈婠走到辦公桌前,四目相對。
五秒後,她開口叫人“二爺,好久不見。”
“我倒希望能更久一點,畢竟,每次見你都沒什麼好事。”
沈婠不惱,甚至可以說面無表情。
宋景也沒什麼脾氣,好像剛纔那句抱怨不過隨口一說“無事不登門,請問這次又有什麼地方需要用到宋某?”
揶揄多過正經。
沈婠沒笑,或者說,她從進門到現在臉上除了近似冰霜的平靜之外,就不曾有過其他情緒。
出口的聲音也是冰冷冷“你瞭解權扞霆多少?”
“什麼?”宋景一怔,沒想到她會突然問出這樣的問題。
但沈婠看上去卻沒有半點玩笑的樣子“都說最瞭解一個人的不是朋友,而是對手。如果有一天權扞霆突然失蹤,二爺覺得會是什麼原因?會去什麼地方?”
宋景越往下聽,眉頭擰得越緊。
“什麼叫‘如果突然失蹤’?你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假設?”
“因爲這不是假設,是事實。”沈婠一字一頓。
就連後面的阿狸也不由站直身體。
沈婠卻早已熬過這個階段,眼下才能平靜得恍若死水,掀不起半點浪花。
“什麼時候?”
“兩天前。”
“怎麼失蹤的?”
“一覺醒來,人去樓空。”
宋景先是一怔,而後一默,眼裏的神情從初時的訝然轉變爲一片暗沉。
沈婠雙眸微眯,厲光稍縱即逝“你想到什麼?”
“我想到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做什麼?權老六不是不負責任的人,在非強迫的情況下,他既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必然會有周全的安排。我猜,他或許不告而別,但絕對不會白嫖。”
宋景換了個更爲舒適的坐姿,笑意重回臉上,“換言之,權老六應該給你留下不少好東西。”
沈婠沒接話,儼然默認的態度。
宋景輕笑,“呵呵……果然,我就知道……留的錢?還是房產?或者股權期權?”
沈婠“都有。”
宋景笑意更甚,“看來他也知道這麼做不合適,心裏越愧疚,才越想要彌補……”
“你好像很高興?”沈婠語氣冷沉,厲眸如劍。
“你不也說我們是對手?權扞霆倒黴,我自然高興。”
“倒黴……”沈婠輕喃,若有所思。
“如果不是遇到無法解決的狀況,他不會做出這麼狼狽的決定。落荒而逃,一點也不像權六爺的風格。倒是你,現在的所作所爲讓人看不懂。”
“我?”
宋景幽黑沉凜的目光將她鎖定“憑我對你不算太深的瞭解,權老六這種自以爲是的做法顯然觸碰到你的底線,你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