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搖頭:“不知道,鄭助理沒有多說。”
“把手機遞給我。”司雪梨指了指牀頭櫃上的手機,她正放那兒充電。
醫生立刻起身拿給司雪梨,司雪梨接過手機後,馬上給鄭助理去了一個電話。
她直入主題,問莊臣是不是受傷,怎麼受的,以及傷得有多嚴重。
然而,鄭助理回答都是避重就輕模凌兩可,一副不想讓她知道事實真相的樣子。
司雪梨沒轍,而且聽見鄭助理那邊的背景音是談話中,知道他忙,遂不再打擾,掛機。
“太太,已經上完藥了。”醫生站起:“我把藥放在這裏,隔幾個小時你可以補一次。”
“嗯,謝謝。”司雪梨跟着醫生一塊下樓,目送醫生走之後,因爲擔心莊臣,所以她站在主別墅門口遲遲沒有進去。
queen走出來,問:“怎麼啦?”
“剛纔醫生說莊臣受了槍傷,我打給鄭助理問,可是他沒有正面回答。”司雪梨心裏悶悶。
她一受傷所有人都圍着她,對她關懷備至,噓寒問暖,可是莊臣受傷,卻下落不明。
該不會又躲進條件惡劣的深山老林裏面吧。
這樣一想,司雪梨恨不得立刻飛過去找他。
“嘿,我還以爲你在想什麼,原來是這件事啊。”queen一聽,小事一樁,何必煩惱:“你問我最清楚了,莊臣受傷那天我在現場。”
“你們……”司雪梨想不到有什麼場面會讓莊臣和queen同時在一起。兩人的身分無比尊貴,潛意識覺得一定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才能聚集他們。
“就是你墜崖那天,直升機是不是停止了幾分鐘?”queen問。
說起這件事,queen眼眶微微發熱。
那一場戰役後以爲永遠天人永隔,但萬萬沒想到,此生還會有並肩在一起談話的機會。
“是的。”司雪梨不會忘記這幾天所遭受的一切,實在太刻骨銘心,完全顛覆她這二十多年的生活:“我還以爲是停止了,結果沒幾分鐘後又打起來,而且還多了一輛直升機。”
“那幾分鐘,是莊臣要挾凱里換來的。”queen如實說出。
她承認先前是對莊臣有些不滿,可那一次後,所有的不滿都煙消雲散。
一個男人,最重要的還是要有擔子,有責任心,即使面臨危險,也要把另一半救回來。
而不是單純的會花言巧語。
那時現場有兩個保鏢,一個武器已經準備就緒,這種情況下莊臣還敢冒着子彈眼的危險大步向前挾持凱里,說真的,要不是莊臣反應快,第一槍就該斃命。
“……”司雪梨眨眨眼,沒能反應過來。
“凱里就是下令讓直升機轟炸莊雲驍的人,莊臣的要挾讓凱里答應放過你,沒想到你卻跑回去救莊雲驍。”
queen說到這兒,真想狠狠擰一把司雪梨,但當手一碰到她,又不忍心,於是卸去所有力道,變成輕輕一碰:“你啊你,真是氣我了!”
“那莊臣爲什麼受傷?”司雪梨怔忡的問,太多的意外和感動讓她腦子亂成一團。
而她……
“凱里是個有仇必報的變態,莊臣要挾她,事後,她在莊臣背後放暗槍,算是討回來。”
queen說到這兒,不寒而慄,真是個變態的女人,隨即看看天:
“起風了,進屋吧,你現在最重要就是當心自已的身體。莊臣不用你擔心,他一個大男人,什麼沒經歷過,區區幾槍要不了他的命。”
司雪梨被queen扶着進入別墅。
晚上,司雪梨和兩個寶貝一塊睡覺,因爲害怕小寶豪邁的睡姿,所以讓大寶睡中間。
“嘿嘿嘿,”小寶笑得小身板一顫一顫:“媽咪,我睡着的時候真這麼厲害嗎?”
說完,擡起自已的右腿,猛的在牀上敲了一下,企圖證明自已是不是比吃了菠菜的大力水手還要厲害。
“哎哎哎,別蹬牀。”司雪梨喊停:“以前好幾個晚上媽咪都差點被你蹬哭了,你還笑。”
睡得好好的,突然一條腿正正蹬到自已肚子上,痛得喲……
要不是想着這是自已女兒,早就動手打了。
“嘿嘿。”小寶繼續笑。
“小沒良心。”司雪梨嘀咕,側身,抱住正盯着小寶一臉笑意的大寶:“大寶,委屈你了,要是半夜小寶蹬你,你就把她踢開。”
莊霆開口:“沒事,我皮實,經蹬。”
司雪梨將臉埋進大寶剛剛洗過的短髮裏,硬硬的,有點扎人,有點癢:“你看,大寶多疼你。”
聊着聊着,司雪梨睡着了,黑暗中,兩個孩子的眼神還炯炯有神。
“哥哥你睡了嗎,我睡不着。”
“我也是。”
“小寶寶一定是個大懶豬,把媽咪也變懶了。”
“嗯。”
莊霆應完,久久不見妹妹說話,他開口:“妹妹,你睡着了嗎?”
迴應他的是長長久久的沉默。
莊霆支起身子看,只見妹妹已經閉着眼睛呼呼大睡,兩隻手握成拳頭放在腦袋邊,就像嬰兒一樣。
莊霆無奈。
前一秒還說小寶寶是大懶豬,下一秒自已就睡得跟小豬崽一樣。
莊霆躺下。
他也很想睡,可是心裏被一股暖流充斥,烘得他暖得他無法正常入睡。
好幸運啊,媽咪終於平安回來了
第二天。
司雪梨乘車去醫院做詳細的身體檢查,在醫院裏一耗就是半天,同時大部分檢查結果加急出來。
“一切數值都很正常,莊太太你儘管放心。”資深醫生說完,託了託眼鏡框。
他知道小小姐有1型糖尿的問題,也知道太太的血液比較特別,嬰兒有溶血危險,已經特別注意。
“謝謝。”司雪梨把幾張報告疊起來,打算等莊臣回來讓他看看。
他要是知道她和小寶寶都這麼健康,一定會很高興的。
過程中,司雪梨還頗有小心計的,將那張印有孩子天數的報告單放在最上面,她要讓莊臣清楚知道,孩子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