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莊雲驍心底咒罵一聲。
“驍哥,你醒了!”易蘅緊張走過去,在他面前蹲下:“感覺怎麼樣?”
“他幹什麼去了,咋這麼累!你怎麼沒看緊他!”莊雲驍覺得這副身體根本不是他的,累得就跟搬了幾車磚一樣。
而且這種虛弱……
莊雲驍一把揪住易蘅的衣領子,將他扯向前,冷聲:“他媽的不會去玩女人了吧?”
這該死的色胚,又不是沒試過。
雖然他對對方是誰毫無記憶,但是,身體的感覺不會騙他,醒來之後,莊雲驍一下子明白,他是破身了。
那色胚竟然拿他的身體去玩女人!
“沒沒沒!”易蘅連忙否認,他驍哥最煩就是女人,最看不起也是女人,要是知道讓她們碰了,一定會暴跳如雷。
而且幾年前已經錯過一次,他哪還敢不看緊雲深。
只是,即使能看緊雲深不跟女人翻雲覆雨,卻管不住他……
“自他出來後,除了頭天晚上要去找凱里報仇,其餘時間都在蹦迪,我拉不走他。”易蘅無奈。
每次要拉他走,雲深就會惡劣的說他要是敢拉,他就立刻跑去睡女人。
易蘅還能有什麼辦法。
不過去蹦迪了,即使沒有直接開房,但是肢體觸碰還是有的……
易蘅不敢說。
“找凱里報仇?”莊雲驍被氣笑,他媽的,敢情他現在還活着,真是老天爺庇佑!
“是,他出來之後病發了一次,太難受了,所以心中生恨。幸好莊臣及時出現,不然我們都得死。”易蘅如實說。
“莊臣?”莊雲驍鬱悶,怎麼又關他事,擡手錘錘腦袋,這種一無所知就像失憶般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易蘅望着莊雲驍,聲音輕輕:“得知他去找凱里的時候,我給司雪梨打了電話,想讓她阻止。其實司雪梨成功了,他真的要上車走的,然後凱里就出來了。”
“你意思是,他肯聽司雪梨的話?”莊雲驍呵笑一聲。
看來他是徹底敗給那個女人,不管是他,還是另一個人,只要是這副身軀,都對她言聽計從。
“嗯。”易蘅點頭,接着站起:“驍哥,我去給你拿條毛巾……”
突然,別在腰間的對講器響起公孫七的聲音:“易蘅,驍哥醒了是吧,費鴻信又來找驍哥了,讓進嗎?”
費鴻信。
莊雲驍聽到這名字,冷冷盯着易蘅腰間的對講器。
易蘅拿起對講器,道:“等一下。”接着看向莊雲驍:“驍哥,費鴻信來過一次,不過公孫七打發了,說你出去沒回來。現在見嗎。”
他們現在不是在小區裏面,而是躲在了郊區的祕密基地底下。
這祕密基地上面是一幢廢棄大樓,從地面看,根本不像住人的地方,而要進來的話,也要經過層層機關。
沒想到費鴻信這樣也能找來,還知道他們的入口在哪,會通過門口的攝像頭和他們溝通。
看來凱里對他們的一切真是瞭如指掌。
當然,易蘅也並不覺得住在小區裏面會安全,畢竟凱里如果想動手的話,不管是繁華鬧市還是了無人煙的荒野,在她看來,都是一個樣。
搬來這裏,純粹是驍哥的意思,萬一開戰,也不會濫殺無辜。
“讓他進。”莊雲驍站起,擡手揪了一把頭髮,聞着殘留的女人香水味,他嫌棄,轉身進入洗手間。
易蘅朝公孫七吩咐:“讓他進來。”
莊雲驍突然想到什麼,都已經步入洗手間了,身體向後傾,露出腦袋:“司雪梨是不是已經知道我中毒的事?”
“是的。”易蘅道。
莊雲驍眉頭皺起:“那她知道……”
“知道,”易蘅搶話:“他全部都說了,知道你是爲了她,故意以身試毒。”
“那……”
“驍哥,她沒有找你。”易蘅打斷莊雲驍心底殘存的希望:“她和莊臣和好了,兩人今早還去領了結婚證,她現在幸福都來不及。”
對比下來,驍哥的付出真不值得。
“……”
靠!
他要問的又不是這個。
她是他妹,從接受這個設定那一刻,莊雲驍就已經不抱希望了。
他所做的這一切,除了她是他世上唯一的親人,也是贖罪。
他竟然親手傷害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費鴻信順利進入大廳。
眼前的環境讓他頻頻打量。
到處都是水泥色,灰暗灰暗,沒有一絲溫度。
因爲是地下室的緣故,沒有一扇窗戶,只開了幾盞白織燈,不過由於大廳面積大,所以並不是很光亮。
大廳除了中央放置一套沙發桌子,牆壁上有投影儀外,再也沒有其他傢俱。
他的兒子,竟然住在這種地方?
“看什麼看,給我老實站着!”公孫七一直舉着槍站在費鴻信身後,他老婆可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誰知道費鴻信這次來有什麼目的。
謹慎點總是對的。
“雲驍呢?”費鴻信問。
“驍哥洗澡了。”易蘅從房間裏走出來,看着費鴻信:“你來了兩次,到底有什麼事。
費鴻信道:“我只和雲驍說。”
“那你等吧。”易蘅說完,走向一旁,打開電腦辦事。
十五分鐘後,莊雲驍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走出來。
莊雲驍目不斜視,他徑直走到沙發處,將自已扔進去,拿起桌上的雪茄,用牙叼着,打火機在手中把玩,終於開口:“什麼事。”
“雲驍,我有東西給你,但只能單獨給,你讓他們出去。”費鴻信道。
公孫七聽了,呵斥:“你別耍花樣!”
說着,槍口用力壓了壓費鴻信的腦袋。
費鴻信站着,毫不懼怕,神色堅定。
莊雲驍見狀,揮了揮手。
公孫七和易蘅只能退下。
易蘅退出之前,叮囑:“驍哥,小心點。”
諾大的大廳只有莊雲驍和費鴻信兩人。
“你現在可以說了。”莊雲驍雙臂撐開搭在沙發椅背上,坐姿狂妄。
“我不清楚他們知道多少,你身居高位行事一定要謹慎,所以把他們支開。”費鴻信說着,從口袋裏摸出一個藥盒,裏面裝着一粒藥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