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莊臣將衣服從裏面拿出來,握在手機,朝着大牀的人兒走去。
“……”司雪梨要暈了,她怎麼就犯糊塗了呢,忘記這玩意被她塞在箱子裏,早知道就不叫莊臣拿了!
現在好了,甭說看劇本,她怕是午睡都沒時間了!
眼見莊臣已經走到牀邊,兩隻眼睛發着精光,就像一頭餓了許久的狼,難得看見肉。
司雪梨嚥了咽口水,有些害怕,立刻揚起被子把自已蓋起來:“我好睏了,睡覺!”
莊臣已經忍了那麼久,可是再能忍下去,他都想自稱一聲神仙,然而他不是。他只是這凡塵俗世裏,一個有着七情六慾的男人。
“老婆~”莊臣摟着雪梨,直對她的耳朵吹氣,因爲這是她的敏感點:“我想看~”
“……”司雪梨臉紅到脖子了。聽聽,這是人話嗎。雖然內心吐槽歸吐槽,但不可否認,當男人性感起來,也沒女人什麼事。
“老婆~”莊臣將被子拉開,露出雪梨的腦袋,發現她臉都紅了,整個人像被覆蓋上一層粉紅色,無比誘人,他喉結上下滾動得厲害:“難道我最近不乖嗎,穿給我看看,嗯?”
“……”司雪梨要死了。原來男人不僅性感起來要命,就連撒起嬌來,一樣蠱惑人心:“你很乖,可是……”
這兩者沒有必要的聯繫吧。
“那就穿給我看,乖。”莊臣吻了吻雪梨的臉頰,然後半哄半拖,將她從牀上拉起:“快去,求求你了。”
本來他沒發現這玩意還想忍忍到晚上再開葷,可既然被他發現了,原來雪梨也有這種心思,真是打死他都按捺不住了。
司雪梨經不過他動作加語言的誘哄,半推半就進了洗手間。她發現這真是她穿過最難穿的衣服,因爲布料太少了,甚至分不清哪裏是正面。
好不容易勉強套進去,司雪梨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已此時臉一定在滴血,她拉開洗手間的門,準備討價還價:“老公,能不能……啊!”
只見莊臣準確無誤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了出去。接下來的一切,自然而然的發生。
有時候像狂風暴雨般激烈,有時候像暴雨過後般平靜,但往往還沒喘過氣,新一輪的狂風暴雨又會再度襲來。
晚上八點。
天色早已暗了下來,莊臣思襯良久,決定打開大燈。
爲什麼要思考良久呢,因爲雪梨正在睡覺,她趴在被子上,背上全是印記。
她下午被他弄得很不耐煩,後來都罵人了,可是莊臣想着這麼晚了,總該喫飯,不能讓她一直睡吧。
果然,大燈一打開,莊臣立刻聽到雪梨發出不耐煩的唔唔聲,接着她臉蛋往被子裏一埋,繼續沉睡。
莊臣害怕,但是,也要硬着頭皮走過去,在牀邊坐下,手掌在她一頭柔順的長髮上輕輕撫摸:“老婆,起牀了,你想出門喫,還是點外賣。”
沒有應他。
莊臣心裏的害怕正在擴大,他也知道自已把她折騰得很累,但是,剎不住,沒辦法:“老婆,八點了。”
“別吵!”司雪梨兇巴巴的吼一聲,房間裏燈光太亮,刺得眼睛痛,想換個睡姿,可是一動,渾身更痛,她更暴躁了。
幸好有很多,眼下雪梨這種脾氣莊臣不敢問她想喫什麼,於是按着她的口味點了幾份,然後結賬。
莊臣在等外賣的期間,洗了個澡,整個人神清氣爽。從洗手間走出來,發現雪梨正卷着被子玩手機。
“老婆,起來,我點了飯。”莊臣簌簌簌的像條小狗鑽到雪梨身邊。
司雪梨不管他。
雖然她知道自已沒什麼好氣的,他相比其他老公,這幾個月照顧她真是盡心又盡力,可是身體好痛,真的沒什麼心情。
“老婆~”莊臣扯了扯她的被子:“生氣歸生氣,不要餓着肚子。”
“飯又沒來。”司雪梨嗓音有些啞。一想到都是他害的,她又不想說話了。
莊臣立刻識相的去給雪梨倒了杯溫開水:“老婆,來,喝水。”
司雪梨察覺他這狗腿的樣子,心裏真是又愛又恨,不想讓氣氛變成真凝重,她卷着被子坐起來:“餵我。”
莊臣立刻聽從的把水杯遞到雪梨嘴邊,然後慢慢的調整角度。
司雪梨喝了兩口就停住了:“你點了什麼飯。”
莊臣報了幾個菜名。
“就我們兩個,你點這麼多!”司雪梨鬱悶,多浪費啊!
“我不知道你想喫什麼,就按你的口味多點幾個……”莊臣聲音弱弱,把水杯放下。
司雪梨哭笑不得:“喂,我有這麼可怕嗎。”她剛剛就是被他弄得太累,很煩躁而已。想起下午他都叫不停的,她頻頻暈了幾次,真是受不了。
莊臣誠實的點點頭。見她脣角有一抹水漬,用大拇指給她拭去:“我都被人私下嘲笑是妻管嚴了,你說呢。”這個動作有點色氣,莊臣做完之後,忍不住,低頭啄了啄她紅腫的脣。
司雪梨失笑:“騙我。你可是莊先生,誰敢說你。”
“以前我只是莊先生,但自從和你結婚後,我同時還是你老公,怕老婆的男人總會遭到調侃。”莊臣很樂意和雪梨在這靜謐的房間裏,有一句沒一句說着這些無聊話。
因爲這平凡的場景在莊園裏很難得,她首先是三個孩子的媽,是他母親的兒媳婦,是傭人們心裏的女主人,最後纔是他的老婆。
“那你沒罵他們啊。”司雪梨看着他,神清氣爽的,洗了個澡,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果然男人是半身動物,只要沾葷,就跟重生似的。
“不罵,因爲,”莊臣湊近雪梨耳朵,笑得賊兮兮:“我還挺樂意的。”
司雪梨笑了:“幼稚。”
外賣很快送來,莊臣開門去拿。
司雪梨趁着空隙,飛快甩開被子,走到箱子隨手拿起莊臣一件襯衫,套上,朝着茶几走去。
這個傻瓜,因爲不敢問她想喫什麼,竟然足足買了六種不同的菜。
沙發和茶几有些距離,司雪梨打算盤腿坐在地上,正準備坐下呢——
“等一下。”莊臣拿一個抱枕扔在地上:“坐吧。”
司雪梨回想一下,好像一直以來莊臣都不讓她直接坐在地板上面,總要拿東西給她墊着。這男人,從開始到現在,從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