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黃金菩薩 >第廿一章 秉持正義,需要具備更高強的功夫
    幾個人的小隊伍跌跌撞撞投進黑夜,一口氣走到天明。.

    烏恩其找了塊乾爽潔淨的草地,把大白馬系在牛車上,又用木樁把牛車繮繩釘在草地上,胖子還不等吩咐,已經仰面朝天躺在草地上睡了過去,鼾聲驟起。

    牛車上諾敏、其木格、彩力甘也熟睡着。

    烏恩其扔給夏方一塊枕頭,“夏方啊,天已經亮了,我們也走出足夠遠了。在這歇息一會兒吧”,示意他也睡下。

    連夜奔波,衆人都十分疲憊,烏恩其枕着枕頭眯上眼睛。

    夏方枕着烏恩其扔過來的枕頭,卻怎麼也睡不着,他又想起了自己的弟弟—朱五四,思緒也不禁回憶到從前,兩兄弟一起練功的日子。

    四年前。

    夏方領着半睡半醒的朱五四在亂葬崗北邊進林的小路上候了許久,卻不見黑衣大叔的影子。

    不一會兒遠遠傳來腳步聲,來人口中低低嘟囔,還連連打着哈欠“怎麼選了這麼個時間,好些年沒比太陽起牀起得早了。”來人也是黑衣黑褲黑麪罩,卻總覺哪裏不對。

    這黑衣人來到夏方面前時候,夏方也看得呆了。

    黑衣黑褲黑麪罩倒是對的,只是這身形,怎麼臃腫了?

    夏方心裏犯起嘀咕,問道“黑衣大叔,怎麼你今天好像矮了許多,又胖了許多?”

    黑衣人張嘴說“昨日練功,走火入魔了。”

    黑衣人一張嘴,夏方更是錯愕了“黑衣大叔,怎麼你今天連聲音都變了。”

    黑衣人忙說“起得太早,嗓子不舒服。”

    夏方撓撓頭“那變化也忒大了。”

    黑衣人敲了一下夏方的頭“你管這許多,好好練你的功夫,學到哪了?”

    夏方更是困惑了“學到哪了?“

    黑衣人意識到說錯話了,乾咳兩聲“什麼學到哪了,不就是學到‘鷹擊’和‘虎抓’了嗎。”

    夏方被黑衣人說得一頭霧水。

    黑衣人看夏方將信將疑的樣子,心中偷笑。夏方哪裏知道,段北亭早已經和喫肉、喝酒、食色三個和尚商量好,自己教過夏方前兩個招式之後,就由三個和尚來繼續教導夏方。

    段北亭習得是一身北派的腿法和掌法,多年潛心修煉,功夫不俗,但是段北亭心中清楚,自己招式狠辣,難免在教習之間,將自己的武功心得透露給夏方。習武本是慢工烹煮的細緻活,自己在多年與幾位哥哥並肩作戰的江湖路上,早已磨得刁鑽狠辣的心性,不適宜再教導夏方,只不過領了夏方入門,後續的教導工作,就交給三個和尚了。畢竟三個和尚多年來雖然面上看來是喫肉喝酒食色,其實鑽研佛法,深入經藏已經好多年了。

    喫肉和尚確實喫肉,喝酒和尚確實喝酒,唯獨食色和尚從未食過色。

    這黑衣黑褲黑麪罩卻略顯臃腫的黑衣人,正是第一天來換班的喫肉和尚。

    夏方越看這黑衣人越是不對勁,故意出言試探“黑衣大叔,昨天教的‘馬足’口訣,我睡了一覺口訣就好像被我在夢裏偷吃了一樣,怎麼也記不清了,您再教我誦一遍吧。”

    喫肉和尚哪裏不知這是夏方在試探他,送了一遍“馬足“的口訣。

    夏方開心地說“是是是,多謝大叔。“

    喫肉和尚也不多言,心想“教你見識見識我的功夫,你就沒這麼多疑慮了。“

    喫肉和尚說“扎穩下盤!”

    夏方趕緊扎穩馬步,朱五四哈欠連連,也跟着學起來。

    喫肉和尚捻起步法,凌空躍起,推出右手,五個指尖屈在一點,好似鷹嘴,打在夏方面前一棵樹上,登時木屑橫飛,樹幹被喫肉和尚刁出一個大洞。

    夏方和朱五四大喫一驚,無論是出手速度,還是招式勁力,都讓夏方心悅誠服。

    喫肉和尚拍了拍手掌“怎樣?”

    夏方喊着“大叔,簡直無懈可擊!”

    喫肉和尚心中偷笑“剛入門的徒弟果然好騙,這麼簡單的一個招式,就羨慕成這樣。”

    喫肉和尚說“聽好口訣。”

    夏方不敢打斷,點點頭全神貫注聽着。

    喫肉和尚口裏誦到“胞盲一點望巨骨,天井相承奔四瀆。五位十宣成一點,一點勁來胞盲出。”

    夏方嘆口氣“大叔,這幾處穴位都是哪裏?除了巨骨,我怎麼一個都沒聽說過,怎麼越是往後的功夫,越是讓人費解。”

    喫肉和尚在夏方腰眼以上按了一下說“這裏就是胞盲穴。”說完又在夏方大臂背面的天井穴和小臂背面的四瀆穴按了按說“這裏就是天井穴和四瀆穴。巨骨穴你是知道的了,把你手掌伸出來。”

    夏方伸出手掌攤開,喫肉和尚在夏方五個指尖各按了一下“這裏就是十宣穴,每根手指上各有一個,位置上來看的話,就是每個手指的指尖。”

    夏方迴應說“哦哦哦,那我知道了,大叔您這麼一說,這口訣上涉及到的穴位倒也沒比其他招式多許多。”

    喫肉和尚說“才學了幾招就說這樣大話,九獸爪雖然初級,但也是循序漸進的功夫,你若是能一直保持快速的領悟力,我倒也十分佩服你。”

    夏方笑笑說,大叔您且看着,說完口中誦起來“胞盲一點望巨骨,天井相承奔四瀆。五位十宣成一點,一點勁來胞盲出。”說完學着黑衣人的模樣刁出併攏着的五指。

    喫肉和尚問“怎地,學會了?”

    夏方得意地笑起來“當然學會了。”

    喫肉和尚語氣平平“那就按我的樣子,在那樹幹上給我刁出一個洞來。“說完,指向自己刁過的那棵樹旁邊的一棵。

    夏方走過去,對着喫肉和尚手指的樹幹,扎穩下盤,誦起口訣“胞盲一點望巨骨,天井相承奔四瀆。五位十宣成一點,一點勁來胞盲出。“

    說完五指屈成鷹嘴形,狠狠刁向樹幹,只聽一聲慘叫,夏方登時五指鮮血淋淋,指甲縫裏鮮血滲出,另一隻手握着流血的手指,叫苦不迭。

    喫肉和尚卻不像段北亭那般堅毅峻冷,看着夏方可憐兮兮的樣子,指着夏方哈哈笑得在地上直打滾。

    夏方看着面前的黑衣人,有氣無力說“大叔,你是不是給我下了套。怎麼那樹幹絲毫無恙,我這手指卻傷成這樣。“

    朱五四看着夏方痛苦的樣子,也來查看手指的傷勢,邊心疼邊埋怨“黑衣大叔,你是不是故意玩弄我小六哥哥。“

    喫肉和尚笑了一會兒,翻身躍起“痛嗎?“

    朱五四比夏方先氣了“都流血了,能不痛嗎,大叔你怎麼淨說風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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