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他的曾祖母抱着嬰兒,餵養他,哄他睡覺,給他洗澡,逗他開心
倘若不是親眼看到這個小孩的來歷,寧瀾清可能都不會想到事實的真相是如此。
這邊的曾祖母抱着無知的嬰兒餵養,畫面又是一轉,回到深夜中的府宅,美麗都婦人在金人的掙扎下,頭碰到地上,近乎頭破血流,衣服被撕扯出一塊,頭髮凌亂
寧瀾清的心緊緊的揪住,他本該不是良善之人,可是不知爲何,去而不忍看到這麼殘忍的一幕。
寧瀾清額頭的汗水從臉頰滑落,原本恢復得稍有血色的臉,一瞬又變得蒼白無比。
畫面再次一轉,回到夕陽下的小山莊,他祖母抱走的孩子,竟是逐漸長大了一些,會坐在椅子上牙牙學語,可愛極了。
畫面再次一轉,成了黑夜中的府宅,婦人的衣服已經撕毀了,十多個金人男人眼底皆是狼意兇狠的笑意,齊齊盯着地上的婦人,目光在她光滑的肌膚遊走。
寧瀾清垂在兩旁的拳頭緊攥,起身一拳砸在金人臉上,幻境中的人,卻是絲毫不受影響。
寧瀾清忍不住捉狂的大叫,手腳並用的揮舞,想要把這些人驅逐,卻是完全沒有用,幻境在他眼前真實的上演,他無從撼動分毫。
寧瀾清狼狽的跪在地上,臉上麻木而冰冷,他看着幻境中的情景,心如刀割。
黑夜的府宅,美麗的婦人掏出刀子想自殺,刀子被人奪走,她被摁在地上不能動彈,身上不着寸縷,極具羞辱。
山村裏,曾祖母偷走帶在身邊的孩子更大了,他拿着風箏,歡快的奔跑,從遠處一直逐漸清晰的面容,正是和他小時候一摸一樣。
寧瀾清覺得自己一定是看錯了,這孩子長得的模樣,怎麼會和他小時候這麼像,甚至和現在的他都像極了,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難道他是曾祖母從這個婦人手裏偷來的孩子?
這個婦人才是他真正的親人,而曾祖母是從他母親手裏偷來的撫養
這個想法太過於可怕,寧瀾清額頭的汗水,如豆大雨珠般一顆顆滾落,他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撐不住,站不穩的攤在地上。
幻境沒有消失,他看到了深夜裏府宅,婦人被摁在地上,滿臉的恨意,厭惡,絕望
忽而從角落走出一個丫鬟,她突然衝了出來,擋在美麗的婦人面前,朝一羣金人磕頭,求她們放過婦人。
“求求你們放過我們夫人吧,我們夫人懷有身孕三個月了,求求你們放過她,奴婢奴婢願意代替夫人,求求你們放過夫人。”地上的丫鬟跪着祈求,情真意切。
寧瀾清搖了搖頭,眼底閃過一抹荒唐的神色,這個婦人既然懷孕了,懷孕了
這些人根本就是畜牲,既然這麼對待一個孕婦,他們是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