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了那麼多年，找了那麼多年，沒有什麼不能承認。
“爲……爲什麼？”顧老太爺望着少年臉上詭譎的笑意，怔了怔。
白蘇蘇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庶子，還是一個臭名昭着的廢靈者，有什麼值得少年如此。
顧老太爺不明白。
“爲什麼？”顧卿影恍惚的垂下眸光，旋即，他冷酷一笑“你問得太多了。”
一個人，知道的太多，這並非是好事。
顧老太爺察覺到他眼底的殺意，脣瓣死死的抿住。
顧卿影身上的氣息一收，仿若那抹殺氣不曾存在過。
他望向顧老太爺，忽而道“祖父！”
攝人心魄的壓迫感，從少年尊貴的眉宇流露。
顧老太爺睜大眼睛，一時屏住了呼吸。
他開口接下來的話“祖父，您既然知道她是我要的那個人，自然清楚，日後有些事該做，有些事不該做。”
顧老太爺啞然，他這是在怪罪，那一日他擅自把人請到府上。
顧卿影落下這句話，旋即，旋起衣袍，大步流星的離去。
……
顧老太爺屋裏並沒有其他人。
石頭進去後，恭敬的行禮。
“起來吧。”顧老太爺仿若一夕之間蒼老了許多。
石頭心底疑惑昨日發生的事，卻並不敢表露出來，
“石頭，你是什麼時候跟在少主身邊？”顧老太爺端着一杯茶，忽而開口。
石頭在下首，恭敬的迴應“屬下也忘記了是什麼時候，從屬下有記憶開始，一直都在少主身邊。”
回到顧家之前的記憶，渾渾噩噩也忘了。
回到顧家後，顧老太爺自然也能查到！
顧老太爺眉頭一皺，石頭的神色不似作假。
可這似乎太過古怪……
顧卿影是古怪的人，他身邊的事也透着古怪。
倘若不是親生兒子，一直帶在身邊養着的孫子，顧老太爺都會懷疑，顧卿影的身份。
……
顧卿影自小跟隨二老爺雲遊四海，他的一切經歷，都無從查證。
顧老太爺乾脆直接問道“那你可知道，白蘇蘇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少主？”
“白師弟？”石頭驚訝的神色，卻還是立即道“少主是在半年前認識的白師弟，當時是在文科院裏。”
顧老太爺眉頭深蹙，不死心“在此之前呢？”
“你仔細想想。”
石頭很肯定的搖頭“白師弟是廢靈者，他出身小世家，平時根本沒有機會見到少主。”
顧老太爺也知道這個道理。
白蘇蘇能在文科院認識顧卿影，還是顧卿影特地去見了她。
顧老太爺只是想知道，顧卿影爲何執念的守着一個白蘇蘇。
不錯，此時顧老太爺已經完全明白了。
顧卿影進玄靈學院，完全因爲白蘇蘇。
他不肯去玄神學院，自然也是因爲白蘇蘇。
顧老太爺見問不出什麼，只好擺了擺手“你下去吧，照顧好少主，讓他安心上臺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