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謙遜了一通,才笑着看向羽劍仙“羽師兄喜歡聽我彈琴,這是我的榮幸。”
白蘇蘇……
半夜不睡覺可以,彈琴也可以,可半夜不睡覺起來彈琴,還得罪了僞和尚,這倒黴孩子還渾然不知。
白蘇蘇笑容意味深長道“我們羽師兄的眼光獨到,寧師弟的琴聲能入他耳,可見的確是高超。”
寧瀾清傻乎乎直笑“師兄們要是喜歡,可以隨時過來聽我彈琴,我每天夜裏都有練習琴技的習慣。”
白蘇蘇瞥了羽劍仙一眼,見他不出聲,眼底的神色卻明顯淡了淡。
向來都是讓別人難受的僞和尚,何時有這麼喫癟的時候?
白蘇蘇脣角的笑意愈發的燦爛,神色如常的問“你爲什麼要在夜裏練習?”
寧瀾清道“我自幼喜歡彈琴,不過……彈得不怎麼好,只能在夜裏彈。”
聽到這裏,羽劍仙終於忍不住,擡起澄淨透徹的眸光,淡淡的望向寧瀾清。
這是那裏來的地主家的傻兒子,他不知道夜裏雜音更大嗎?
見羽劍仙望着她,眼神略有刺骨的刀鋒,寧瀾清懵逼的退後一步,莫名困惑的摸了摸鼻子。
白蘇蘇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她今天有目的來這兒,可不能讓羽劍仙和這位琴友鬧翻了。
她尬笑一聲,不動聲色的將兩個人隔開,繼續方纔的話題“夜裏練習琴技,不困嗎?”
寧瀾清搖了搖頭,似想到什麼,他朝羽劍仙道“若是師兄真的喜歡聽我彈琴,以後每一夜,我都可以把練習的時間拖長,一直彈到五更天。”
白蘇蘇……
羽劍仙……
差點忘記了這是玄幻大陸,還有這種操作……
白蘇蘇同情的瞥了羽劍仙一眼,心中嘆了一聲,果然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羽劍仙忽而扭頭一看,白蘇蘇不明所以,下意識的跟着扭頭看了一眼鬥獸場。
此時鬥獸場空曠一片,並還沒有開始。
白蘇蘇困惑不解的看向羽劍仙……
嘈雜聲中,羽劍仙的肩膀緊挨着白蘇蘇。
此時他眉眼如畫一般的好看,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澈好聽,淺淺道“白師弟,我們把他做掉。”
白蘇蘇……
白蘇蘇滿頭黑線,這做掉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
極力剋制住內心邪惡不純的想法,白蘇蘇美眸輕閃,輕聲道“羽師兄……做掉是什麼意思?”
“師兄……你們在看什麼?”身後的寧瀾清湊了上前,好奇的左右張望。
白蘇蘇和羽劍仙同時回頭看了他一眼。
白蘇蘇臉上掛着平易近人的笑容“羽師兄方纔說他想做掉一個人,我正在問他做掉是什麼意思。”
羽劍仙同樣微笑的望着寧瀾清,開口道“我一個廢材修爲,這個做掉還能是什麼意思,無非是仰慕的意思。”
仰慕眼前這位古琴大師的琴技嗎?
確定不是要把人幹掉的意思……
白蘇蘇無語望天,竟是習慣了僞和尚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