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一怒,流血流成河!
她們是帝王的血脈,她身爲皇女,盛怒之下,處罪幾個人,似乎並沒有任何問題。.
倘若女御醫她們無罪,白蘇蘇這是濫殺無辜,天下人爲之厭棄。
她在問鳳傾妝信她的話,還是信女御醫她們真的是無辜!
鳳傾妝看着白蘇蘇,她臉上的笑意消失了,毫無表情的動了動脣,“方纔是皇姐衝動了,皇姐並非不相信你,只是不忍你背上兇殘的罵名”
“兇殘的罵名?”白蘇蘇挑眉,她緩緩轉動身子,看了一眼周圍的侍衛,“你們覺得我濫殺無辜嗎?”
侍衛們相互對視一眼,其中有人機敏的反應過來,連連搖頭,“不,皇女沒有濫殺無辜,是她們害死了寧女官,她們該死了。”
其他人聽聞,紛紛附和的搖頭。
“好,今日的事若是傳出去,查到是誰碎嘴,下場定然和她們一樣!”白蘇蘇冰冷冷的聲音響起。
侍衛們跪在她腳下,表示明白。
白蘇蘇拖着帶血的劍,一步步走近寧如是,望着她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漠然的開口“皇姐,看到了沒有,這纔是帝王家!”
她縱然是濫殺無辜,縱然是兇殘血腥,只要一句話,就能遮掩住。
帝王家,說一不二!
院子裏的人一瞬涌走,瞬間空空蕩蕩!
羽劍仙抱着嬰兒站在她身旁,力挺的身影,靜靜佇立。
白蘇蘇手中的劍早已掉落在地,她擡頭望着晴空萬里的天氣,一瞬覺得刺眼極了。
這串風鈴是江州府與寧瀾清分別時,寧瀾清給她的風鈴,只需要抽掉繫着的繩子,他就會從江州府過來。
“師兄,我想讓瀾清見見如是最後一面!”白蘇蘇望着空中的風鈴,聲音低落哀傷。
“好!”羽劍仙回答!
白蘇蘇伸出手,一隻手搭上風鈴繫着的繩子,用力一抽,繩子在她手中抽開,鈴鐺解落,丁零當啷散落在地。
白蘇蘇望着地上散落四處的鈴鐺,閉了閉眼,面無情緒。
江州府!
寧瀾清正從院子裏走出來,突然身子一個踉蹌,單膝跪在地上,他撐着身子,捂着胸口,一口血吐了出來。
命鈴散了!
命鈴散了!
“夫君”小溪恰巧端着茶壺,見到他跪在地上,驚呼一聲,丟了手裏的茶壺,小跑着上前。
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身姿卻並不顯得臃腫。
寧瀾清擡起發紅的目光看向小溪,脣角鮮紅的血液,彎出一抹妖冶的弧度,輕聲道“小溪,我要回鳳城一趟!”
小溪的身子退後一步,怔怔望着寧瀾清,“可是瀾清,我們的孩子要出生了!”
江州府往返最快也要近兩個多月,小溪的生產日期雖然沒有這麼近,可她還在孕中,身旁怎麼可以沒有丈夫。
“小溪”寧瀾清搖了搖頭,態度堅決的起身。
小溪忽而伸出手,拽住他的衣服,急聲道“瀾清,我答應給你回去,你帶我一起回去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