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還有師傅!當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卻去了哪裏?爲什麼只剩下我一個人去面對這殘酷的人生……”
公孫離跪在師傅的花園裏失聲痛哭,年幼獨孤無助的那種感覺又涌上她的心頭,這讓她很害怕。她知道自己是妖道,又和裴擒虎的戀情在長安城傳的沸沸揚揚,那些官府之人一定會找上自己的,她原本想找師傅避難,可她的師傅也一樣棄她而去。
果不其然,惶惶不可終日的公孫離終於等到了那些官府捕快找上了門,她是裴擒虎的戀人,裴擒虎的失蹤官府自然要找她問話。
審訓大堂裏,狄仁傑大人高坐在上,他的身邊站着李元芳。
公孫離被衙役們摁倒在地下跪,狄仁傑嚴詞厲色的質問公孫離。
“裴擒虎去了哪裏,速速招來!”
“我不知道!”公孫離對狄仁傑大人說道。
“裴擒虎身爲朝廷命官,負責京城戍衛一職少將軍,卻敢聯絡妖人劫持女皇寶物,這是死罪!你是他的戀人,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本官可以饒你不死,否則跟裴擒虎一同治罪!”
狄仁傑嚴肅的對公孫離說道。
這個狄仁傑大人,在長安城阿離還是見過見面的,他是長着一副白面書生的俊郎,可是從未見過他笑過,即使跟女皇武則天也是一樣不苟言笑。
“小女真的不知!我已與他幾日不見了,根本不知道他現在身居何處!”
公孫離跪在堂下怯怯的看着狄仁傑大人說道。
“我看你就是嘴硬,來人,用刑!”
兩名衙役手持大杖走到公孫離面前將她平躺在地,開始對她進行杖罰。
拳頭粗的杖棍輪番打到公孫離身上,直疼得她慘叫連連。嬌媚的花容被疼痛折磨得扭曲,優柔的身段被打得皮開肉綻,公孫離臉上冷汗連連,幾縷秀髮垂下,讓公孫離蒼白的臉更添幾分憐惜。就連李元芳都看得幾分不忍,別過了頭。
可憐的阿離,身體本就輕盈單薄,怎能受得了如此酷刑,不一會便疼的暈死過去。
“大人,看來這小女子確實不知情,您看是不是饒了她……”
李元芳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對狄仁傑求情說道。
“嗯!我也正有此意,怎麼說她也是長安城裏的第一等舞者,若是把她打殘了,未免有些可惜……”狄仁傑也如此說道。
阿離現在正暈倒在公堂上,狄仁傑大人以及其他公役之人打算放過這個女子。忽然,眼尖的狄仁傑大人在阿離的頭上看到了一對兔耳,萌萌的,還沒長出多少。
“是妖道!這個公孫離居然也是妖道之人!”狄仁傑大人大聲喝道!
他取出了照妖鏡對着阿離一照,一隻兔精的原形出現在鏡子當中。
“聖上有旨,凡是京城妖道之人,一律壓押監,擇日問斬!來人,速將此妖女押入天牢!”
狄仁傑大人當下立判,吩咐下人們將暈死的公孫離拖入了大牢。
“哎!……”李元芳不由嘆息的一聲,他原本看着女子可憐想救她一下,不曾想還是脫逃不了命運的安排。
阿離被押解到了大牢,這裏關押着許多的妖道之人,都是聽候發落的。
公孫離獨自一人躺在木頭柵欄裏的草蓆上,現在的她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渾身像散架一樣的疼痛,身上許多的淤青和血跡,和她紅色的衣服混在一起,看起來很是悲涼。
悽悽慘慘,公孫離仰躺在地上,眼睛早就變得空洞無神,一顆眼淚從她眼角滑落。自從裴擒虎離她而去後,她便如失了魂一樣,癡癡傻傻,麻木失神,任憑多舛的命運發落着自己。
監獄裏,幾名衙役在牢房裏的通道里邊走邊聊。
“就是那個和裴擒虎相好的那個當紅舞者嗎?她爲什麼也被押到了這裏!”
“聽說她也是個妖人,所以被狄仁傑大人抓捕,擇日處斬啊!”
“嘖嘖!真是太可惜,她不是長得很漂亮嗎,而且舞跳的也很好!”
“再好她也是個妖人,不值得我們同情……”
“喏,她在這裏,嘖嘖,真是個尤物!就這麼死了也太可惜了,不如讓我們哥幾個……嘿嘿嘿!”
這幾個衙役來到了公孫離的牢房,看到她依舊平躺着,目無表情的看着天上。即使被折磨得不成樣子,但依舊掩蓋不住自己的美麗。幾人**大發,上前便開始拔掉公孫離身上的衣服……
可憐的阿離,在行刑前也遭遇了這些淫賊的輪番姦淫,心中的怨氣更甚!
就在行刑前一天,阿離似乎突然來了精神,她終於不再躺着,而是坐了起來,隔着牢房的窗戶柵欄看着外面的世界,陽光照射到了她的身上很舒服,她不由得唱起了歌。唱到情深處,想跳一支舞,可身上的骨頭早被打散,她一擡腳就差點跌倒。
“活着真好,只可惜,我……”公孫離貪婪的從那窄小的窗戶柵欄裏看着外面的世界,她知道自己大限已到,想把這美好的世界再多看一些,再多留住些深刻的記憶。
“曾經我們在這美好的景象裏一起漫步,虎!你還記得嗎?曾經我們一起的海誓山盟,你還記得嗎?虎!……”
直到現在公孫離都對裴擒虎念念不忘。
忽然,牢外傳來了打鬥聲,驚醒了公孫離的思緒!
“來人啊,有人劫獄!快抓住他!”
牢外亂成一團,衙役們紛紛拿着武器跑了出去。慌亂的公孫離急忙又爬到了窗戶上看外面的情形。卻看到了讓她難以置信的一幕。
是哥哥!是哥哥拿着兵器殺入了監獄裏,正於那些官兵們鬥成了一團。
“公孫離在哪裏?”
百里守約提着長刀衝入了監獄府內,同這裏的駐守官兵發生了械鬥。公孫離從未見過哥哥如此英勇硬朗,在她印象中哥哥一直是個沉默刻板的人。
不過百里守約明顯不是玩刀的高手,同那些官兵搏鬥也完全靠的是蠻力。
“哥哥!哥哥!我在這裏!……”阿離從窗戶柵欄裏伸出了手叫她的哥哥。
百里守約在監獄府院裏看到了牢房窗戶上阿離的面容,急忙打翻了面前的幾名守衛向牢房衝去。
牢房裏也有護衛守候,百里守約一進牢門便與他們展開了搏鬥。
“阿離別怕!哥哥來救你來了……”百里守約一邊與那些牢房守衛搏鬥,一邊對阿離大喊。
公孫離看着哥哥的身影頓時哭成了淚人兒。
“哥哥!”
自己爲了榮華富貴一直追求的,一直倚重的人在自己危難時都離自己而去,而自己一直忽略的哥哥卻在這時挺身而出。
到底是哥哥,他一直在踐行着他的誓言,一直在守護着自己。而自己卻時常冷落他,忽略他。
懊悔!慚愧!痛苦!一時全部涌上了公孫離的心頭,她看着哥哥哭成了淚人,可是哥哥卻忙着對付那些守衛難以脫身到她身旁。
“嗖”的一聲響,一隻飛鏢從遠處飛來,射中了百里守約的身體,百里守約應聲倒地,那些守衛見狀急忙舉刀在他的身上亂砍。
這時的百里守約纔有機會顧暇離他不遠處牢房裏的阿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