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紅色創界紀 >82 “招待”
    赫姆招待的“晚宴”似乎質量並不算太高,只有一湯四菜,分量還死少,屬於那種一口就喫完的,rd看了一眼只是覺得“特喵的太磕磣了吧?”以後就沒管了,全程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尤其是注意門口周圍的腳步聲。.biquge完全沒有一點注意力放在和赫姆說話的心思上,甚至幾次不小心把刀叉給握成了殺人那種掌心抓柄的姿態,都是喬伊不動聲色的上來給rd斟水倒茶並恭敬的幫rd整理衣服的時候暗中摸了摸手背提示後rd才注意到的。

    他的這般姿態自然也落在了赫姆眼裏,赫姆原本喋喋不休的嘮叨起西省和中省交界處的傳說和自然風光的嘴也漸漸停了下來,他發現對面這個人很有意思也很不想聽他的話,於是自然聲音就小了下去了。這個赫利錫安·芒提克男爵似乎十分不習慣於握住刀叉,使用刀叉的手法······某種意義上很野蠻但是明顯不是很多貴族對於平民用上刀叉的時候評價的那種“野蠻”,就像是grace和elegance的微妙區別一樣--------前者是指的一種“自然地優雅”而後者指的是一種“經過訓練的優雅”---------顯然這個男爵對於刀叉如何單獨使用十分熟練而不陌生,但是完全是一種追求效率的簡單直接而沒有章法的利用。

    而且赫姆還注意到,對面這位男爵閣下無意中握住刀叉的時候一個奇怪的動作:大拇指和食指夾住柄,而中指托住柄的下方,無名指和食指習慣性的張開了一段距離。這種類似於握筆的姿勢他還真是第一次見過,難道這位男爵平時喫飯的時候習慣性使用的餐具的外形類似於筆?他也明顯無法自控而自然對於自己略帶敵意的“招待”抱有了不滿,但是卻是一種仿若看到鄉下懶窮鬼一般的那種略帶蔑視的感覺,這是爲什麼?爲什麼不是敵意而是這種單純的一點點的敵意不太大的蔑視?

    ·········這簡簡單單的細節動作裏,赫姆就發現了這位男爵一些與衆不同的地方,而且值得玩味的是,這位男爵的體格十分的年輕(相對的矮)也說話和舉手投足之間少了一點城府(不如不能很好控制自己情緒的表露),而且給他一種奇怪的感覺:他面對的這位男爵彷彿是一個稚嫩的稚兒,但是他的行動卻不是幼稚的人那樣漫無目的,而是目的明確的情況下儘可能的拋棄任何不必要的、沒有太多影響的考慮。

    如果他觀察的沒錯,那麼這個人就肯定擁有一些允許他這麼做的資本,而且一定是接受了可以駕馭這種資本的教育長達數十年以上的精英式訓練。

    但是這裏就奇怪了,一個接受過這樣精英教育的人,卻缺乏一些必要的特殊社交技能,比如胡扯、旁交側擊、虛與委蛇這樣手段?那他怎麼駕馭他的手下的?強力的規則?那他怎麼保證這個強力的規則得到維護的?力量?還是更加龐大的權勢?···············

    等的不耐煩的rd注意到赫姆的聲音忽然消失了,他眨了眨眼看向了桌對面這個胖子,似乎在用眼神詢問“怎麼了?”一般,弄得赫姆也有點無語,合着他說了半天還不如閉上嘴更能讓這傢伙把注意力轉過來?

    “咳咳····我們說到哪裏了,赫姆先生?”rd裝模作樣的以拳擋嘴咳嗽了一下,然後對赫姆說道:“請原諒我的走神,不過等了這麼久還沒見到米蘭達被帶來,我有些等的焦急了。”

    赫姆動了動嘴,但是沒有說出話,而是宛若細細咀嚼着言語一般的嚼動了兩下嘴後才說道“請您稍安勿躁,米蘭達現在狀態還不是特別好,她需要一點點時間才能準備好出來·······”

    “你房子的後面”rd忽然伸出右手的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的背後的方向:“我來了以後,你們這裏的人去了一個人到一排房子裏,那些房子裏聚集了很多人,但是偏偏那個人去的房子裏只有兩個感覺上應該是小孩單獨所在的房間裏,其中一個一直平躺着----------那就是米蘭達·塞拉菲爾嗎?”

    “······!”

    赫姆的心臟瞬間收緊了一下,不過他的表情沒有顯得有太大變化,只是稍微呆滯了一下。隨即他就笑道:“閣下居然能一下就看過去,真的是很厲害········”

    “她是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rd完全無視了赫姆說的話,咄咄逼人的問道,被他直視的赫姆漸漸地不笑了,而是和他對視了起來,兩人嚴肅的互瞪了好一會後,赫姆忽然說道:“既然閣下都能發現她在那裏,爲何不自己看一看呢?”

    “我的能力還沒到達那種程度。”rd說道,他說的是事實,沙拉曼德號剛剛啓動了極小功率的高頻指向雷達向着米蘭達那邊照射了一下,但是由於觀察機理的限制(它可沒有一個照x光的底板承接底片),就算是動用上了量子照明技術(即使用量子技術反向解析雷達波以獲取更多的數據),他也無法識別出更加精確的數據。發現那裏有人,而且是兩個體格比較小的人已經是沙拉曼德號不動用更加高功率的雷達照射的探測能力極限了。

    “那我想男爵閣下,你應該知道貴族的禮節中有一條內容纔是------那就是沒有主人的邀請的情況下,私自的窺探是很失禮的行爲。”赫姆抱起了雙臂,盯着rd。雖然rd下意識的就想認同這個道理,因爲在地球上這種也是道德常識,但是在忽然想起面前這人是一個奴隸販子後,一個聲音就在他心裏警告他“不要讓步!一讓步就表示示弱,而示弱對於這些毫無廉恥之心的人渣來說只會讓他們蹬鼻子上臉!”

    因此rd忽然冷笑了起來,一股陰冷殺氣從他的眼底慢慢的透露了出來----如果你真心想要殺一個人,你也會擁有這樣的眼神的----而這更讓赫姆對於rd十分喫不準了:這人到底是在搞什麼鬼,難道他真的要一言不合就動手?

    但是赫姆咬牙堅持住了,他堅定而毫不猶豫的回瞪着rd,雙方的目光在空中雖然不能說有如實質的交手,但是那種緊張的氣氛也感染了周圍侍立的人,兩位at士兵都微微弓起了背準備作戰,而赫姆背後的充當護衛又充當侍者的人也不友好的打量起了對面牆壁邊緣站的人。不過很快這種嚴厲的對峙就被打破了,被“叮”的一聲敲擊給打破了。

    循着清脆的“叮”聲看過去,同樣被招待上桌子(因爲學者很多時候都被招待在副席上以輔助談判)的盟軍工程師笑盈盈的拿着叉子再次輕輕一點面前的瓷盤,確認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後,他才用諾斯爾帝國語說道:“冒昧打擾一下啊·······我是一位醫生,而我的天職就是爲了給我的僱主想要救的人提供醫療服務。所以,能讓我履行我的職責了嗎?病人等的時候可是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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