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的諾斯爾語說的真是越來越好了,這麼一個長句就算是很多大貴族們也很難用出來的。”塞西莉亞對於烏黎蘇拉剛剛流利的用諾斯爾語說了一個多重從句的句子而讚歎道,烏黎蘇拉笑了笑:“那我就不客氣的把這句話當作你的褒獎好了。”

    接下來的禮貌的互相捧對方最近的工作的言談中,米蘭達更是漸漸的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那位淡紫髮色雙馬尾兼有翠綠雙瞳少女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她不光幾乎統領所有軍隊,甚至還統領了大半現有的“國家事務”,在如此繁忙的工作中不但做的越來越好(至少大趨勢是這樣),更是在一年多一點的時間之內將一門全新的語言學的的流利的如同本土人。最重要的是,她還根本就只是聽從rd的命令的將官,而沒有任何其他附帶聯繫-----只有工作!

    這幾乎完全刷新的米蘭達的三觀,她無法理解這種可能性,放在諾斯爾,這麼做簡直就是在進行權力上的自殺。

    隨着一道又一道的菜被上了上來,她們的閒聊也開始變得複雜了起來。烏黎蘇拉在閒談中幾次都屢屢都將話題引向了米蘭達,喬伊倒是想保護米蘭達的更換話題到烏黎蘇拉和塞西莉亞的工作上,但是作爲rd的僕役,喬伊最多之內說上一兩句而改變不了談話方向。米蘭達被她們兩給仔仔細細的問了一番這次rd爲什麼會選擇救她,在說到她的家人被處刑的時候,塞西莉亞甚至落下了淚水,走過去擁抱了米蘭達表示安慰。

    “這可真的是一件不幸的事情啊·····願主派遣天使引導這些彷徨的受到災厄的靈魂,庇佑他們去往無病無災的天堂。”

    烏黎蘇拉在胸前畫了個十字,祈禱了起來。

    “好孩子,以後我們一定能夠爲你的家人討回公道的,好好的活下去,好嗎?”

    塞西莉亞撫摸着米蘭達的頭柔聲說道,說到傷心事的米蘭達悶悶的嗯了一聲,在她的懷抱裏點了點頭。塞西莉亞笑了笑,放開了米蘭達並拿起手帕爲她擦乾了眼淚,這才坐了回去,等她落座以後,烏黎蘇拉這才結束了祈禱,彷彿有意無意的嘆了一口氣:“果然如司令官所說,不知道諾斯爾帝國裏還有多少的悲慘的事情正在發生,我們越是晚去一天,就越是坐視悲劇的發生啊。”

    “噢?rd大人打算提前攻勢了嗎?”塞西莉亞也仿若不太關心的隨口問了一句,烏黎蘇拉端起製作精良的紅酒玻璃杯(盟軍高官房間裏配置的傢俱)酌飲了一口紅酒,這才笑道:“這可是機密啊,塞西莉亞部長,我們可不能在不該談這些事情的時候談哦?”

    “請恕我失禮了,但是少校你主動談起了這種事,不更加罪加一等嗎?”塞西莉亞打趣道。

    烏黎蘇拉抿了抿嘴,舉起了杯子:“那我自罰一杯?······開玩笑的,雖然這一杯一定要喝,但是這不是懲罰之酒,而是慶祝之酒。”

    “哦?此言何出?”塞西莉亞放下了手中的刀叉,問道。

    “那當然是因爲,我們的大領導終於要準備將整個統合聯盟的政治體系定下來了,這難道不應該讓我們舉杯慶祝一番嗎?”烏黎蘇拉輕笑道。

    “rd大人······打算在最近確定之前說過的‘政黨宣言’了嗎?”

    塞西莉亞問道,烏黎蘇拉緩緩地點了點頭:“對,沒錯,在諾斯爾帝國進行實地考察以後,司令官終於決心下定確定他統治國家的政治理念了,一旦這個確定了,我們真正的國家體系就將圍繞他的理念而開始建設。你知道,在諾斯爾,他見到了很多很多········之前從未見到的。”

    烏黎蘇拉看向了她對面的米蘭達,讓後者心臟猛地一緊,但是又馬上意識到對方話中有話-----只是,這話中有話到底說的是什麼?

    “啊········”塞西莉亞順着烏黎蘇拉的視線看到了米蘭達,長長的感嘆了一聲後,這才說道:“確實,諾斯爾帝國確實有太多野蠻的事情,是大人無法想象的吧。”

    “所以,司令將會爲諾斯爾帝國帶去解放。”烏黎蘇拉愜意的靠在椅背上,高高的將酒杯舉起,輕聲的說道:“溫飽、秩序、財富、安全、人權、工業、進步······以及,自由。”

    塞西莉亞瞳孔縮緊了一下,又馬上笑道:“自由啊,看來rd大人還是確實是講求實際的準備一步步的來呢,從你這裏最擅長的部分開始。看來今日對黃金女神的禱告中,也要添上讓她安心的訊息呢。”

    “rd他看上去笨笨的,實際上能力也遠遠不如我們,但是永遠不要輕視他,因爲他是擁有一個龐大的夢想,但是最實際的在做一切的·········敬我們的司令官,敬·····”

    “自由!”

    “敬司令官大人,敬自由!”

    塞西莉亞也舉起了酒杯,而喬伊和米蘭達也舉起了杯子來應合,四人其樂融融的飲光了杯中的飲品,對視了一眼,都笑了起來。咂摸不清她們在說什麼的米蘭達隨後低頭喫起了盤中的菜餚,儘量低調的不再引起她們的注意,而喬伊則是仔細的聆聽了起來,聽着她們閒談說的一切,時不時的插入一兩句,十分恰當的打開話題,讓閒談更加的輕鬆了。

    ···························

    晚宴結束後,微醺的烏黎蘇拉在專門調來護衛她的at女兵的攙扶下來到了外面的ifv上,在這裏和出來送三人的塞西莉亞告別,坐上了兩臺ifv中的一座的她打發at士兵也快去喫飯,自己一個人乘車。而確認車倉裏沒有額外人等後at士兵行禮離開了,但是在關上門以後,去駕駛室的門被打開了,一個人從裏面鑽了出來。

    看着這人關上了門,烏黎蘇拉在步戰車發動了起來的微微的噪音中淡然的說道:“你這套僞裝還真不錯,估計這個ifv車組的人壓根都不知道他的隊友居然是另外一人吧。”

    “這種事情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此人呵呵一笑,烏黎蘇拉搖了搖頭:“也幸虧有我才能管住你們,不然你們未來得給司令捅多少簍子······好了不說這些了,我要你們從現在起監視塞西莉亞以及喬伊兩人,我要一日兩份心理情況報告,一定要及時。”

    “您這就有點太看不起您自己的水平了。”此人笑了:“您都這麼強烈的暗示了司令一定會採用我們北約各個國家的主要制度了,再加上您之前不知道多少次的給她科普過大英帝國,那麼我想您要的結果一定會有的。”

    “哼,是嗎”雖然心性已經很成熟不會輕易的迷失,但是似乎是少女的身體影響了烏黎蘇拉,讓她微微自得的抿嘴輕笑了一下。不過這點笑容馬上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如既往的淡然:“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那位喬伊·星光。”

    “喬伊看上去不過是一個貌美的奴僕,但是在我眼裏,喬伊是一位刻意壓制自己的才能,儘可能的取悅自己所忠之人的天才。而我不想讓我的後背被天才捅上一刀-----即便是普通人的背刺也是致命的,更別提這種真正的精英了。”

    “至少在現階段,那位喬伊的一切都逃不過您的監視,請放心吧。”

    “那就好。”烏黎蘇拉閉上了眼睛休息了起來,不過在她的腦海中,一副場景正在構成:匆匆忙忙趕回自己臥室的塞西莉亞坐到了書桌前拿出了紙筆,開始奮筆疾書了起來,甚至連塞西莉亞擡筆的第一句她都彷彿看到了一樣。

    ·······事實是她錯了,但是錯的只有一個地方。

    那就是,正在奮筆疾書的塞西莉亞並沒有在書桌前,而是在廁所裏-------因爲塞西莉亞從一號那裏打聽到了一件事,那就是至少在盟軍的社會里,在廁所裏裝監視儀器是一種千夫所指的行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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