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十點。.biquge

    統合聯盟海軍基地外的難民營漸漸地熱鬧了起來,原本的四千餘名奴隸們在這裏的兩三個月裏養好身體的不在少數,雖然統合聯盟農業基地和at部隊抽走了相當一部分人,但是依然還是有一千兩百多人留在這裏,因爲農業基地那邊沒有足夠的房子讓他們居住。剩下的人大部分都是沒什麼勞作能力的婦孺,而由於rd對於盟軍的意志的扭轉作用,留下的婦孺們都得到了相當不錯的待遇,除了免費的食宿和安全的環境(憲兵、盟軍和貴族軍互相制衡的交叉保護)以外,甚至還爲他們提供了一些娛樂用具,例如基地裏維和步兵們玩剩下的撲克牌和一些萬智牌什麼的。他們所要做的工作也很簡單,就是努力學會必要的和盟軍交流的知識,然後選擇一份職業等待農業基地那邊的房屋修築完成了。

    一到晚上重新把他們集中回棱堡內的時候,小孩們的打鬧的歡聲就洋溢了整個棱堡。棱堡的城牆上都不時地看到這些頑皮的小傢伙們跑上去扒着牆,遙望着盟軍海軍基地內燈火通明的景象露出了好奇的眼神,棱堡城牆上巡邏的維和步兵和at士兵也偶爾給他們發一兩顆糖(專門給巡邏人員配給的),讓他們對於懸掛着紫底八芒星的這支軍隊的好感更加滿溢了。不過今天不知道爲什麼,藍盔叔叔和黑袍的哥哥姐姐們顯得比平日裏緊張得多,城外那些造好喫好喝的大房子響的更加厲害,而上城牆的玩鬧今天也不準了,黑袍的哥哥姐姐們雖然還是給他們發糖,但是都把他們從城牆上趕了下來,爲什麼不准他們上城牆玩了呢---小傢伙們的小腦袋充滿着疑問和好奇。

    而好奇,一般都會讓人行動起來。

    兩個膽子特別大的小孩偷偷地爬到了棱堡的城牆上,躲在了棱堡城牆上堆放的一些箱子的背後躲過巡邏的士兵們,偷偷地扒着城牆的箭垛向外望去。夜色中的海軍基地看上去除了比平日裏繁忙的多以外沒有看出什麼奇怪的現象,夜間的冷風將兩個小調皮鬼給吹得有些瑟瑟發抖,其中一個膽子小一些的看了一會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說道:“我們下去吧,和平常一樣沒什麼好看的啦。”

    “纔不一樣呢,白天那麼多大鳥在天空中飛來飛去,那些大怪獸也出現了那麼多,肯定是發生什麼事情啦!”

    另外一個小孩反駁道,但是他的夥伴嘟了嘟嘴說道:“但是我們晚上又看不到東西······”

    “纔不是看不到呢,你一定是沒有喫發的那些小黑片吧,那些兵不是說了嗎,晚上看不清東西是缺少什麼東西后得的病,不喫小黑片治不了的。”

    “那,那東西又不好喫,明明你也挺討厭那東西的。”

    “我纔不討厭呢,爲了早點長大喫點苦算什麼,我要長的壯壯實實的,這樣才能也像哥哥姐姐一樣穿黑袍,那樣就沒有什麼奴隸販子敢打我了!”

    兩個小孩小聲的鬥嘴,直到遠處機場跑道上忽然出現了一隊人,兩人立刻停止了鬥嘴看了過去,那羣人中不少人戴的是白頭盔,他們彷彿押着一個個子不高的人越過了跑道走向了海軍基地外。“那是在做什麼啊?他們要過來嗎?”一個小孩奇怪的問道。

    “他們過不過來我們不知道,但是你們不應該在這裏。”

    一個男人的聲音回答了他,兩個小孩一下就被人抓着後領提了起來,在他們面前,整整一隊黑袍的哥哥姐姐們和幾個藍盔的叔叔正很不友善的盯着他們。兩個小孩頓時就嚇哭了,其中一個黑袍人打了個手勢,拎着兩個小屁孩的人點了點頭,快步走向了樓梯下了樓並呵斥着兩個不聽話的調皮蛋,很快的消失在了牆頭幾人聽到的範圍。

    “真的是烏黎蘇拉少校和那些憲兵。”

    一位戴着夜視鏡片的at士兵說道,一位維和步兵也點了點頭,用十分不標準的諾斯爾語說道:“我也坎到了是烏黎蘇拉大人。”

    “怎麼辦,額們要郭去嗎?(漢語)”另外的at士兵向他們之中的領隊,一位盔甲上有二級士官肩章的維和步兵問道,後者咬着牙猶豫了好一會,這才說道:“我····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過去,該死,我們只是警衛巡邏隊啊,那些可都是憲兵和軍官啊········”

    “爲什麼我們要碰到這種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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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倒回一個小時之前。

    聯合診斷結束後,轉入icu病房的rd被移交給了後續的醫療值班團隊,高強度工作的專家組們終於能停下來休息了,他們來到了休息室,有僱傭爲女僕的服務生爲他們端來了食物和飲料。或許是因爲rd生命無虞的結果讓大家稍微輕鬆了一些,原本緊繃着臉的一號工程師緊皺的眉頭終於舒緩了一點,但是坐在他對面的二號工程師依然可以看出他喫東西的時候像是嚼蠟一樣魂不守舍。二號尋思了一下,用自己的叉子敲了敲一號工程師的盤子,讓後者機械般的用叉子戳一塊土豆的動作停了下來。

    “老兄,土豆都快被你戳成泥了,再戳下去連盤子都要被你戳成鐵粉啦。”

    “哦······”一號工程師這才彷彿回過神一樣,他換上勺子將土豆舀起來送到了嘴裏隨意的咀嚼了兩下就吞了下去。二號工程師嘆了口氣:“好了我知道你擔心塞西莉亞小姐,但是你能做的你不都做了嗎?司令現在安全了,至少結果是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的司令是個有些天真爛漫的人,等他醒了你求求情不就好了。泛蘇維埃聯盟的人最講的秩序裏有尊師重道,你作爲他的老師求求情沒準有轉機的,只要他不追究塞西莉亞小姐,就算是烏黎蘇拉少校提出死刑訴求,我們科研系統一起保她也能避開死刑換個兩百多年的刑期的。”

    “還能這麼操作?”一號工程師想了一下這纔想起爲什麼二號會這麼說:“哦對,你是說司法交易嗎······但是問題是我們是軍政府而不是國家政府啊,如果要審判那都是軍事法庭,和常規不一樣。”

    “嗨,你怎麼這麼傻呢,我們不也是軍政府裏的研發機構嗎?你啊,是關心則亂了,實在是有人懟你說現在是軍事法庭,你就勢立刻提出現在應該統合聯盟改組爲真正的國家把議題攪渾不就行了,司令不也是在想這個事情嗎,那就用起來呀。能拖多久時間就拖多久,拖久了就有變數和操作空間,你慌什麼。”二號恨鐵不成鋼的批評道,一號這才恍然,點頭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謝謝你了,我實在是腦子亂得想不了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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