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掙扎的力氣,疼痛入骨,口中癲狂的胡言亂語,“我死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你們一定是會遭受報應的。”
血沿着明晃晃的刀子涓涓流下,將她身上破爛不堪的旗袍給染紅了。
宋清晚的嗓子已經哭到嘶啞,再發出一個音節都困難,她疼到雙眼發白,差一點就昏厥了過去。
但是這血卻刺激了三個男人的神經,脫了褲子,就要將她的旗袍給徹底撕開。
男女力量懸殊差距過大,更何況現在的宋清晚就像是一條死魚一樣。
彷彿已經跌入了深淵,絕望的感覺席捲了全身。
陸承頤不會出現,因爲他還在爲那條白帕生她的氣,他大概是巴不得她就死在外面的。
宋清晚眼前已經開始發昏,她想她大概是要死了。
男人看見她這樣,越發的興奮起來,手指順着她的腰線摸索到她渾圓的胸部,刺啦一下,徹底把旗袍給撕爛了。
現在的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肚兜,根本就是衣不蔽體。
“這總長的夫人就跟軍裏的那些女人不一樣,這肌膚細滑的,真是讓人愛不釋手!”
男人一邊說着一邊將宋清晚的雙腿死死的掰開,流着哈喇子看她,“彆着急,我們一個一個來,我先上,我上完了,你們再上!”
另外一個男人拿着刀要往下移,抵住她的腳腕,刀才落下,門突然被人從外面狠狠的踹開。
“都給我抱頭蹲下!”
突然被人敗了興致,男人吐了口唾沫,“這他媽誰啊?”
壓在宋清晚身上的男人轉頭去看,趙副官扣動扳機,一槍打中了他的手掌,男人疼得滾在地上,痛聲嚎叫。
剩下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只得雙手抱頭蹲在了牆角。
宋清晚這才緩緩睜開眼睛,她坐起身來看到陸承頤緊蹙着眉頭站在門口,眼淚還是不斷不斷的順着臉頰流下來。
趙副官幾步上前,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她的身上。
“夫人,沒事了。”
她終於崩潰大哭,瘦弱的身體不斷的抖動着。
陸承頤一步一步的走到她的面前,蹙的眉擰成了死結。
宋清晚以爲他不會來了,現在整個心都還是空蕩蕩的冰涼。
他走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軀將光亮給徹底的擋住。
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置身於黑暗中。
宋清晚盯着眼前乾淨無塵的軍靴,心底茫然,她噗通一聲跪在陸承頤的面前,哭的很厲害,“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碰你的東西,我以後不會再反抗你了,請你原諒我吧。”
這些話不應該是從那個倔強的女人口中說出來。
陸承頤眼底涌動着憤怒,同時心裏又被她這可憐巴巴地姿態給弄的心軟了,他傾身向前,準確無誤的把她打橫抱起,“趙副官,你留在這裏,把上官晟給我帶過來。”
“是!”
等到了錦園,看見渾身是血的宋清晚時,晚香都被嚇傻了。
“去把醫生叫來,要快。”
陸承頤抱着人快步往樓上走,一邊沉聲對晚香吩咐道。
“我這就去!”
晚香很快去請了西醫過來。
宋清晚躺在牀上嘴脣泛白,晚香已在醫生進房間之前將她身上的衣服給換了。
換衣服的時候,看到她的傷口,晚香的手都時顫着的,生怕碰到她的傷口。
一邊帶着哭腔道,“夫人,你忍着些,醫生已經到了。”
宋清晚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牀上,雙目無光的盯着天花板,整個人都變得死氣沉沉。
陸承頤就坐在她的牀邊,一言不發。
西醫也是第一次看一個女孩子身上這樣遍體鱗傷,不由嚇了一跳,忙給她包紮,然後又開了幾副昂貴的口服用藥。
“好在夫人福大命大,腳筋還並未被挑斷,只要好好休養,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陸承頤讓晚香照着藥單去藥房把藥給開回來。
西醫也很知趣的跟她一起退出了房間。
“那些傷害你的人,我都讓趙副官給槍斃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沉,似乎刻意壓制了自己的怒意。
“嗯。”
宋清晚只是應了一聲,沒再說話,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哭。
剛纔抱她回來的時候,他摸到了她手腕上的傷口和黏糊糊的血,心裏一沉,幾乎想要把那些對她下手的人給碎屍萬段。
現在看她不哭不鬧,心裏更是煩躁。
“你要是還疼,就哭出來,憋着讓人心煩。”
明明是想出口安慰她,可是話到了嘴邊,卻又變了一個意思。
“對不起。”
她憋了好半響,卻突然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一句話惹的強壓了一晚脾氣的陸承頤發作起來,“你現在是存心的是不是?”
當他得知把她擄走的人是上官晟時,對她擔心不已,怕晚了一步,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原本將她救回來,心裏還是有些愧疚之意的,畢竟是受他牽連她纔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可是宋靖語現在這幅不死不活的樣子,卻讓他焦急煩躁。
他寧願她現在能像以前一樣哭一哭,鬧一鬧。
宋清晚被他吼得愣了一下,但是卻沒有什麼反應,她甚至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晚香去而復返,把藥給拿了回來,“總長,夫人的藥拿回來了。”
她的出現化解了兩人的尷尬。
陸承頤心裏的火氣沒地方發,他站起身來,幾步走到門口,頓住步子對晚香吩咐,“照顧好夫人!”
“是。”
他人走出去,咣噹一聲把門給關上。
宋清晚也絲毫不在意,依舊是呆滯的盯着天花板。
她腦子裏浮現出來的畫面全都是那些噁心的嘴臉,他們笑着要將她衣服撕碎的模樣。
因爲想的太過投入,她渾渾噩噩的發顫,以至於晚香幫她上藥的時候,她驚悚的把晚香給推開,尖叫着道,“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