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不要爲難我了,近幾日外面動亂,也不太平,若是出去您出了什麼事情,那總長也是會怪罪於我的。.biqugev”
“老陳。”
宋清晚用懇求的目光凝着他,“我是去見他的,你大可以放心,況且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也許他明天還要回江北去,現在的時間對於我來說很重要。”
“如果你不送我,我打個黃包車也是可以的。”
老陳也拗不過她,倒是真的怕她一個人出了點什麼事,也就答應了下來,“好,我這就去備車。”
“夫人,您要去哪裏?我陪您去。”
從廚房裏出來的晚香徑自朝她們走過來,似乎是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立即開了口。
“晚香,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這件事情,她不希望把別人牽扯進來。
可是晚香的性子也比較倔,她認定了宋清晚就是與她有了隔閡。
一下子委屈了起來,她低下頭,弱聲道,“夫人,是不只是最近我哪裏做的不好?”
她愣住。
沒有想到因昨天晚上那舉動給她造成了這樣的錯覺。
宋清晚有些哭笑不得的道,“傻丫頭,你怎麼會這樣想?既然想跟着,那便跟着吧。”
晚香這才抹了抹鼻子,“哎。”
陸承頤是新月樓的貴賓,上次她和陸承頤一起來這裏,所以老闆自然也是認得她的。
只是看到她的出現時,似乎有些訝異。
始終是老闆,所以情緒收斂的比較快。
他很快笑道,“夫人,總長昨天晚上確實是和梁老爺子在包間裏談事,喝了不少酒,這會兒應該還在睡呢,不然您看這樣,您先回去,等總長醒了,我這邊轉告他您來過。”
老闆話說完,有一個小二已經上了樓。
宋清晚不禁覺得奇怪,如果是陸承頤一個人在包間裏,那老闆在這裏攔她做什麼?
難不成梁依依也在?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的眸光一冷,秀致的眉微微一蹙,“既然如此,那我上去看一眼,看完了我就走。”
她說完,轉身就要朝樓上的方向走。
老闆臉色爲難,邁身一步,攔住了她,這才把話挑明瞭,“夫人,總長吩咐過,誰也不準進去,您別讓我爲難。”
晚香往樓上看了一眼。
她走到宋清晚的身邊小聲耳語,“夫人,我看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免得惹總長不高興,到時候喫虧的也是你。”
宋清晚擔心的是這會兒見不到陸承頤,那麼這三天的時間裏也不會見到他。
這樣一來,沈知煙根本就等不了三天。
“讓開。”
她冷着臉看着擋住自己去路的老闆,眼底冷意加深,她拿出少有的夫人架勢。
“我身爲總長夫人,難道連見他的權利都沒有?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找我的先生,如果因爲你不讓我見他而耽擱了這件事情,你覺得你承擔的起嗎?”
“請您不要爲難我。”
雙方在僵持時,樓上響起了軍靴的腳步聲。
“一大早的吵什麼?”
宋清晚循聲望過去,看到趙副官在,臉色依舊凝重,“我要見他。”
老闆鬆了一口氣。
“那二位先聊。”
他推到站臺前,開始擺弄起賬本來。
宋清晚沒有跟趙副官繞彎子,而是直截了當的進入了主題。
“我要見陸承頤。”
“夫人,總長昨天晚上應酬,現在還沒醒呢。”
“趙副官,你應該知道我不是無理取鬧的人。”宋清晚所有焦急都掛在臉上,“你讓我上去,我很快下來。”
“夫人……這……”
宋清晚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她提着裙邊直接邁開了趙副官,一邊小跑着上樓一邊道,“出了什麼事兒我自個擔着。”
趙副官也沒有追上去,只是神色複雜的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掠過一抹深究。
他莫名其妙的說了一句讓晚香聽不懂的話。
“還真是變了性子了。”
二樓空蕩蕩的,看起來已經是被包下了。
宋清晚沿着走廊到了盡頭的包間,果然,只有這個包間的門是關着的,她知道陸承頤就在裏面。
她也顧不上他會不會發雷霆大火,擡手敲了門。
裏面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找死嗎?”
她的骨子裏是透着對陸承頤的恐懼的。
只是這麼一句話,便讓她閉了閉眼,敲門的動作也頓住了。
只是想到沈知煙,她又重新鼓足了勇氣,對着門裏的人道,“是我,宋靖語。”
“滾!”
裏面傳來暴跳如雷的聲音。
宋清晚一愣,可是她卻沒有離開,站在原地不動。
裏面很快安靜下來,等過了一會兒,包間的門才被打開。
出來的人是梁依依。
昨夜陸承頤一夜未歸,大概是梁依依也在這裏待了一個晚上吧?
宋清晚思量着,不禁覺得可笑。
她趾高氣昂的站在宋清晚的面前,眼裏透着的是滿滿的蔑視。
“我還以爲是誰呢?宋靖語,承頤哥哥今天下午還要趕着去江北,需要好好休息,你回去吧。”
果然不出她所料,陸承頤還是要趕着去江北。
她想要邁過樑依依直接進包間。
梁依依伸出手臂攔住了她,“女人最重要的是識大體,宋靖語,你的位置原本就不屬於你,我們梁家纔是能幫助承頤哥哥的人,所以我勸你識相一點,主動離開。”
“我沒有功夫跟你閒扯。”
“沒完了是不是?”
包間門被人猛打的開,一陣酒味蔓延在她的鼻尖,陸承頤的領口是鬆了的,軍裝雖然整潔,可明顯是被換過了的。
梁依依臉色一轉,有些委屈的看着他,撒嬌道,“承頤哥哥,我都跟她說過了,可是她就是在這裏無理取鬧。”
宋清晚定了定心神,“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
陸承頤漆黑的眸子似乎是盯着她的方向。
“這麼長時間了,晚香沒有教會你禮數嗎?”
她微微低頭,緩和了語氣。
“是我太過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