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事情始終會敗露,而等他發現宋靖語就是宋清晚的時候,一切都無法挽救了!
她必須要抓緊時間想辦法讓宋清晚消失在南平,纔可去除她的心病。
陸景墨見人離開,也擡步朝另外一個方向走,根本沒有理會身旁的宋靖柔的打算。
宋靖柔立馬追了上去,“景墨……”
車上。
陸承頤陰沉着臉不說話,宋清晚察覺到了他的怒意,只是不知他怒從何來,自己也沒有做什麼越距之事。
原本她的心情就很沉重,此刻更是憋的心疼。
明明外頭暖陽四照,可是坐在車裏的宋清晚卻覺得渾身發冷,彷彿置身於寒冬臘月。
“關於陸景墨,你有沒有什麼沒說的?”
陸承頤突然開了口,他的聲音敲打了一下宋清晚的神經,她回過神來,心頭猛地一震,他爲什麼突然提到了陸景墨?
宋清晚心頭咚咚咚的跳着,一邊又要斟酌回答他的問題。
她一下子沒能答上,也就惹來男人的冷嘲熱諷,“心虛?”
車子緩緩行駛着,陸承頤漆黑空洞的眸子直視着前方,語氣凜冽,“上一次你衣衫不整的和陸景墨出現在錦園,這件事情,你以爲你能瞞多久?”
“宋靖語,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那我說過的話都會變成現實。”
宋清晚低頭,她知道陸承頤的眼線一直就在自己周圍監視着自己,而自己卻以自作聰明的以爲能夠瞞天過海。
脣邊浮出一絲苦笑,她根本就鬥不過陸承頤。
可是卻不想連累陸景墨,讓他兄弟二人產生芥蒂。
所以宋清晚還是小聲弱弱的解釋,“是他救了我,上官晟的人攔截我,如果不是陸景墨出現,那我現在大概也只是一具屍體……”
這話並未讓陸承頤的臉色明朗,依舊陰沉而又冷峻。
“我不關心你的死活,但是如果你敢染了這總長夫人的名聲,那麼你確實會是一具屍體。”
冷漠的話從他薄脣中吐出,猶如鞭子一樣猛地打在宋清晚的身上。
她的心一下子被這話給凝固住了,宋清晚低下腦袋,臉色蒼白如雪,聲音聽起來尚爲平靜。
“嗯。”
車子走了很長一段距離,宋清晚發現這不是回錦園的方向。
她不禁緊張起來,陸承頤要帶她去哪裏?
偏過頭去想要問他,陸承頤正在閉目養神,她哪敢問問題?
她只能硬生生的把話給嚥了回去,等待車子停下。
“總長,到了。”
趙副官穩穩當當的停住車子。
陸承頤睜開了眼睛,嗯了一聲。
總部門口的保衛立即小跑着過來替陸承頤開了門,因爲他的眼睛看不見,所以必須有人在前面帶路。
平常雖然也有趙副官在他身邊,但是其他人也不敢怠慢。
趙副官也下了車。
宋清晚呆呆的望着窗外的大樓,突然間有些迷茫,陸承頤爲什麼要帶她來這地方?
趙副官走到她的一側給她拉開了門,她回過神來,陸承頤已經走出去了老遠,矯健的步伐哪裏像是看不見的樣子?
宋清晚甚至懷疑陸承頤是裝看不見而已。
趙副官大概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耐心解釋,“總長一直公務繁忙,相比錦園,反而對這裏更熟悉。”
她僵硬的點了頭,挪着沉沉的步伐跟着趙副官進了這總部。
這是陸承頤的地盤,也是他作戰指揮的地方,平時大概也是待在這裏吧?
一路進去,宋清晚都有仔細觀察,這總部的人可謂是層層把關,想要進來只蒼蠅都困難,大概是爲了防止有人突然帶兵偷襲。
而且這裏的建築設計精巧,易守難攻,宋清晚不禁驚歎於設計者的精明。
“這裏的設計真是讓人大開眼界。”她小聲的發出驚歎。
但是也被趙副官個聽了去,他笑了笑,“這是總長設計的圖紙。”
見她不可置信的表情,趙副官又多說了幾句。
“總長上軍校的時候也學了建築專業,所以這對他來說並不難。”
趙副官輕飄飄的一句話卻令宋清晚心中漫過異樣的情緒。
竟突然爲他傷感起來,陸承頤不光擅長軍事,也還擅長建築,可謂是天之驕子,也許是老天爺覺得這個男人足夠的優秀了,纔會奪去了他的眼睛吧。
宋清晚跟着趙副官進了陸承頤的辦公室。
趙副官走到了陸承頤的身旁站定,隨時等候他的吩咐。
男人坐在寬大的桌子面前,神情肅穆。
“把人帶上來。”
宋清晚奇怪的跟着回頭去看,只見兩個士兵把上官晟給拖了進來,他底下的雙腿已被砍去,沿着地板一路血跡,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現在的上官晟完全就像是被人從垃圾堆裏剛撿出來的一般,頭髮上還有蝨子在爬,眼睛也被人扣了出來!
宋清晚看清他的面貌,差點胃裏泛酸要嘔出來。
她手按着胸口,立馬轉過了目光,一時之間沒適應這樣的畫面。
“上官晟,當時我警告過你,不要再冒犯我的人,現在如何?”
男人如同掌管命運的神者,輕飄飄的對着躺在地上如螻蟻一般苟延殘存的上官晟發問。
“陸承頤,你這樣對我,上官家是不是放過你的!”
上官晟到死都不知悔改,抑或說已經被陸承頤折磨成這樣,他早就發了瘋,還怕什麼生死。
陸承頤竟然輕笑出聲。
他擡手,趙副官便開了口,讓人把上官晟給拉了出去。
宋清晚沒有弄懂陸承頤的意思。
“夫人,有好戲看,跟我來吧。”
她一下子意料到陸承頤要做什麼,臉色再次慘白下來,心口一窒,她看着陸承頤,小聲的開口懇求,“不要……我不想看……”
陸承頤淡色的薄脣微抿,“這樣你才能長些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