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長夫人,又退婚了! >第276章 新婚伺候
    沈知煙不得不放下宋清晚,來到陸承頤身邊。

    男才女貌,賓客絡繹不絕,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沈知煙這次婚禮的規模排場竟是不輸袁書瑤。

    “恭喜妹妹了。”

    祝賀完的袁書瑤坐在主側位聽見司儀說了“禮成”二字時,手中的帕子早已扭曲得不成樣子。

    她弄完一個宋靖語,陸承頤又娶了個沈知煙。

    陸承頤蹙眉,冷聲道,“你傷還沒好,來前廳做什麼?”

    娶沈知煙不過是幌子,他不想再讓袁書瑤遭受任何痛苦了。

    “承頤,我……”袁書瑤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沈知煙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一時間氣得根本說不出話來,脣色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

    “來人,把大夫人扶下去歇息。”陸承頤見她臉色愈發不好,立馬喊人送她回去。

    袁書瑤不得不被下人扶着走出了宴席,瞥見門邊的宋清晚時冷呵一聲。

    宋清晚沒有理會,過了許久才擡眸,就撞進陸承頤深邃的眸中。

    “二夫人,您下去坐一會兒吧。”

    其中一個丫鬟小心翼翼地接過她手裏的花籃,喫飽喝足的賓客一個個地走出宴廳,錦園的人開始忙碌起來。

    “謝謝。”宋清晚輕笑,那風淡雲輕的樣子落在陸承頤眼中多麼得礙眼。

    宋清晚已經很久沒有在他面前溫柔地笑了。

    “宋靖語,別做多餘的事。”陸承頤如冰霜般高冷的嗓音響起。

    宋清晚蹙眉,不知道他爲什麼又突然間發難,反駁道,“我沒有做什麼。”

    沈知煙在一旁抿着茶盞,沒有在意陸承頤臉色陰沉的模樣。

    “下人就該有下人的樣子!”陸承頤一語雙關,揚起手立馬就有人將那個同宋清晚搭過話的丫鬟拖下去。

    “饒命!總長饒命啊!”丫鬟嚇得直接跪趴在地,不停地給陸承頤磕頭。

    宋清晚渾身冰涼,氣急道,“她不過是與我說了一句話!”

    “她就不該和你說話。”陸承頤冷笑,踏着軍靴緩步走來,“她伺候錯了人,還不致死?”

    “你想怎麼折磨我都可以,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宋清晚已經不想和陸承頤辯解,“晚香也是,你若是恨我,何故要牽扯其他人?”

    陸承頤扣住宋清晚的下巴,呼吸交纏之際,眸中的慍色清晰地倒映在宋清晚的眼裏。

    “自身難保還想拯救別人?”陸承頤輕呵一聲,男人的氣息撩起她臉頰泛起一陣陣紅暈,“也不是不可以,新婚之夜,你就站在廂房外伺候着,興許我高興了,我再考慮放過晚香。”

    說完,陸承頤鬆開束縛宋清晚的手,摟着沈知煙走進錦園深處。

    “我答應。”

    宋清晚聲音輕得似乎聽不清,但陸承頤的腳步頓了頓,才繼續走遠。

    沈知煙礙於錦園內的下人沒有與陸承頤拉開距離,唯有臨走前瞥了眼看不清神情的宋清晚。

    下人見了那個丫鬟的下場皆不敢接近宋清晚,聽到陸承頤的命令,甚至不惜調笑起來。

    “還二夫人?同我們這些新婚之夜不得不聽牆角之音的下人有何區別?”

    “快別說了,總長還未休她呢!”

    “她這樣遲早成爲棄婦!”

    宋清晚垂着頭,鬢邊落下的髮絲平添幾分凌亂,清秀的面容一片慘白,指甲在手心印下一道道彎月形的紅痕,苦澀的意味遍佈心臟。

    在宴會廳觥籌交錯後的一片狼藉中,宋清晚盯着牆壁掛着的巨大“囍”字,喃喃,“我真是個笑話。”

    怎麼還奢望那人心裏還有她一絲地位。

    宋清晚捏了捏脖頸處的平安符,只要將地圖拿作交易,才能救出陳正伯他們。

    沈知煙與陸承頤走遠後,陸承頤就一個人擡腳走向書房,沒有給沈知煙親近的機會。

    “看似無情卻有情。”沈知煙不甚在意地看着陸承頤的背影,“陸承頤,你最好一直這麼糊塗下去。”

    她嫁進來後加上袁書瑤的小動作,這錦園的水,終於開始亂了。

    一旁的丫鬟不明所以,卻不敢多言。

    ……

    ‘轟隆隆。’

    沉悶的雷聲不絕如縷,傾盆大雨由天而降。

    沈知煙見錦園連忙奔走躲雨的下人,側頭去看自酌自飲的陸承頤,道,“她就在外頭,你忍心讓她夜裏受涼?”

    “罪有應得罷了。”陸承頤又飲下一杯酒,沒有去看沈知煙。

    只是心思下意識地飄向門外的宋清晚身上。

    宋清晚站在外牆下,頭頂的屋檐漂出的部分極少,雨水都彙集着傾泄而下砸在她身上,反而比在外面淋雨還要磨人。

    “我信總長心中自有定奪。”沈知煙嘆了口氣,見陸承頤沒有避嫌退讓的意思,正打算悄悄地去偏房將就一晚。

    剛走出門,沈知煙就瞥見宋清晚渾身溼透的狼狽樣子。

    “你傻嗎?”沈知煙連忙把拿起門外備着的傘撐開,將宋清晚拉入傘下,“你難道忘記了自己身子有多麼虛弱嗎?”

    “知煙……”宋清晚站在傘裏,衣服溼答答地滴水與外面嘈雜的雨聲應和着。

    “只要陸承頤拿我出了氣,其他人才不會受罪。晚香被袁書瑤關進了柴房,陳正伯和他的朋友還在地牢,這都是因我而起,我只能這麼救他們了。”

    “你……”沈知煙啞聲,卻見宋清晚對她嫣然一笑,走回了原處。

    “謝謝你知煙,你幫我很多,我不能再連累你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進屋吧。”

    沈知煙皺眉無言,擡眸一看窗戶,宋清晚的背影正好對着陸承頤視線的餘光。

    陸承頤喝的酒一杯接着一杯,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只有觸及宋清晚的身影時纔會停頓一瞬。

    沈知煙知道陸承頤在意着宋清晚,也只能撐着傘走向偏房。

    宋清晚聽見腳步聲遠去和進出門的聲響,以爲沈知煙回了屋。

    陸承頤的新婚之夜,自己卻是不得不站在這裏聽他與沈知煙如何歡好。

    “真是諷刺,我爲什麼還掛念着,爲什麼覺得有些淒涼……”

    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朦朧了雙眼,宋清晚氣管抽噎了許久,眼前一黑,跌倒在地。

    一直注意着宋清晚的陸承頤猛地站起身來,酒杯被隨意地扔在地上,“來人,把二夫人送下去。”

    聞聲趕來的下人見陸承頤雙頰通紅有些微醺的樣子,連忙扶起暈倒的宋清晚。

    “送到地牢。”猛然站立也有點暈的陸承頤強撐着意識,蹙眉道。

    說完,陸承頤就倒在牀上,趙副官及時扶住了他。

    “給總長送點醒酒湯過來,二夫人那裏也送點薑湯。”

    下人不敢反駁趙副官,唯唯是諾。

    宋清晚這一出昏迷搞得無人注意,新房裏根本沒有沈知煙的身影。

    也無人注意其中一個扶着宋清晚的下人嘴角銜着邪佞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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