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開始意識到有些不對勁,身上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
“你出去。”
紅兮脣角的笑容逐漸加深,她低伏着身體,身體緊貼着他的背脊,雙手攀住他的肩膀,“總長……”
陸承頤雙眉緊擰,驀然起了身,迅速的穿上衣服,他的身體都還來不及擦乾。
紅兮巧笑着靠近他,她知道只要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那麼這錦園四夫人的位置就會是她的。
就算他是戰場上的英雄,殺人不眨眼,他喝了那個藥,同樣也只是一個男人而已。
“總長,其實紅兮一直很仰慕你,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做什麼都甘願。”
她說着,一邊擡手緩緩解開了自己的上衣的盤扣。
陸承頤知道自己是被下了藥,他轉過身緊緊的盯着紅兮,額上微迸的青筋足以證明他有多麼的生氣。
“你敢給我下藥。”
“總長,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她的上衣已經解開落在地上,身上只剩一件肚兜,皙白的皮膚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她婀娜多姿的身材一下顯露了出來,十分的誘人。
陸承頤眉頭蹙的越發的深了。
“趙副官!”
紅兮已經顧忌不得那麼多,想要直接靠近他,陸承頤立馬拔出槍對準了她。
“出去!”
趙副官聽到動靜立馬進來,看到這個畫面又立即轉了身,“去讓宋靖語過來,讓她來伺候我沐浴。”
“是。”
紅兮緊緊的咬着脣,捏緊了拳頭,陸承頤居然能撐到這個時候,甚至還能想起去找宋靖語那個女人!
她不甘心,過了今夜這個機會,她這一輩子便再沒有機會了,只會被袁書瑤壓的死死的,再無翻身之日。
所以紅兮便冒死一賭。
她紅着眼眶頂着槍口往前邁了一步,那泫然欲泣的模樣可算是嬌弱不已,若是一個正常男人,定會起憐惜之心。
可是她面對的人是陸承頤。
陸承頤銳利的眸子緊緊的眺着她,早已看穿了她的心思。
在她更近一步之時,便冷冽的攥住了她的手腕。
“總長,不管你怎樣對我,我對你是真的一片真心。”她說着說着,眼淚珠子就掉了下來。
門外傳來一陣軍靴的聲音。
宋清晚被帶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紅兮和陸承頤靠的極近,再看地上落下的衣服,曖昧二字都不足以形容此時香豔的場面。
紅兮死死的咬着脣,這女人居然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了!
僅一步之差!
看到宋清晚以後,陸承頤眸子略略透着一絲狂野,他突然就改變了主意。
陸承頤收了槍,攬過紅兮,薄脣緩緩拉開一個戲謔的弧度,語氣曖昧,“你先下去,等有事我再叫你進來。”
他的這一轉變讓紅兮覺得有些雲裏霧裏,她和陸承頤什麼都還沒發生……
紅兮微微福身,“是。”
就連趙副官也同樣捉摸不透陸承頤和紅兮之間發生了什麼。
紅兮立即拾起抵上的衣服當着宋清晚的面不緊不慢的穿上,眼神難掩得意,眉梢眼角含着欣喜。
宋清晚斂了斂眸光,低下頭不去看任何,只當什麼都沒看見。
過了好一會兒,紅兮才穿好衣服和趙副官一同出去。
房間裏只剩下二人,氣氛有些肅冷和低沉。
“你過來伺候我更衣。”
她拒絕的很生硬。
陸承頤冷笑一聲,“陳正伯三人現在只剩二人,如果我想繼續追查他們的下落,那實在是太容易不過。”
“就算他陳正伯有通天的本事,也遲早會被我找到。”
她緊緊的盯着陸承頤,“卑鄙!”
這兩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裏迸出。
陸承頤渾然不在意,身姿挺拔的站在原地等着她妥協。
果然,宋清晚只能硬着頭皮照做,她步至他的面前,纖細蒼白的指尖落於扣上,動作卻有些僵硬。
兩人幾乎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近距離的站在一起過了,就連陸承頤都感受到了她的不自然。
宋清晚壓抑着所有情緒,想快一點解開他的扣子,快一點做完這件事情離開。
可越是這樣想,手腳就越發的笨重。
陸承頤的頭髮還是溼着的,水珠順着額前的頭髮滴落下來,落在她的手上。
宋清晚卻覺得灼熱,眼前男人的氣息變得逐漸有些粗噶。
她一擡頭,便跌入陸承頤渾濁不清的眼睛裏。
那種炙熱的眼神讓她心頭一震,嚇得宋清晚往後退了一步。
還未來得及往後退,陸承頤已經伸出手攔住了她的腰,以很大的力道將她按着與自己的胸膛緊緊相貼。
“陸承頤!”
“別動!”
兩人的語氣都有些灼熱,房間裏的燈光搖曳,有些暗黃,可是卻正好烘了現在曖昧的氣氛。
陸承頤的眼睛逐漸變得腥紅。
宋清晚現在力氣很小,根本攔不住他撕她衣服的動作,她身上的布衣被他撕開,裏面的貼身內衣露了出來。
她驚恐萬分,想起剛纔紅兮和他在一起的畫面,頓時屈辱的感覺一下就涌了上來,她不斷跌着步子往後退。
陸承頤現在把她當做什麼?妓館裏的女人?
她紅着眼瞪着他,“陸承頤,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想對我用強嗎?我已經不是你的夫人了,況且你已經有了那麼多女人,還不夠嗎?”
陸承頤也知道她現在恨他恨到了骨子裏,想咬牙住手控制自己的身體本能。
可終究卻還是沒能忍住,將她強硬的往自己的方向拽過來,他已經顧不得她要怎樣恨他了。
“不夠。”
他說完,便將她打橫抱起,往牀的方向走去。
宋清晚幾乎是被他摔在牀上的,她顧不上身體的疼痛,正要跑,就被陸承頤鉗制住了雙手。
“陸承頤,我恨你!”
門外腳步聲嘈雜。
趙副官來不及阻攔袁書瑤,她已經直接推開了門。
“滾出去!”
陸承頤惱怒的聲音中含了幾分沙啞。
袁書瑤身體一僵,看着陸承頤將宋清晚按在牀上的模樣,眼眶一紅。
旋即她的面色有些蒼白,手指緊緊的掐着自己的手掌心讓自己保持理智,將胸口翻涌出來的憤怒給死死的壓了回去。
若是她再晚來一步,那麼宋靖語就死灰復燃了。
“承頤,是我。”
她的聲音讓陸承頤恢復了一些理智,他第一時間掀開被子蓋住了宋清晚的身體。
“你怎麼來了?”
“原本想過來給你收拾明天要帶的衣物……”
後面的話她沒有繼續說完。
陸承頤雙眉慣性地微蹙,他回頭看了一眼宋清晚,看她緊緊的抓着被子,身子似乎是在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