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督長夫人,又退婚了! >第396章 命運作弄
    陸承頤一走,宋公館內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宋鴻銘竟是嚇得腿軟,跪坐在地上良久未起。</p>

    他轉過頭去看和宋靖柔哭在一起的秦曼,一氣之下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p>

    “爸!你做什麼呀?”宋靖柔嚇壞了,卻看見宋鴻銘這麼做,哭得更厲害了。</p>

    “我做什麼?你爲什麼不問一下你媽她做了什麼?招惹誰不好去招惹陸承頤?”</p>

    宋鴻銘氣得臉色發紅,他爲了保住秦曼居然還給宋清晚下跪了,傳出去他的臉面還要不要了!</p>

    秦曼捂着臉,眼淚混着嘴角的血辣的生疼,“你還好意思說!靖語的東西全都被那個宋清晚奪走了!她上了族譜,我就成了整個南平的笑柄,我不這麼做還能怎麼做?”</p>

    宋鴻銘指着她氣得說不出話,卻也知道秦曼說的是事實。</p>

    但陸承頤積威甚重,宋鴻銘不敢反抗他,“陸承頤當她是寶貝,你這就是把整個宋家往槍口上懟!要不是靖柔和那陸景墨有婚約,你今天就被他一槍斃命了!”</p>

    秦曼雙眼無神地動了動脣,卻不甘地說,“我就不信陸承頤真的能在南平一手遮天不成?那其他人怎麼活?你願意在他手下受氣,也得問問我願不願意!”</p>

    她秦曼曾經好歹也是名門望族的大家閨秀,爲了宋鴻銘,她這些年來裏外不是人,如今還要受宋清晚的氣。</p>

    “媽,你少說兩句吧。”</p>

    這是宋靖柔第一次見宋鴻銘和秦曼吵得這麼厲害,一時間也只能去勸秦曼。</p>

    宋鴻銘聽了她的話後眼神一閃,他平生最好面子,可陸承頤一而再再而三地打他的臉,他卻還得笑臉相迎回去。</p>

    “這南平就是他說了算,我還能怎麼辦?你最好安分一些!”</p>

    說完,宋鴻銘一個人走去了書房,秦曼看着他逃避的背影,把茶几上的茶具都甩在地上,將所有的怨氣都安放在宋清晚身上。</p>

    “宋清晚,你這個不得好死的雜種!”</p>

    宋鴻銘回到書房,胸腔裏的鬱悶讓他迫切地想要吸食鴉片來緩解一下。</p>

    吞雲吐霧之際,宋鴻銘一陣恍惚,卻突然想起了那個軍火商人穆勒的話。</p>

    ‘我相信,你總有一天會來找我的。’</p>

    宋鴻銘怔怔的眯起了眼睛,因着鴉片的影響不自覺地將心裏的想法喃喃出來,“南平的人不敢招惹陸承頤,南平以外的人就不敢了嗎?”</p>

    方纔秦曼的話,終於是在宋鴻銘的心裏埋下了一顆種子。</p>

    宋清晚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錦園的,纖弱的手不自覺地顫抖,心臟彷彿被人洞穿了那樣空洞。</p>

    “你可是後悔了?”</p>

    陸承頤一直抓着她的手,感受到她的輕顫,不忍心見到她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p>

    如果宋清晚願意,他派人去將秦曼抓來錦園也不是難事。</p>

    宋清晚咬脣,聲音有些哽咽,“是,我後悔我我自己心軟了,我連親手爲外婆討說法都做不到。”</p>

    只有她知道當時陸承頤和她一起將手搭在槍上的時候,比起扣動扳機,她第一時間想到的卻是放下槍。</p>

    放下槍,去原諒秦曼的所作所爲。</p>

    她情緒激動,陸承頤連忙摟住她說道,“只要你願意,我會讓秦曼付出代價的。”</p>

    宋清晚卻是搖頭,無聲地落淚。</p>

    不僅僅是沒有辦法替外婆討說法,更多的是宋鴻銘那當着衆人面前的那一跪,徹底地將她心裏僅剩的期望磨滅。</p>

    她眼眶通紅,心中的鬱氣讓她有些作嘔,再也忍不住那般對着旁邊的花叢乾嘔起來。</p>

    “怎麼回事?”陸承頤臉色瞬間陰沉,鳳眸中盡是怒色,連忙將宋清晚抱起趕回荷韻閣,“老陳,去喊醫生。”</p>

    宋清晚本想阻止他,卻被又一陣噁心的感覺弄得再次乾嘔,只能渾身無力地靠在陸承頤的身上。</p>

    陸承頤很快就抱着她走進荷韻閣的主院,將她輕輕地放在軟榻上柔聲道,“你別再動怒,等一會兒,醫生很快就到了。”</p>

    他安撫性地吻了吻宋清晚的額頭,知道她的身體狀況異常地糟糕,懊惱地覺得自己不應該當着宋清晚的面揭開秦曼的所作所爲。</p>

    “我沒事。”</p>

    宋清晚眼角溼潤,嘔吐的痛苦讓她毫無力氣,她靠着陸承頤寬闊的肩膀,內心深處的情緒再次崩潰。</p>

    她擡眸去看陸承頤堅毅俊美的五官,哽咽道,“外婆再也不能回來了。”</p>

    所以即使她再怎麼去追究秦曼的錯,外婆的骨灰也已經消散於天地間了。</p>

    回到荷韻閣時,陸承頤的懷抱熟悉而溫暖,導致她的眼淚彷彿止不住那樣落下。</p>

    陸承頤心疼地撫摸着她的背安慰道,“外婆一向疼你,你這麼傷心,反而會害的她也傷心。”</p>

    “我恨他們。”宋清晚握緊拳頭,指甲無情的劃破掌心,“但我更恨自己。”</p>

    他見了,強制性地扳開她的掌心,憐惜地吻了吻上面的紅痕,“你沒有錯,錯的是他們。”</p>

    眼見着宋清晚的情緒越來越激動,陸承頤發現她蒼白無比的臉色,眉頭也蹙得愈緊。</p>

    小丫鬟從兩人回來後一直不敢上前服侍,只能在院外候着,見老陳帶了醫生過來就立馬通報道,“總長,夫人,醫生來了。”</p>

    “快些。”</p>

    這個醫生正是費城那個當地的老醫生,陸承頤爲了宋清晚,竟是在之前就早早地連人從費城請了過來。</p>

    老醫生也沒有拘泥於禮節,發現宋清晚臉色蒼白得連脣色都無,皺眉切脈後說道,“這是動了肝火,火氣衝了傷口導致的失血。”</p>

    說着,手裏開了方子,吩咐那個小丫鬟煮藥去了。</p>

    陸承頤也以爲宋清晚只是動了氣,誰知老醫生狀似無意地問了句,“夫人方纔可有乾嘔之症,且雖空腹但毫無食慾?”</p>

    “是的。”宋清晚抿了抿脣,但老醫生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深深地打量了她與陸承頤一眼。</p>

    這讓她留了個心眼。</p>

    “老夫還有些事要和總長詳談,還望總長行個方便。”</p>

    說着,老醫生拿起藥箱出了院門,陸承頤聞言也只好跟上。</p>

    庭院中千日紅隨風搖曳,老醫生瞥了眼與主院的距離,才放心地摸了把鬍子對他說道,“夫人這個狀況,是懷了身孕了。”</p>

    “你說什麼?”</p>

    陸承頤難得地在外人面前表現出愣怔的神色,他死死地盯着老醫生,聲音卻壓了下來,“你是說清晚她懷孕了?”</p>

    宋清晚之前流產時九死一生,當時的醫生都斷言她可能永遠不會有孕。</p>

    “尚不足月,但老夫行醫多年,夫人的症狀和脈象確實是懷孕之症。”</p>

    老醫生的診斷之言就像是一枚投入陸承頤心臟的子彈,讓他心中驚喜至極。</p><divid="book-bot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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