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這個頭盔。”陳玄甫將頭盔拿在手中,仔細觀察。。
“這是雷歐娜的頭盔!快,快藏起來!”
“爲什麼?”
“別問爲什麼了,你要是不要,就給我!”
“喂,你們在幹什麼!”一個女人的冷漠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
陳玄甫和基斯不由得心中一驚,竟然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有些害怕。金色頭盔被陳玄甫塞到基斯手中,而後者在拿到頭盔之後,則立刻轉身,露出諂媚的笑容,將頭盔還給雷歐娜。
“嘿嘿,我們碰巧路過這裏,看到小娜你在這裏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在地上撿到了你的頭盔,你這又是和什麼人動手了嗎?我都說了這種危險的事情就不要親自動手了,你怎麼就是不聽啊。”基斯一臉關切,眼神中流轉的都是柔情,但是這些話從他的嘴裏說出來卻實在是讓人有些難以接受,陳玄甫感覺自己都快要起雞皮疙瘩了。
雷歐娜接過頭盔,拿在手中看了看,然後將頭盔用左手拿着,同時一臉輕蔑地看着陳玄甫和基斯:“碰巧出現在這裏?我看未必吧,你們倆人身上還有女人的香味,當我聞不出來麼?你們分明就是來這裏喝花酒的,還想騙我!”
謊言被拆穿,基斯一臉尷尬地撓了撓頭,一時間支支吾吾竟然說不出話來。而陳玄甫看着這麼個壯漢一臉手足無措的樣子,不免覺得好笑。
白衣青年已經被士兵們裝進了鐵籠之中。這個牢籠重達萬斤,鍛造者就近取材,用姆卡礦場之中最爲堅硬的黑銻礦作爲原料。並且在黑色精鐵鍛造而成的牢籠上還用黑暗魔法進行了加固,沒有聖域級別的實力絕對不可能突破這個牢籠的禁錮。
即便是強如白衣青年,被關進籠子之後也就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了。
士兵們過來催促雷歐娜離開了,這位黃金騎士對基斯和陳玄甫說道:“你們既然剛纔在這裏做那種下流的事情,就一定知道風月閣之中發生了什麼吧,我回去之後會審訊這個傢伙,到時候需要你們過來作證,不知道你們倆有沒有時間?”
基斯一聽到這話,連連點頭:“有,當然有!只是不知道審訊完成之後,有沒有機會共進晚餐啊?”
“沒有!”
“對了,”陳玄甫忽然開口問你到:“那個女孩兒你打算怎麼辦?”
他所問的自然是艾莉莎的事情了。
雷歐娜上下打量了陳玄甫一眼,對他沒有什麼好臉色:“當然是暫時將她安置在我的身邊了,到時候還需要讓她來作證。”
“這樣也好。”陳玄甫點點頭。
雷歐娜轉身離開。
“小娜!你這就走了——”基斯一臉的依依不捨。
“別叫我小娜,我和你關係沒有那麼好!要是再叫,小心我再揍你一頓!”雷歐娜十分憤怒地說道,同時將頭盔戴在了頭上。
等到雷歐娜騎上自己的魔獸,率領着城衛軍漸漸走遠,陳玄甫看向身邊的基斯,發現他竟然還保持着依依不捨的模樣。
“你該不會是喜歡這個女人吧?”陳玄甫本來還以爲基斯只是簡單的認識這個雷歐娜,但現在看來,事情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什麼叫這都被我看出來了,只要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吧!
“如果我沒聽錯,她剛纔好像說了要‘再揍你一頓’吧?”
“沒有,你聽錯了。”
“這麼說來以前被她給揍過,難怪一見到這個女人,你說話的時候都在發抖?”
“哪兒有?”雖然嘴上否認得很乾脆,但是基斯還是情不自禁地看了看自己的腿。
“依我之見,這種女人要是你在實力上面比不過她,恐怕她是不可能看得上你的,你還需要好好努力啊。”陳玄甫意味深長地說道。
“這我又何嘗不知道?兄弟你有什麼好辦法嗎?”基斯嘆息。
“早點到達聖域境界唄,到時候還愁拿不下她?”
“聖域,哈哈,你把聖域說得也太簡單了吧!如果能早點達到聖域境界,我也不用在杜姆家族之中藏着了。”
“還說你日子過得艱苦,我看你倒是挺風流瀟灑地,還能夠經常來這種地方喝酒。”
“誰讓我是男人呢。”
正在兩人說話的時候,魯本特以及他的護衛們也從風月閣之中走了出來。
爲首的魯本特一臉的猖狂樣子,他在風月閣之中一頓打砸,總算是將心中的憤怒全部發泄出來了。
“混蛋,竟然敢壞我的好事!”魯本特一臉陰鬱的模樣,看上去像是在盤算着什麼。
站在一旁的護衛隊長面色凝重,“少爺,我們還是早點回去吧,不然——”
話說到一半,魯本特便是一巴掌扇過來:“廢話,我難道不知道要早點回去嗎?還需要你說?”
護衛隊長癱倒在地上,腦袋不小心磕在石塊之上,血流了一地,但即便如此他還是需要對這位少爺保持謙卑的態度:“是我多嘴了,我該死。”
“哼,的確是該死,你們這些廢物統統該死!”這個少爺對着在場的護衛們十分憤怒地說道,然後轉身走向一輛馬車,先行離開了。
護衛們看着魯本特走遠,這才趕緊將地上的隊長攙扶起來。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這位隊長竟然因爲流血過多,昏迷了過去。
“隊長!”衆人有些驚慌。
正在這些人十分無助到時候,躺在地上的護衛隊長竟然甦醒了過來。
這個壯漢雖然一臉兇惡模樣,但是此時已經沒有多少的力氣說話了,“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說着,這些護衛們便相互攙扶着往魯本特離開的方向走去,十分狼狽。
“這件事你怎麼看?”基斯問道。
“依我看,死掉的那個人必然不是被白衣男子所誤殺。”陳玄甫十分肯定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
“走吧,我們先杜姆家族,我在路上慢慢說給你聽。”
周圍的封鎖消失了,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風月閣一片混亂,在這種人多嘴雜的地方,陳玄甫可不想多呆一會兒。
兩人上了一輛馬車。
車伕收下金幣之後,駕着馬車慢慢朝着第二層的入口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