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聞檢查了一下丁氏的傷口,情況很不容樂觀,不過,看着氣息和脈象,這條命算是保住了,至於能不能留下後遺症還得看後續恢復的情況。
“是,師父。”蘇秦先是把之前刺進去的銀針取出了三根,剩下的兩根起了半分仍留在丁氏的頭上,又從針袋當中取出了另外幾枚銀針,尋準了穴位進行鍼麻。
用帶着鉤子的銀針,去了羊腸線,等針麻的效果徹底起效了,吩咐蘇百萬控制住丁氏的身體,然後半跪在炕上,一點點兒地縫合起丁氏頭部的傷口。
蘇百萬只看了一眼,就把眼睛閉上,頭轉過去了,不光是因自己老孃頭上的傷口有些怕人,更重要的是蘇秦的表現。
蘇秦縫合傷口已經十分的熟練了,只見兩隻手各拿了一柄奇形怪狀的銀針,一刺一挑的,就把腦袋上的皮肉像是衣服一樣縫了起來,手都沒有抖一下兒,臉上更是絲毫表情都沒有,彷彿蘇秦縫的不是人的傷口,而是無關緊要的破布而已,這種場景在蘇百萬看來實在是太過詭異了,怎麼可能不害怕呢。
蘇秦一邊縫合,孫博聞在一邊清理留出來的血水,把縫合好的地方及時地用金瘡藥敷上,時刻觀察着丁氏的反應還有她的脈象,等蘇秦縫合好了,這口氣才緩緩的吐了出來。
蘇默見師徒兩人從炕上下來,開始收拾東西了,又看着老伴兒還是半點兒醒過來的意思也沒有,趕緊上前,“那個,神醫啊,我老伴兒她,她怎麼樣了?不會死了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蘇秦敢打賭,不管是原主還是自己,還是第一次聽見蘇默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呢。
“老哥,你放心吧,病人的病情暫時穩住了,性命暫時沒有大礙,外傷已經妥善的處理了,只要不再次受到創傷,應該沒事了。不過病人腦中還有瘀血,只能通過藥物慢慢的吸收了,至於能到什麼程度,就看病人的體質了。”
“我開個方子,抓藥來喫,明天我再來看診,這段時間要不能離人,仔細護理,有什麼事兒,及時着人來找我們吧。”孫博聞擦了擦手上的血跡,看着蘇默和蘇百萬的樣子,這手啊只能是回家再洗嘍。
“多謝神醫,多謝神醫,那個,診費和藥費?”蘇默搓了搓有,頗有些侷促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