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爲了這個麻沸散,我也算是費勁了心血了,這隻兔子也算是爲了咱們的實驗做了貢獻了。”孫博聞恢復了正常的狀態,不再像是剛纔那樣癲狂了,要不然真是要嚇到蘇秦了。
“師父,你不會不管這兔子了吧?這要是深度昏迷的話,也會死的好不好?”蘇秦不知道怎麼說自己這個師父了,怎麼跟老頑童似的呢。
“不是還有你嘛,要不然我抓你來幹什麼,這隻兔子的生命安全就交給你了,我要回去睡覺了,你當我這個老人家兩天兩夜不睡還能撐得住嘛?”說完話,孫博聞毫無形象地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往屋裏去了,蘇秦覺得要不是還有一些理智在啊,她師父非得撞在門框上不可。
虧得蘇秦剛見到孫博聞的時候,還以爲是一位仙風道骨,濟世活人的長者呢,其實接觸下來之後才發現,師父還有這麼“不靠譜兒”的一面。
蘇秦把那隻可憐的兔子撿了起來,搖晃了兩下,試了試兔子的鼻息還有脈搏,嗯,是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死是死不了,先關在籠子裏,一會兒拿涼水潑一潑,不行的話,就只能上銀針了。
蘇秦和孫博聞一門心思都在研究麻沸散,想要把蘇秦外科手術的概念引入到現在的醫學當中,比如說處理外傷,骨折一類的病情。
現在的鍼灸技術並不發達,要不然怎麼蘇秦能佔得這個先機呢,針麻這種事兒,現在暫時只有蘇秦和師父孫博聞會,其他的大夫在處理外傷上,基本上都是讓病患咬着布巾子或者是軟木忍着。
蘇秦把那隻兔子妥善地放好了,知道孫博聞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了,更別說好好喫飯了,進到師父的屋裏,給他蓋好了被子,然後認命地去廚房給師父煮一鍋藥膳粥去了。
孫博聞年前的時候那場大病雖然已經養好了,但是到底還是有些傷到了根本,有因爲麻沸散的事情熬了這麼多的心血,要是不好好的調理一下兒,估計會有損壽元的。
蘇秦自然不會這麼看着師父糟蹋自己的身體,師父不注意,只有她這個做徒弟的想着了,師徒如父子嘛,在蘇百川缺位的情況下,孫博聞在很大的程度上彌補了蘇秦沒有父愛的空缺,讓孫博聞在蘇秦的生命力,顯得尤爲重要的,就跟自己的娘和哥哥是一樣的。
孫博聞這一覺兒就睡到了黃昏時分,起來的時候只覺得神清氣爽,小東子聽見屋裏的動靜,端着砂鍋進來了。
“你小子,還算是有良心,不枉我這麼多年疼你,快端過來吧,可是餓死我了。”孫博聞笑罵了兩句,衝小東子招招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