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蕭翊君從小在父皇身邊長大,最瞭解皇上的人也是他,兩父子之間相互防備,相互利用,就這麼一直到現在,蘇秦覺得,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天家無父子。
“要是按你這麼說,其實蕭,咳,那個殿下來北地其實是有好處的唄?不過,就算是要了建制的話,也是有限的,要是將來真的到了時候的話,面對朝廷動輒幾十萬的大軍來說,也是杯水車薪吧?”蘇秦爲以後的事情發愁。
“你這個小傻瓜,那也得大皇子或者什麼人能夠指揮得動纔行吧,殿下又沒有舉兵造反的打算,而是再積蓄力量等待時機罷了,歷朝歷代的皇位更替,都免不了流血和犧牲的,我們能做的只是保護好我們要保護的人而已,殿下其實也不容易啊。”
“殿下曾經跟我說過,如果可以的話,他寧願生活在小門小戶,父慈子孝,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整天活在冰冷的猜忌當中,爲了能夠活下來,不得不去算計,不得不去爭,想要保住性命,也是不得已。”
“殿下一直以來都是衆皇子中的佼佼者,大家看在眼裏的也是皇恩浩蕩,無上的榮寵,不管是哪個皇子坐上了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殿下的下場都不會好到哪兒去,最好的結局,可能就是像現在這樣永遠只能留在自己的封地,不允許踏出去半步。”
王堇是聽蘇秦說過這個徐不治的,原本就是害了蘇秦師祖的人,現在又是站在了他們的對立面,不管是從哪方面看,這個徐不治都是他們的仇敵了,而且是不死不休的那種。
“這個徐不治雖然是個喪心病狂的人,但是有時候我倒是很佩服他,他在醫術和毒術上的探索,可以說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只是手段殘忍,讓任不忍耳聞,這人要麼就是小時候受過什麼刺激,要麼就是從來沒有得到過一絲的溫情,纔會在這條歪路上越走越遠,不過,我不得不承認,這人是個天才,在三十多年前就能讓我的師祖喫虧,繼而喪命,三十多年後的今天,想要阻止他或者鋤掉他,真的很難,所以,你要小心,知道嗎?”蘇秦摸着王堇的臉說。
“嗯,我會小心的,爲了你,我也一定會健健康康的活着,我還沒有娶你呢,怎麼捨得去死呢?”王堇沒正經地在蘇秦的手上親了一下兒,臉上帶着放鬆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