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庭見過殿下。”關庭進來拱手抱拳施禮,別看關庭今年才十六歲,不過經過了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歷練,越發的沉穩冷厲,頗有當年定遠將軍的風采了,假以時日一定是疆場上馳騁的將帥之才。
蕭翊君看着眼前的關庭,再想想目光深邃猶如漩渦的王堇,要是他們兩個聯起手來爲自己效力的話,將來不管有什麼樣強大的敵人,都不足爲據了。
別看現在不管是已經有所作爲的王堇,還是初出茅廬的關庭,都不足以匹敵已經名聲在外的定遠將軍還有西北營大統領這樣的人,但是別忘了有這麼一句話,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長江後浪推前浪,這天下總歸會是他們的天下。
“快請起,今天你來找我,可是有事,清河姐姐的身體如何了?”蕭翊君關切地問道。
前段時間,清河郡主孕吐嚴重,喫什麼吐什麼,喝水都能把膽汁吐出來,孫博聞想了很多辦法,還是沒有什麼太大的效果,這幾天關庭一直都在照顧清河郡主,也是在避嫌,今天來找蕭翊君,肯定是有事。
“多謝殿下關心,母親的身體好多了,現在胎像穩固一些了,我想讓母親跟着王堇去烏蒙縣,還望殿下應允。同時,我會留在殿下身邊,爲殿下效力,將來不管父親做什麼樣的決定,關庭不改初心。”
在這樣的情況下關庭還能做出這樣的決定,這就是代表了自己跟蕭翊君表示了自己的忠誠,將來就算是定遠將軍沒有歸附,關庭這個定遠將軍和清河郡主的嫡子,也是蕭翊君的人了。
“關庭,你可想好了?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不可能留下一個有異心的人,你可明白?”蕭翊君走的向來都是陽謀,對自己真心相待的人,更是從來不會打機鋒,不是不會,而是不屑與此。
在蕭翊君的心中,真正有能耐的人,想要讓他成爲自己人,首先要拿出自己的誠意纔行,就像是現在的關庭能說出這番話來,不乏蕭翊君的真誠打動了關庭。
“殿下請放心,關庭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爲了我娘還有沒出聲的弟弟或者是妹妹,關庭必須做出選擇,至於父親,如果將來父親怨懟,我也只能是做個不孝的兒子了。”關庭的心中當然是有掙扎的,不過,現在事實擺在眼前,關庭身爲人子,必須扛起母親的責任,還有未出生的跟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妹妹,他必須做出選擇。